“嗡。”
弟子們嗡聲一片,都在左右看着,想知道這個第一天來就被點名的弟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陽明國內的學員們,則是唰的一下看向秦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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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非帝都學院出身的,心中暗道果然。這秦飛果然有不爲人知的一面,連高高在上的長老都知曉了他的名字。
“我門內執事顏闖,現在何處?”臺上那名身穿黑袍的長老再次詢問。
秦飛擡步出列,徐徐道:“顏大人說,他去執行緊密任務了。”
“緊密任務?是何任務?”那黑袍長老頓時不悅道。
“陳長老。”門主給黑袍長老使了個眼色。
若顏闖真是去執行什麼緊密任務,真要在這麼多門人弟子面前說?
“哼!門主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我聽聞顏闖那日單獨帶你出去。可我接天門內,卻從未有這等先例!我門內也根本沒讓他單獨帶什麼弟子回來。”
一衆弟子,包括位列兩側的許多執事們,一下子看向秦飛。
這個弟子竟然被單獨帶出?從未有這等先例?
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長老,這我就不知道了。”秦飛無辜道:“顏大人單獨帶走我的事,所有同我一起來的陽明國弟子皆可作證。至於顏大人去了哪裡,弟子也並不知情。”
“陳長老,可以了。”門主淡淡道。
“哼!門主,我門下的顏闖在八天前,突然給我發了一條求救信號,接着便失去了消息。這秦飛,難道就不知道什麼線索?”
門主眉頭一挑,也不再多話。
秦飛暗地裡也是一驚。
那顏闖臨死的時候,竟然把求救信號發出去了?不過幸好自己三顆爆彈炸死了他,沒讓他及時的發出更多消息。
現在,只要一口咬定不知情即可。
“我且問你,顏闖與你在何處,又在何時分別。”陳長老似乎與那顏闖關係不錯,打破砂鍋的非要問出什麼來。
秦飛也不卑不亢,淡淡回道:“大約在顏大人剛帶我離開十幾分鍾後,顏大人把弟子放下,突然說他要去做一件緊密之事,還要弟子給門主和各位長老帶一句話。”
“什麼話?但說無妨!”陳長老眉宇間,略有些焦急。
秦飛心中早罵開了,這陳長老,也不知和顏闖有什麼勾搭關係,竟然逼得這麼緊。
“顏大人說,他有了關於秘境秘密的線索,要去查探。便吩咐弟子先回去,和大隊人馬一起前往接天門。”
“好了!”門主在一聽到“秘境秘密”這四個字後,便立即出聲阻止秦飛再說下去。
“陳長老,夠了。”門主又轉頭吩咐一句。
顯然,這秘境秘密,是一個不能明言的話題,乃是門中禁忌。
“諸位弟子都回去吧,記得三個月後,我要看排行。”
門主一聲令下,五百弟子紛紛出了大殿,有專人帶領着,朝着自己的住處走去。
秦飛也混在人羣中,退了出去。
在他走後,大殿中依然在低聲交談着。
“秘境秘密?莫非我們一直猜測的蓮葉秘境只是一個分支,有了線索?”門主呢喃一句,擡頭看向別的長老:“諸位長老可有什麼想法?”
他左手旁的一位長老道:“此子可信,關於秘境秘密一事,少有人知,即便在門派內部,也只有長老和高階執事所知。陳長老所說的顏闖求救信號,怕真是在查探線索的時候,遭遇了麻煩。陳長老,那顏闖可有留下地理座標?”
陳長老搖了搖頭:“若有座標,我早親自去查探了。”
“陳煜長老,區區一個執事失蹤罷了,我接天門家大業大,執事成百上千,哪年不失蹤幾個?你剛纔也太激動了吧,犯得着跟一個新晉弟子急臉?也不怕嚇着一羣小傢伙。”最末尾處,一個一身酒味的長老哈哈大笑道。
“放屁!我就是……顏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自然擔心他的安危!”陳長老雙目圓瞪,一隻手卻是暗暗在口袋中摸了摸。
在他口袋中,一塊略有些泛黃的三角鐵片,靜靜的躺着,和秦飛從顏闖手中搶來那一塊,一模一樣。
“好了,今日之事要控制住事態,我也會派別人多去四處查探。大家散了吧。”門主瞥了衆人一眼,率先化作一道流光,衝出大殿,消失於天際。
……
外門宿舍兩人一間,秦飛和路家興分到了一起。
“這有門派手冊。”
路家興仔細的蒐羅着屋子裡的一切,最終拿起牀頭櫃上的手冊看了起來。
而秦飛,則是盤膝坐在牀上,閉眼靜坐。
“看來那陳姓長老,對我有所懷疑啊。要麼他和顏闖關係非同一般,要麼,兩人之間有什麼共同的秘密。”
秦飛靜靜的思索着,想起了儲物戒指中的三角鐵片。
莫非和這個小東西有關係?
不論如何,那陳姓長老已經注意上了他,今後怕是此人會時時刻刻關注着他,還是不要被他抓到什麼把柄爲好。
想到這裡,秦飛把顏闖的戒指放到更貼身的地方。只要不是他被擊敗打暈,這戒指就肯定不會被人發現。
……
接下來的幾天,秦飛每日裡,都穿着一身休閒裝,趿拉着拖鞋,到外門弟子指定的攝元大陣去修煉。
同時,也領到了自己在接天門第一個月的修煉資源——
二十顆元鑽。
這在別人眼中,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也是吸引他們來到接天門這種大門派的原因之一。
不過對於搶了楚家和顏闖全部財富的秦飛來說,這點元鑽,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直接用五百元鑽,在門派的兌換處那裡,換了大量的靈藥丹藥後。秦飛開始了藥罐子的生活。
有古怪動作在,秦飛吃再多的丹藥都不怕消化不良。
每日裡吃的丹藥比飯還要多。
再加上不停的在攝元大陣中吸取元力。他體內的一條明脈,以及兩條暗脈,都已經保持到了充盈狀態。體內的血管,肌肉當中,也全部都是積蓄滿滿的藥力。
這種平靜安詳的日子沒有持續幾天,便有人上門了。
一羣新晉弟子,簇擁着一藍袍青年,來到秦飛面前。
“你就是陽明國的第一人?”
那人狐疑的看了秦飛一眼,當感應到秦飛身上的元力波動只是區區一脈武師境後,更是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真是陽明國第一人?”他問旁邊人。
旁邊的人也是疑惑不已。陽明國也不是沒有強人啊,二脈武師也有許多,旁邊那個不是三脈武師嗎?怎麼陽明國的人,都說這秦飛纔是第一人呢?
在得到了肯定後,藍袍青年終於道:“秦飛,今日,我就是來打排位的。”
“什麼東西?”秦飛在攝元大陣中吸元氣吸的正痛快呢,有些顧不上回答。
“排位!”那藍袍青年重重說了一句,旋即一愣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
路家興連忙給解釋道:“秦少,這排位就是我們剛來那日,門主說的三月排名。這些天,你每天修煉,他們卻是每天裡打排位賽,甚至已經初步排了一個排名出來。這傢伙就是竇蘭國的一位天才,來挑戰你呢。”
“哦。”秦飛淡淡的應了一聲。
旋即沒有了聲響。
吸收着充盈的元氣,那酸爽的表情,彷彿早忘了別人的存在。
好一會兒後,秦飛才抽空道:“我拒絕行不行?”
一羣人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路家興笑着解釋道:“手冊規定上寫着不能拒絕,尤其是在這三個月排名的時候,如果一味拒絕,那還怎麼排名。”
“好吧。”秦飛戀戀不捨的停止了元氣的吸收,離開攝元大陣。
“趕緊的吧,我還有事。”秦飛不耐煩道。
“這個……得到擂臺上才行。”藍袍青年越發的覺得這秦飛不太靠譜。
這樣一個人,到底是怎樣成爲陽明國第一人的?
雖說陽明國曆年來,在中嶺十二國中都是倒數第一第二的存在。可矮個子裡拔高的,怎麼也得稍微像樣點才行啊。
一行人朝着擂臺進發,沿途跟了不少的弟子。除了看熱鬧的老弟子外,新晉弟子最多。
每一場擂臺比試,他們都會來看看,一方面是瞭解別人的實力,一方面也是刺探敵情,多多瞭解別人的手段,若自己遇上,也能早點想出破解之法。
“可以開始了吧?”
一上擂臺,秦飛便問旁邊的主持執事道。
“哼,秦飛,你已經等不及要輸了麼?”藍袍青年也捏了捏拳頭。
秦飛雖說第一日便在大殿上出盡了風頭。讓所有新晉弟子都記住了他的名字。可現在看來,這個所謂的陽明國第一,着實不靠譜,估計也就是一招能解決的事。
“比賽一方認輸,或者被擊暈,或者被轟出擂臺,都算比賽結束。現在開始。”執事說完,一躍跳下。
“來吧秦飛,我……”
藍袍青年還要說什麼,卻見秦飛已經一腳飛了過來,腳上那隻拖鞋,在他眼前越來越大。
而且令他驚恐的是,這簡簡單單一腳,卻讓他感到了無盡的壓力,仿若一頭嗜血猛虎一般,竟然讓他心中生出無法抵擋的感覺!
他好歹也是一個三脈武師啊!怎麼能讓一個一脈武師壓制住自信?
“吼!”
藍袍青年強行怒吼一聲,挺起胸膛,將自己全部的元力調動出來,佈滿胸口,他倒是要看看,這秦飛一隻拖鞋,能給他多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