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兩個警察的動作看似華麗麗的,可是放在步天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全是花拳繡腿,就像作家在小說中摻雜的無關緊要的東西,那叫注水。
之所以會被那個警察輕易制服,完全是因爲步天身懷舊傷,再加上剛剛摔了一跤,此刻連走路都費勁了,還提反抗?
而幹平看到警察身上的衣服,就直接給嚇傻了。所以,步天兩個人,一個是有心反抗,卻無力,一個是有力卻不敢。
兩個警察將步天兩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推推搡搡的回到了人羣中,得意的來到了斜眼的身旁,其中一個邀功似的說了一句:“張哥,看看是不是他們兩個?”
“是的,就是他們。”斜眼看都沒看步天,便連連點頭,話語中從身上掏出一包軟中華,拔出幾根,丟給了在場的警察每人一根。
“今天麻煩各位兄弟了。”從斜眼說的話的字面上,應該是客氣,而看他的表情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一副理所當然的,就像是主子虛僞的和僕人客氣。
“張哥客氣。”幾個警察聲音輕鬆嬉笑的回答。
這時,樑明和左成劉薇三人也圍了過來。
樑明先是看了一眼步天身上的傷勢,眉頭一蹙,對那個押着步天的警察問道:“他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聲音之大,還是震人雙耳。
步天看了一眼樑明,雙手被那個警察弄的很痛,忍不住掙扎了一下。
“幹什麼?想拒捕麼?”那個警察登時恫嚇道,擡腳衝着步天的屁股就是一腳。
譁。
圍觀的羣衆頓時一陣譁然。
“看什麼看,都回去了。”一個看似帶頭的警察見狀,似勸似嚇得叫了一聲。
人羣靜默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遠離離去,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所謂法不責衆。
那帶頭的警察掃視了一遍人羣,也沒再說話,直徑來到樑明身旁,抽了一口煙,看似爲難的說道:“他們涉嫌聚衆打架,現在所有的傷者都已經送到醫院,所以我要帶他們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左成一隻保持沉默,只是一雙手在看到步天的傷勢的時候,驀然的握的很緊,此刻聽到了帶頭警察的話,終於忍不住怒道:“你見過有一個人去鬥毆一羣小混混的麼?”
嘩的一聲,左成的怒語卻在人羣中激起了一陣笑聲,笑聲譏諷嘲笑的意味頗重。
帶頭警察惱怒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學過武術的。”
左成長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心中的火氣,一指步天腿上的傷,道:“那他腿上的上是怎麼回事?”
“那誰知道,說不定是他在逃跑的時候自己傷的呢。”帶頭警察頗爲不耐的道:“你在廢話,就是縱容嫌疑犯了。”
“你他媽的纔是嫌疑犯呢!”步天先前看到樑明,心虛之下,一直垂頭不語,現在聽到了警察的話,忍不住的頂了回去。
“你他媽的還橫?”押着步天的那個警察一巴掌打在步天的頭上,口中罵道。
步天吃痛,豁然回首,怒目圓瞪的看着身後的那個警察,擰着個脖子,其摸樣好似要吃人一般。
那個警察見到步天的摸樣,絲毫不懼,舉手還要打。
左成不願意了,上前幾步,怒道:”你再打他一下試試?”
那個警察也是氣勢不弱的回道:“我打了,怎麼了。”
其餘的警察登時也圍了過來,七嘴八舌、亂哄哄的給押着步天的那個警察助勢。
“好了。”帶頭的警察喝道,隨即壓低聲音道:“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小子就不收斂一點?有什麼氣到所裡在發。”
押着步天的警察這才悻悻的收回舉起的手,雙手抓住步天手上的手銬猛的一提,步天的雙肩登時‘嘎巴’一響。
“你們幹什麼?”劉薇驚道。說話間,她就要上前去查看步天,卻被帶頭的警察閃身擋住了。
步天此刻雙手翻在背後,又被那個警察給擡的很高,雙肩好似要折碎一般,但是他猶努力的挺着腰,咬着說道:“有種你他媽的在把老子的一雙手給搬折了。”
押着步天的警察登時大怒,附在步天的耳邊狠聲說道:“你小子等着,一會有你受的。”
左成端是氣的渾身發抖,驀然拔足上前,就要去再和那個警察理論,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他回頭一看,卻是樑明,只見樑明面色悻然的搖搖頭。
樑明眉頭一蹙,說道:“不管怎麼樣,也要他先上醫院把腿上的傷給看好吧?”
“老子現在不開心。”帶頭的警察臉色難看,拉着一張臉,隨即一整面容,用平靜的聲音說道:“鑑於事態惡劣,我們現在馬上就好審問犯人,家人若有疑問,請明天到局裡反應。”
“不行!”劉薇焦急的大叫一聲,說道:“誰知道你們到了派出所會怎麼對待他們兩個。”
帶頭警察眯起眼睛,看了劉薇一眼,寒着一張臉:“小姑娘,話不可以亂說,我可以以誹謗罪拘押你。”
樑明一把將劉薇拉到了身後,轉首對着斜眼沉聲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斜眼一直站在旁邊,抽菸悠閒的看着事情的發展,這時見樑明問到他了,擡手將菸蒂丟到地上,擡腳踩滅,笑道:“我也沒有辦法啊,你知道,這是警察的事情,不過麼。”
他一頓,看了樑明一眼,話話鋒一轉接道:“或許我可以爲小步說說情。”
斜眼說完,將帶頭的警察拉到了一邊,兩個人碰頭的嘀嘀咕咕的說了很久,才走了回來,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帶頭警察邊走邊開心的笑道:“所長那裡就拜託張哥了。”
斜眼一揮手,說道:“好說,好說。”
他們對話間,也走到了樑明等人的面前了,帶頭警察樂的好像中了頭彩,轉首對樑明說話的時候,卻一整面容,擺出一副官僚的面色,道:“張哥說了,可以和你們私了,只要你們賠償張哥的損失。”
劉薇聞言,立刻楚楚可憐的看着樑明,一雙大大水靈靈的眼中滿是霧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水霧就會化爲珍珠一般的水珠滴下。
樑明嘆了一口氣,沉聲問道:“多少?”
“不多,五萬塊。”斜眼笑道。
“什麼?”左成和劉薇同時驚聲叫道。
“去你母親大人的。”步天聞言怒罵一聲,狂怒的像一頭失去了愛人的雄獅,若是不是那個警察拉着,恐怕早就衝到斜眼身旁,將斜眼撕爛了。
“五萬?這麼多錢啊。”幹平訥訥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忽的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五萬塊而已,多麼?我來替他們給,就怕你不敢要。”
所有的人循聲看去,只見一輛嶄新的越野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了衆人的不遠處,此刻一個身材修長的中年男子開門從車中走了出來,落落然的丟掉手中的菸蒂,面帶笑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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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