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用看傻瓜一樣的眼光看着杜林:“何爲通脈?所以你就買來這本書,希望可以通脈?”
杜林並不否認,點頭說道:“既然沒人指引,我便自己摸索。”
柱子一伸大拇指:“勇氣可嘉,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本書真的有用,爲什麼拍了一個多月還沒有拍出去?你被人當傻瓜宰了還不知道。”
杜林卻說道:“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買。”
柱子一陣無言,杜林再問:“何爲通脈?”
“人體四脈,經、血、骨、筋,身兼四種類別功法且都修煉至求道境時,身體可由陰轉陽。
所謂陰轉陽是指四大脈在體內互相溝通,使整個肉身被五行真氣轉換。從此再無肉身,也沒生老病死之限。
身體由陰轉陽是天境大陸所有修者的終級目標,也是天境大陸至高技法,傳說中,萬年可出一人,但也僅僅是傳說。”
柱子說完這些看着杜林,杜林茫然不解的看着柱子:“然後呢?”
柱子鼻子都快氣歪了,指了指杜林手中拿的書。
“此功法不受功法境界限制,即使沒有貫通經脈,骨脈,血脈,筋脈到求道境也可成就陽體。
這書看着是絕頂珍貴的功法,但是。它要求修煉時是用混沌元氣錘鍊四大脈。
這簡直是一個笑話。修行者未轉成陽體之前,體內獸像是五行元氣,何來混沌元氣?煉就陽體之後,五行元氣自會化爲混沌。可以修煉此功法,但此時身體已是陽體。所以此功法你說有什麼用?”
杜林呆了很久看了看手中的書:“既然有人著這本書,那就說明有用,只所以都說沒用,是因爲他們沒看到能用這本書的人罷了。”
柱子沒想到杜林還能擺出這麼多歪理,手一擺說道:“你認爲你就是能用這本書的人?那麼恭喜你了,傳說這本書來自九天秘境,你修成就天下無敵了。恭喜恭喜。”
杜林將柱子話中的諷刺味道直接省略,而是問道:“什麼是九天秘境?”
柱子這個氣,杜林聽話不抓重點,卻老是讓自己回答他的問題,柱子一甩衣服,大步向前就走:“我累了,要回家睡覺。”
杜林無辜的看了看真真,真真這時候還在爲花了一千五百兩銀子買了本破書心疼,根本不看自己的杜林哥哥。杜林苦笑和真真在後面追柱子回家。
回到家中,柱子已經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他跟杜林對話感到生氣。
杜林也不在意,而是坐在桌前翻開了這本通脈論。
一看之下,果然如柱子所說,這是本超級天才才能看懂的書,杜林根本看不懂。
什麼混沌元氣,什麼四大脈由陰轉陽,對他來說就是一頭的霧水,事實上,他到現在對修行者還是不瞭解,但他從書中看到了一個新詞,屬性。
他在東北道聽真真說過修行者都有屬性,那是從妖獸獸晶中直接繼承而來的,有主屬性和副屬性,他突然有個疑問,自己是什麼屬性?
這個問題只有問柱子,但柱子這個時候正在生氣,杜林想了想只得作罷。
望着桌上這本通脈論,杜林感覺柱說的好像有些道理,自己根本看不懂這本書,這一千五百兩銀子花得冤枉了。
輕嘆一聲,身邊同時也響起一聲輕嘆,杜林轉頭,真真揹着雙手在他的身邊嘆氣。
杜林笑了:“真真你嘆什麼氣?”
真真幾步到了牀邊坐下,兩腿在牀沿上來回蕩着說道:“哥哥你沒發現你好會花錢的,一千五百兩銀子啊,那夠我們花幾年的,可你說花就花了,連眼也不會眨一下,你就真的這麼羨慕那些大修行者?”
杜林點頭:“這是當然的,我想成爲他們那樣的人。”
看真真不開心,杜林又說道:“心疼錢了?”
真真點頭:“當然心疼了,那可是一千五百兩呢。我們很窮的。”
杜林把這本通脈論扔給真真:“放起來吧,我現在看不懂。我想總有一天我會看懂的。”
真真看着這本書,怎麼看也不值一千五百兩,不由得又在心裡咒罵那個賣書的老頭,坐地起價,太可惡了。
“不如我們再去拍賣掉吧哥哥?”
對於真真的提議,杜林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拿起桌上的另一本書認真看了起來。
真真撇了下嘴不再說話,翻身上牀睡覺。
皇宮之中。
皇帝陛下微笑着看着自己最爲欣賞的女兒:“記得小時候嗎?原博士多麼想讓你進入太學府啊,可你根本不搭理他,現在怎麼又想去了?”
趙雪邊給皇帝陛下捶着腿邊說道:“父皇,雪兒覺得學習一下也是好的,說不定可以進入修行一途呢。”
皇帝陛下啞然失笑,伸手摸了摸趙雪的頭髮:“不能修行你已經這樣的厲害,進入修行一途,你是要氣死那些別國的公主嗎?”
趙雪一笑又說道:“距離開考還有半月時間,這段時間雪兒想住進太學府。”
皇帝陛下馬上點頭:“太學府朕還是放心的,你想住也可以,但要常回來看朕。”
趙雪點頭笑,父女兩個很是快樂。
乾和宮外。
國師鐵英站着,杜貴妃坐着。
杜貴妃看着鐵英:“鐵國師,鶯兒受了點傷。”
鐵英沒有說話,杜貴妃又說道:“通天寺的那些僧人太大膽了。”
鐵英還是不語,杜貴妃輕輕皺眉:“怎麼不說話了鐵國師?”
鐵英想了想說道:“他們在做他們認爲對的事。”
“那麼鐵國師你怎麼看呢?”
鐵英這次思考的時間有些長,但杜貴妃靜靜的等着。
良久後,鐵英說道:“他們認爲對的,不一定是對的。”
杜貴妃緩緩點頭:“退吧。”
鐵英弓身退下,杜貴妃陷入了深思。
太學府。
望着洋洋得意的紅衣老頭,身穿青衣的韓昌一臉鄙視:“你這叫坐地起價,虧你還是太學府博士,鄙視你。”
紅衣老頭根本不理會韓昌的鄙視:“我樂意這樣,我看過你所說的杜林,一個普通人嘛,這樣的人在太學府一抓一大把,什麼絕世天才,什麼假以時日必成大修行者,真是可笑,你就這樣的眼光?”
韓昌大怒:“我的眼光當然不會錯。我可告訴你,到開考那天你一定要錄取他。”
紅衣老頭一臉嚴肅:“太學府開考是很嚴肅的事,怎麼能提前預定誰能考進?那樣的話公平何在?那樣的話我這個博士豈不是要揹負大秦學子的罵名?想我一世清名……”
韓昌揮手就打斷了紅衣老頭:“你有個屁清名,你會主持個屁的公平,別吹了行嗎?你要有清名也不會坐地起價去騙人家一千五百兩銀子。”
紅衣老頭搖頭:“那本書,在有緣人眼中可是無價之寶,你難道真的認爲我騙了他?”
韓昌啞口無言,半天說道:“好吧,那本書是不錯,但你難道不覺得坐地起價很讓人噁心嗎?”
紅衣老頭呵呵一笑:“我樂意,你管得着嗎?”
韓昌一呆,接着伸手把面前棋盤上的棋一把掃在了地上:“不玩了,根本不能好好的玩耍,你太卑鄙了。”
紅衣老頭一呆,接着大怒,指着韓昌跳腳就罵:“你明明快輸了,卻借這個機會掃掉棋子,你這是故意的,你卑鄙無恥。”
韓昌大步離開,紅衣老頭在後面大喊:“你這樣的無恥,我會在開考那天百般刁難他的,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韓昌沒有回頭,大步離開,紅衣老頭氣得原地打轉,看樣子在三天吃不下飯。
而同在這個時候。
鐵英突然出現在了一家客棧,客棧中有兩名苦行僧,鐵英寧定的看着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