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明一聽蕭遠山這話臉都嚇綠了,“你們幹什麼?我沒有得罪過你們的,你們幹什麼,快放下我!不要——啊!”毫不顧忌楊光明的掙扎,兩名黑電戰士抓起他,嗖的一下就從窗口扔了出去。
下面的幾個傢伙正在互相吹噓閒聊呢,先是聽見了楊光明那驚恐的尖叫聲,不等他們回過神來,就見楊光明四肢亂舞着,吧唧一聲就摔在了地上,腦袋先着地直接就給摔成了一個血葫蘆,四肢全都摔斷了,白森森的肋骨刺穿他的後背漏了出來,冒着淡淡的熱氣。
下巴摔得和臉分了家,掉落在一邊,鮮血從他身下往四下裡漫延,濃郁的血腥味薰得人只想嘔吐,“臥槽!不好明哥出事兒了!弟兄們抄傢伙!”一個黃毛小頭目驚恐的叫囂着,抓起身邊的一把大砍刀就帶人衝了上去。
費清現在看的是目瞪口呆,這些人比自己這些混混可是厲害多了,廢話一句不說,直接就把人給整死了,這楊光明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爲啥事兒死的。
聽到樓下的人吵吵着要爲楊光明報仇,他就打了一個寒顫,這幫不知死活的傢伙,這簡直就是急着來送死!黃毛提着大砍刀急吼吼的就衝了上來。
他也沒看清楚面前站的是些什麼人,雙手揮舞着大刀就砍了過去,一名黑電戰士輕輕地往旁邊一閃,左手快逾閃電般探出,一把就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就把他的胳膊給擰到了背後。
黃毛一聲喊叫就彎下了腰,背上緊接着就是一陣劇痛傳來,同時他的胸口被一記提膝狠狠地給撞了一下,他臉色蒼白的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縮着。
緊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手中雖然也舉着各式刀具,可是他們卻也看的清楚,先是看到了黃毛的慘狀,然後就看到了幾隻黑洞洞的槍口對着他們,全都嚇得呆立當場不敢亂動。
“把你們手中的破銅爛鐵扔掉,別惹我們大哥生氣!不然老子就斃了你們!”猛子用陰沉的目光盯着他們,一陣噹啷聲中,所有的人全都扔掉武器舉起了雙手。
蕭遠山目光陰冷的瞥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聽着,吉水村的王大聰和王思語兄妹,那是我蕭逸的親人,你們要是誰敢亂來,我就宰了誰!楊光明和楊金生就是你們的榜樣!”
扔下了這麼一句話,蕭遠山就帶着人離開了,費清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裡,他提心吊膽的跟着他們身後急匆匆的下了樓,在院子裡看到了楊光明的屍體,蕭遠山冷哼一聲說了一句“自不量力,死有餘辜!”
看着蕭遠山一行人開着車子離開了老遠,一個青皮這才說道“哥幾個,你們知道這是咋回事兒嘛?”
一個黑瘦的男子一邊抹着汗一邊說道“這我們哪裡清楚,這些人也太他媽的嚇人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
青皮把倒在地上的黃毛扶了起來問道“王永前,現在楊金生和楊光明兩個人全都死了,我們怎麼辦?”
黃毛一臉痛苦的看着大家說道“怎麼辦?難不成你還想去給他倆報仇?”他怒氣衝衝的瞪着青皮說道“他們死了就成了過去了,現在咱們就是一個新的組織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新的大哥了!”
青皮一聽不幹了,大聲嚷嚷道“嗨!我說王永前,你這是咋說的話?爲啥是你來做老大?憑什麼呀!”
王永前臉色一冷的說道“憑什麼?就憑老子的拳頭比你們硬!怎麼,難道你劉正品不服!”他搖晃着一隻拳頭威脅着衆人,顯然他忘記了現在的自己連一隻紙老虎都算不上。
青皮劉正品不屑的發出了一聲冷笑,突然就毫無徵兆的抓起了地上的一把菜刀,照着王永前就砍了下去,王永前本能的揮臂去抵擋,咔嚓一聲他的手臂齊肘而斷掉在了地上,事實再一次證明了一句真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王永前一聲慘叫就抱着斷臂倒在了沙發上,劉正品面目猙獰的轉身看着身後的幾個人威脅的問道“你們幾個有誰不服氣的,站出來咱們比劃一下!”
衆人適逢鉅變還都沒有轉過神來,面對着正在滴着血的菜刀,全都不由自主地搖着頭,他們平日裡也就是幹一些欺良霸善的事情,這要是真的面對着血淋淋的刀口,他們也就退縮了。
看到沒有人再反對自己了,劉正品這纔對他的弟弟說道“正男,你帶人把王永前送醫院去,其餘的人全都留下,我要安排一些事情。”王永前被人擡下了樓。
劉正品看着留下來的十幾個人,他把手裡的菜刀梆的一聲就砍在了桌面上,他讓大家都找地方坐下來這才說道“弟兄們!不是我劉正品心狠手辣!這些年他楊金生幹過些什麼缺德事兒,咱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他碰上硬茬子了,把他還有楊光明全搭進去了,現在我們要是不團結起來,就會被那些他得罪過的人們給殺死,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大家走到那一步!”
“所以,我要把大家繼續團結在一起,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我們即刻找到吉水村,去向王大聰兄妹當面道歉,同時也是向剛纔那幫人進行投靠!只要我們不招惹他們,我們就會平安無事的。”
“我爲什麼要砍傷王永前?你們剛纔也看到了,這小子拿着刀上來就砍人,他要是做了我們的老大,那就是在和那幫人作對,他們手裡拿得是啥傢伙?我們的手裡拿的又是啥傢伙?我們能有勝算嗎?”
“即使他不跟那些人作對,可是他也無法帶領我們投靠過去,他們的勢力和狠勁兒大家也都看到了,只要和他們掛上鉤了,我們一來可以平安無事,二來也就可以繼續壯大自己,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劉正品這小子的腦袋瓜子確實好使,本來一場王位爭奪的自相殘殺,被他一張巧嘴說的是冠冕堂皇,大家現在細細想來又都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也就慢慢的承認了他的地位。
看到大家都沒有反對,情緒也平靜了下來,他接着說道“這樣,我們要和以前的楊金生他們徹底地劃清界限,首先我們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大家說我們應該叫啥?”
衆人一聽這是要開幫立派啊!以前整天跟着楊金生混,連個名字都沒有,現在要成立一個自己的幫派,他們也就開始互相交流了起來。
一個小個子說道“大哥!要不我們就叫猛虎幫,這名字聽着夠響亮的。”
“這名字太俗氣了!”劉正品很不滿意的擺了擺手。
幾經討論,最後有人說道“我們全都是一些英雄好漢,不如就叫好漢幫吧!”
劉正品眼睛一亮,拍着桌子大喊一聲“好!這個名字好!加入我們的都是一些英雄好漢,就叫好漢幫了!”接下來他就自任爲幫主,其他衆人也根據各自的實力委任爲了幫裡的一些小頭目。
一切商議妥當之後,他對衆人說道“哥幾個,現在我們要先把楊光明的屍首給處理掉才行,然後我們就前往吉水村去登門謝罪,向他們投靠!”
衆人立刻按照他的安排下樓拿出工具開始收拾,楊光明的屍體被他們裝進了一個編織袋裡,扔到了汽車上就給拉走了,至於要被扔到哪裡,這就不是他劉正品要關心的了。
看着衆人那忙碌的身影,他站在陽臺上十分開心的笑着: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接下來就看能不能被人家給接受了,要是能抱上這條大腿,那他這好漢幫離好日子也就不遠了,反之他們也就只能是自生自滅了。
蕭遠山他們回到了醫院裡,美幸子站在門外守着,王思語和戴雪婷坐在一邊小聲的說着話,王大聰已經醒過來了,李玉蘭正在細心地照顧他,看到蕭遠山走進來,李玉蘭站起身來笑着說“蕭先生!您回來了,快坐!”
蕭遠山擺了擺手關心的問道“怎麼樣了,玉蘭嫂子,王大哥不要緊吧?”李玉蘭聽到蕭遠山叫了她一聲嫂子,就羞紅着臉笑着說道“還好!你們走了不久他就醒了,現在很虛弱。”
蕭遠山看着王大聰說道“大哥!我看這玉蘭嫂子對你是一片真心啊!要不這樣吧,等你出院康復了之後,你們兩個就結婚吧!最起碼也要把這婚事給定下來才行!”
王大聰聽了臉上就露出了微笑,這李玉蘭的一張笑臉卻拉了下來,紅着眼圈就扭頭走了出去,蕭遠山知道肯定是出問題了,他就跟着她出了門,來到離病房稍遠的地方問道“玉蘭姐,你這是咋啦?是不是有啥事兒?難道是你家大伯不同意?你說出來我來給你解決。”
李玉蘭長嘆一聲說道“我爸不同意,他已經答應要把我嫁給別人了,他把彩禮都收下了,一共是五萬塊錢,要是大聰能拿出比這多的錢來,他就答應我嫁給大聰,也是沒辦法,家裡實在是太窮了,再說我弟弟也等着花錢娶媳婦兒,我不敢告訴大聰,怕他受不了。”說着她就輕輕地抽泣起來。
蕭遠山一聽就十分的生氣,這簡直就是另一個藍守財,拿着閨女當搖錢樹,他也知道這都是因爲家裡太窮的緣故,他無奈的嘆息道“玉蘭姐,你別急,這件事情我來解決,我一定會讓你和大聰哥在一起的,你就放心吧!”
“你真的願意幫助我們?我...我...”她聽到蕭遠山願意幫助他們,一時間激動地哽咽了,蕭遠山點點頭說道“這幾天你就別回去了,一切就交給我吧。”
這時一名黑電戰士來到他的身前說道“大哥!楊金生的那幫人來了,說是要向你當面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