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影正側躺在牀上等着他,見蕭遠山走近牀前就笑着說“遠山,問題都解決了嗎?快去洗澡吧。”
蕭遠山匆匆衝了一下就上了牀,輕輕地摟着葉影微微隆起的腹部,很過意不去的說道“小影,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你了,我一定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安穩幸福的家。”
葉影舒服的靠在蕭遠山的懷裡,滿足的說道“我不要你太多的承諾,我只希望能爲你生一個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只要是我和你的,我這輩子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了,你不要自責,路是我自己選的,我會微笑着面對生活中的每一個瞬間,把和你的每一次回憶都變作永恆。”
葉影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幸福和滿足,聽在蕭遠山的耳中就像是小溪的流水一樣輕柔,但是他的心裡卻像是遭到了鐵錘的重擊一樣,心中暗暗說道“小影,你和你的姐妹們爲了我,默默忍受着別人無法承受的荒唐,我卻不能給你們一個幸福溫暖的家,我只能用我的生命來守護你們一輩子。”
葉影輕聲問道“遠山,這次會見犬養勇誠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在等着你吧?有沒有什麼我能夠幫到你的,老張整天不讓我做這,不讓我做那的,我整個人都快要閒出病來了。”
蕭遠山溫柔地握着她的一隻手,微笑着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有老張和季磊呢?老張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了,季磊也正好跟着他鍛鍊一下,現在你就是重中之重!”
聽到蕭遠山這樣的關心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葉影笑在臉上甜在心裡,她乖巧的點點頭就枕着蕭遠山的一隻胳膊微笑着進入了溫馨的夢鄉。
張良回到家在牀上急的是翻來轉去就是睡不着,一個勁的唉聲嘆氣,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張良還在眨着眼睛想事情,身邊的溫雪怡終於沉不住氣了。
她轉過身來,伸出柔弱的手臂摟住丈夫,關心的問道“老張,你是不是有啥煩心事兒呀?能不能跟我說說,就算我不一定能幫得上你,最起碼我可以和你一起想想辦法,你老是這樣一個人在那裡悶頭苦想,也不是個辦法呀?”
張良輕輕地摟着妻子的肩頭長嘆一聲說道“唉!門主交給我了一個重要任務,我就提了幾點必須要解決的事情,想讓門主給想辦法解決了,可是誰知道,門主自己沒有辦法就讓我想法子解決,還說什麼...奧,對了,說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可就我這腦子,這一時半會的很真就想不到好的法子!這是難爲我呀!”
看到丈夫這樣的長吁短嘆,溫雪怡就好奇的問道“老張,究竟是啥事兒,你就不能給我說說,說不定我還真就能幫你想幾個好點子呢?”
張良不來是不想說的,可是自己也沒有辦法,想到妻子一直都是冰雪聰明,才智更是高出自己老大一截,就把目前他們面臨的問題輕描淡寫的跟老婆說了說,他也沒指望着溫雪怡能給他想啥好點子。
聽完張良的抱怨,溫雪怡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老張!就這點兒事兒把你給愁的整宿睡不着覺?我還以爲多大點兒事兒呢?這事兒簡直就是太簡單了,只是你們都沒有往那方面想罷了!”
看妻子說的是雲淡風輕,好像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張良立刻就問道“雪怡,你是不是想到法子了?快點跟我說說,這真要是管用,我就好好地嘉獎你!”
溫雪怡咯咯一笑,隨即就趴在張良耳邊就是一陣嘀咕,就見張良先是滿臉的驚訝神色,隨即就拍着自己的腦門子,哈哈大笑起來“他奶奶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哈哈哈....這辦法真是妙極了!好極了!”
看到丈夫一夜的煩惱在瞬間消失,整個人看上去更精神了,溫雪怡欣慰的笑了,張良高興完了隨即就想到了自己答應給溫雪怡的獎勵。
他剛要開口去問,突然看到妻子正在脈脈含情的看着自己,隨即他就想起來,這段時間自己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陪妻子享受二人世界的歡愉了。
他看着妻子那千嬌百媚的容顏,眼睛放肆的瀏覽着曲線玲瓏的山水風景,他嘿嘿一笑就把溫雪怡摟在了懷裡,溫馨的臥室裡想起了隆隆戰鼓。
“哈哈哈....好!老張,這個辦法簡直就是太妙了!你別說,這法子也就是嫂夫人能想得到,我們這些人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那上面去的!好啊!老張,我看嫂夫人就是一個才惠聰穎的賢內助呀!”
“你問問嫂夫人有沒有興趣,要是可以的話,我想讓她全力協助小影的工作!”蕭遠山聽了張良的報告後,立刻就覺察到了溫雪怡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諸葛,當下就要張良回去徵求溫雪怡的意見。
蕭遠山把東山的事情佈置好了就和猛子一路進京,他決定先把犬養勇誠一幫人的計劃和高雲明進行一番彙報,然後就進入東北聯繫陸虎一幫人,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同時也爲徹底消滅獵人做前期的準備。
陳雪熱情的招待着蕭遠山和猛子“遠山呀!你快點坐下,你師叔他還沒回來,那裡有煙你自己拿着抽,我去外面買些菜回來,晚上你陪他好好地喝幾杯。”陳雪一邊給他們泡好茶就一邊笑呵呵的出了門。
一個多小時後高雲明纔回來,蕭遠山立刻就跟隨高雲明去了他的書房裡,“遠山,你不是剛回去嗎?怎麼這麼快就又回來了,是不是有啥事兒?”
蕭遠山給高雲明點上煙說道“師叔,你先看看這份東西,這是犬養勇誠交給我的,您看看吧!”高雲明結果蕭遠山手裡的那份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個信息很重要,這個叫做田中榮子的日本女人,是一名日本共產黨員,他們致力於蒐集二戰期間,日本軍國主義對亞洲各國,尤其是對我國的侵略行徑罪證的收集。”
“她在日本國內冒着極大的風險竊取了這份極爲機密的資料,在我方有關人員的協同下,在擁有正義感的部分日本人士和國際友人的大力幫助下,衝破日本右翼分子的層層阻攔和瘋狂追殺,終於在五天前秘密的進入了我國境內。”
“但是...她在進入我國境內還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內,就從我們的保護中突然消失了,現在已經過去四天了,我們依然沒有發現她的任何蹤跡,我們估計有兩種可能。”
“第一,她在混亂中與我方人員失去聯繫,並且遭到了右翼分子的追殺或者是某種不明原因的困難,以至於她暫時無法和我們的相關部門取得聯繫,目前看來前一種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第二種可能就是....她被跟隨入境的日本右翼分子挾持回了日本,或者是已經被他們在暗中殺害了,這是我們最不願意發生的情況,真沒有想到,犬養勇誠竟然讓你來搶奪她手中的資料。”
“我們的人也在暗中進行細緻緊密的排查,希望能夠早一點找到她,哪怕找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也好!”高雲明放下手中的資料,有些傷神的揉了揉眼睛。
蕭遠山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緊皺着眉頭說道“師叔,從目前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叫做田中榮子的日本女人,現在很可能已經遭到了不測,只是不知道那些資料是否已經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中?”
“應該還沒有,不然犬養勇誠也不會出高價要你來插手這件事情了,她很可能是被一些不明人員綁架了,暫時應該還沒有生命危險,我們應該還有機會的。”高雲明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上,一家叫做鴻運的小賓館裡,一個身材嬌小身着時髦,但是卻又顯得有些落魄的女人,正站在佈滿了灰塵的窗前,焦急的看着外面。
嘩嘩的大雨已經整整下了一夜,這個女人就是高雲明和蕭遠山正在全力查找的田中榮子,她穿着單薄,在涼嗖嗖的風中不住的打着哆嗦。
她手裡捧着一隻帶豁口的水杯,水杯上一層黏糊糊的油漬,她以前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會住在這種骯髒的地方,有着潔癖的她在這裡已經住了三天了,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潔癖,在這小旅館中只用了不到三天時間就改掉了。
她已經習慣了吃着帶有一股怪味的飯菜,喝着難以下嚥的鹹水,用着滿上污漬的生活用具,能夠抱着充滿着一股發黴味道的被褥酣然入睡。
就在她在苦苦思索應該怎樣才能早日逃出這個地方,在她身後的門外正有一雙賊眼,正透過門板上的一個小洞窺視着,危險的氣息正在向她逼來。
房門砰的一下就被踢開了,幾名彪形大漢衝了進來,一下就把她摁在了地上,一塊潔白的方帕不顧她的掙扎,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