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藤岸介,你帶人把這封信替我送給服部太郎,記住,你不必親身犯險,只需把這封信交給他的手下就行,快去快回注意安全。”蕭遠山從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交給了武藤岸介。
“嗨!請堂主放心,岸介必定完成堂主所託,岸介告退!”武藤岸介雙手持信,恭敬地一鞠躬彎着腰就退出了蕭遠山的辦公室。
“遠山,你覺得這個武藤岸介怎麼樣?”美幸子一邊給蕭遠山捶着肩膀,一邊小聲的問着“武藤毅爲什麼要把他安排到你的手下?”
蕭遠山翹着腿閉着眼睛幽幽地說道“美幸子,第一,這武藤岸介究竟行不行現在還看不出,不過我知道他的武功一定是不錯的。”
“第二,他來到這裡並不是武藤毅的意思,而是池田下作把他安排到這裡的,至於他來到這裡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作爲我的貼身護衛。”
“第三,這也是池田下作對我們兩個人的一次考察?經此一戰,青龍組可謂是傷筋動骨,本來就在走下坡路的青龍組,能夠真正統領一方的人才本就少得可憐,現在差點落得一個衆叛親離,分崩離析的結局,是應該挖掘一些新的骨幹人才的時候了。”
“其次,經此一役,我個人在青龍組的地位更加的鞏固了,同時我的威信也應該達到或者說超越了池田下作,只要是正常人就不可能沒有疑心,畢竟他剛剛經歷了一場背叛,留個心眼兒是人之常情。”蕭遠山緩緩地給美幸子解釋着這裡面的彎彎繞。
武藤岸介帶着兩個人朝着位於山裡的四國堂口走去,“站住!什麼人?”走到一處埡口的時候,從兩邊的密林中跑出了十幾個人攔住了他們。
武藤岸介的兩名手下立刻拔出戰刀警惕的護衛在他的身邊,武藤岸介微笑着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人收起了兵器,他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兄弟,我是蕭遠山堂主的新任侍衛,我叫武藤岸介,我這裡有我們蕭堂主寫給服部太郎閣下的一封親筆信,還請這位兄弟能夠轉交服部太郎閣下。”
武藤岸介恭敬地雙手遞上信件,一名小頭目走上來警惕的看着他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信封就要拆開看看。
“這位兄弟,你要是不怕死就儘管拆開來看,如果你家服部太郎閣下怪罪下來,想來你吃罪不起吧?”武藤岸介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對面那小子打消了好奇的慾望。
“既然信已經送到了,你們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趕緊走吧!”小頭目很不爽快的看着武藤岸介,一直等武藤岸介消失在崎嶇的山路上,他才暗罵一聲“呸!狗仗人勢的東西!你們在這裡加強戒備,我去向服部閣下彙報!”
服部太郎一夜未睡,臉上的鬍子茬也沒來得及清理,辦公室裡被他弄得一片狼藉,水杯摔了好幾個,滿地的玻璃渣子,各種文件被他扔的散落在各個角落,隨處可見的菸頭就像是激戰過後的子彈殼。
“嘟!嘟!嘟!”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服部太郎睜開一直緊閉着的雙眼,強打精神的坐了起來,看向了門口處。
一名手下拿着一個黃色的信封就走過來說道“報告堂主,負責守衛的弟兄們,今天一早在進山的埡口處攔下了三個自稱是蕭遠山派來的人,他們說有一封蕭遠山的親筆信要交給閣下,請閣下過目!”
“嗯!你出去吧!”服部太郎接過手下遞上來的信件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將他打發出去,把信往桌子上一扔,繼續閉目養神。
蕭遠山爲什麼要給老子送信?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最後通牒還是勸降信?一時間服部太郎不斷的在心裡猜測着蕭遠山的用意。
過了十幾分鍾,服部太郎慢慢的摸起信封,猶豫了好一陣才拆開,拿起信件仔細的看了起來:
服部太郎先生,這幾天先生是輾轉反側睡臥不安吧?
這幾天不光先生如此,我蕭某人又何嘗不是,至於爲什麼,我想我們都是心知肚明的,服部先生一心想要擁兵自重,自立爲王,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服部先生乃真男人也!
但是腹部先生想過沒有,你們彼此之間準備了那麼長的時間,爲什麼你們手裡掌控着青龍組一半以上的力量,卻還是被我們在一天一夜間就給消滅了呢?
服部先生一定會認爲我們的運氣太好,其實你錯了,在你們開始行動得那一刻就註定了你們的最終滅亡。你們雖然各個兵強馬壯,可是都想要保存實力,讓你們的合夥人去消耗你們的對手。
你們每一個都是老謀深算久經戰陣的老手,可是你們這些人聚在一起爲什麼還是敗了,因爲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從心裡真正的團結過。
你們彼此合作又互相防範,這樣你們即使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是無法戰勝我們的,因爲我們號令統一,因爲我們彼此緊密協作,因爲我們從心裡厭惡你們這種背叛自己兄弟的罪惡行徑,因爲我們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剷除一切叛徒,振興青龍組!
服部太郎你罪大惡極,我現在就宣佈你的死刑!
“八嘎!”服部太郎氣惱的一把就將手中的信撕成了無數的碎片,雪片一般的信件飄飄灑灑就像是寒冬一樣,瀰漫着一股陰冷。
第二天一早,服部太郎第一次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在院子裡練了一趟刀法,剛剛要去洗一個熱水澡,就見一名下屬帶着幾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報告堂主!”來人站在他的面前恭敬地一鞠躬。
“松下君,一大早的這樣慌慌張張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對方開始進攻了?”服部太郎一邊收起***一邊問道。
“服部大人,我們一早就在山口處攔下了幾個人,他們自稱奉蕭遠山之命前來給大人送禮物。”松下明業小聲說道。
“給我送禮物?蕭遠山?這個混蛋又在搞什麼把戲?拿上來看看。”服部太郎不明所以的看着松下明業身後的幾個人。
那些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抱着一個木質的盒子,把盒子放到地上,服部太郎圍着盒子小心翼翼的轉了幾圈“把這些盒子全都打開!看看這裡面有什麼名堂!”
衆人小心翼翼的的打開一個盒子,只見裡面放着一顆眼睛微閉着的人頭,服部太郎仔細的看了看就認出了這個人頭是誰的了。
“八嘎!全都打開!看看還有誰在裡面!”服部太郎近乎咆哮的吼着,衆人小心的把所有的盒子全都打開,裡面全都放着一顆人頭。
服部太郎一看都認識,都是老朋友“久本一雄、鳩山泰、阪田由夫….八嘎!蕭遠山,你竟然這樣向我示威,我服部太郎要是不把你碎屍萬段,我就不是大和民族的優秀武士!”服部太郎命人把這幾顆人頭隨便挖了一個坑就給埋了。
暴怒的服部太郎拔出***,在院子裡對着周圍的花花草草一陣亂砍,嘴裡邊還一直不停的詛咒着,他想用自己的口水把蕭遠山給淹死。
見到松下明業還站在那裡,就不悅的問道“松下君!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松下明業走到他的身邊小聲說道“大人!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向您彙報,我們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了,恐怕到中午大家就要餓肚子了,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服部太郎長嘆一聲“松下君,告訴大家咬咬牙就會挺過去的,困難只是暫時的,你命令人上山去挖一些野菜,順便打幾隻野味來暫時先充飢,晚上我們也好全力突圍,蕭遠山這是想把我們活活餓死在山中啊!”
松下明業當即組織了百十人分幾個小隊朝着山上走去,“弟兄們!現在是困難時期,我們一定要克服一切困難,到了晚上我們就跟隨大人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
“松下君!不是我亂說,你覺得我們還能衝出去嗎?”一個小頭目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光禿禿的石頭山,自嘲的搖着頭苦笑不已。
“小淵君!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對大人的不信任,要是傳到大人的耳中,你可就是必死無疑了,這種話不要再說了!”松下明業立刻小聲的訓斥着。
小淵深建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松下君,其實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極其的不利,當初我們都被大人給騙了。”
“當初大人說,我們聯合了不少的盟友一同起事,還說以我們這龐大的力量去對付池田下作那就是毫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現在呢?久本一雄他們幾個那一個的勢力不比我們強?可是他們的結局呢?還不是全都被蕭遠山一個一個的給砍了頭,有盟友的時候尚且幹不過蕭遠山,現在就憑我們這些困在山中的甕中之鱉,能有什麼大的作爲!”
十幾個人全都圍坐在小淵深建的身邊,仔細的聽着“哦?難道小淵君有什麼不同的想法,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聽聽如何?”松下明業看着周圍小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