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國慶看了車裡衆人一眼隨即呵呵乾笑兩聲說道“也沒啥,可能是我想多了,回去之後我在跟嚴執事詳細的說說。”看着譚國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嚴俊也沒有繼續追問,但是在心裡他卻已經開始策劃要怎樣除去這個心腹大患了。
蕭遠山等人在夜裡十點多鐘趕回了姑蘇,直接就去了姑蘇市人民醫院,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重症監護室奄奄一息的劉正品,聽着楚幕的述說“當時我到那裡的時候,正品已經完全做好了犧牲的準備.....韋慶亭實在是太狠毒了,面對死亡的威脅,正品是個漢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紅了,他們發誓要用霹靂手段讓敵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美國洛杉磯的一處豪華別墅裡,韋慶平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陽臺上,他剛剛吃完早飯,眼神直愣愣的望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自己被軟禁了,這是韋慶平心中一直在念叨的一句話。
太陽照在他的臉上暖融融的,想到自己隱忍努力了十幾年,一直都在暗中做着接掌大位的努力和準備,誰知道到頭來竟然是爲他人做了嫁衣裳。
韋慶亭,這個堂弟已經成了鱷魚幫的下一代掌門人,這是他在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得知的消息,自己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老爸竟然真的狠心拋棄了自己,而且生怕自己再次搞事兒,竟然把自己從國內趕了出來。
自己這些年的心血全都付諸東流,想來韋慶亭現在應該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享受着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一切榮華富貴,享受着本來只有自己才能得到的尊敬和權勢。
想到這裡他氣憤的將面前的咖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將眼前能夠看得見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粉碎,他扯着嗓子吼道“爲什麼!這是爲什麼?我這些年一心一意的來爲他做事,處心積慮的設計自己的對手,這些還不都是在爲了鱷魚幫更好地發展嗎!韋慶亭!老子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他暴怒不已的發泄着內心強烈的不滿。
跟隨他一起過來的幾個保鏢聽到動靜就連忙趕了上來,他門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什麼都沒有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韋慶平每天都要來上這麼一出,隨後就會購置新的傢俱,然後在第二天再把這些東西全都砸毀。
他們與韋慶平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十幾個人漂洋過海的跟隨韋慶平來到了美國,說是隨身保護韋慶平的人身安全,可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和韋慶平一樣也被軟禁了,只不過他們可以在這裡自由出入,但是由於他們所肩負的責任,他們必須保持全天的跟隨護衛。
韋慶平發泄了一通就對一個人說道“黎華,下午去買一些新的傢俱,以後就不用再買了,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黎華點點頭說道“少爺!老幫主不會真的拋棄少爺的,我想他只是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而已,只要少爺不要自暴自棄,奮發圖強重新振作起來,幫主一定會把少爺請回去的。”
韋慶平看着黎華在那裡蹲着身子收拾碎片,他重新坐下來說道“黎華!是我連累你和衆位兄弟們跟隨我在這裡背井離鄉不能和家人團聚,對不起!”
“你說得對!我不能就這樣自暴自棄,我要重新振作起來,我現在已經對鱷魚幫失去了所有的興趣,我要打拼出屬於我們自己的輝煌!黎華,弟兄們!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去戰鬥嗎?”韋慶平熱切的看着眼前的一幫人。
黎華放下手中的垃圾,站起來鄭重的說道“少爺!只要你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我黎華就誓死追隨少爺的左右!兄弟們一直都沒有對少爺失去希望,也只有少爺才能帶領我們去創造我們的天下!”
“好!”韋慶平用力的拍了拍黎華的肩膀說道“黎華!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裡的二號人物,晚上你把所有的弟兄們全都聚集起來,我們一起策劃一下我們在這邊的行動,同時還要注意那邊的一切情況,我雖然對鱷魚幫不感興趣了,可是我絕不能讓我的父親失望!決不能讓那個傢伙看我們大家的笑話!”
韋地黯然傷神的走出了醫院,他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幾根灰白的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是那樣的刺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秘書的陪護下默默地離開了。
他是在晚上八點多鐘才接到消息的,他急匆匆的趕到了現場,看着到處都是殘肢斷臂,粘稠的鮮血覆蓋了水泥地面讓人無處下腳,看着雙眼緊閉的韋慶亭,他終於無法承受這一連串的打擊暈倒了。
他被人緊急送進了自己的醫院裡,經過一夜的搶救才脫離了生命危險,他沒有聽從醫生的吩咐繼續住院療養,他知道現在自己就是整個鱷魚幫的頂樑柱,自己不能躺在病牀上。
他覺得,自己是一名鬥士!他的位置是鱷魚幫幫主的寶座,他要每天都出現在弟兄們的面前,他要在這個多事之秋把鱷魚幫牢牢地支撐住,他要帶領自己的人把那些敢於向他張口的傢伙們全部消滅掉!
他拖着疲憊虛弱的身體回到了總部,坐在屬於他一個人的位子上審視着手下的一幫老兄弟門,他強打精神的笑了笑說道“諸位!這一次的突襲對我們來說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同時,也是一次很好的檢驗!”
看着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他滿面肅然的說道“這一次很好的檢驗了我們的戰鬥力,也徹底的暴露了我們幫內的一些弱點,這件事情有些人是必須要負責的!”
“韋慶亭擅自帶人進入姑蘇,強行抓走了劉正品,雖說他的本意是好的,並且也成功的抓回了劉正品,可是我們也應該看到,這次行動是魯莽的,是不完美的!”
“他的目標雖然是劉正品,但是他在殺死劉正品那名手下的時候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不應該把對手的屍體留在現場,這給予了對方追查的線索,這才導致了這次事件的發生。”
“再者,他明目張膽的開着我們的車進入對方的地盤兒,這讓對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沒鎖定他的去向,這是在向敵人明說了這件事情就是我們鱷魚幫做的,簡直是愚蠢到家!”
“對方三十幾人連夜追至橫州,並且強行發動進攻,不但救走了劉正品而且把我們殺的是片甲不留,這說明我們這些年來安逸的生活過得太久了,已經失去了應有的警覺和殺氣。”
“事件發生的時候,各部之間的救援十分不及時,這給予了對方從容不迫撤離的時間,這都是最致命的問題,要是再不解決,我們鱷魚幫接下來就真要土崩瓦解啦!”說到這裡他不斷地用力拍打着會議桌。
“我宣佈,接下來我們要加強內部的整頓,提高各部的警惕意識,加強所有人員的戰鬥訓練,同時要格外加強我們的情報收集能力,要掌握對方的真是實力,制定一個詳細的,有重大影響力的報復行動!”
嚴俊就把譚國慶叫到身邊說道“老譚,我們把昨天夜裡的行動向幫主詳細的彙報一下,同時就昨天你可能發現的異常情況做一個分析。”
譚國慶其實在昨天夜裡就已經秘密的向陳冠星彙報了行動的詳細經過,同時也把自己無意中的發現和疑問如實的做了彙報,而陳冠星就只說了一句話“我相信嚴俊!”
嚴俊當着譚國慶的面撥打了陳冠星的手機,“幫主,我是嚴俊。”
“俊子!你的行動還順利嗎?”
“幫主,我們昨天夜裡和好漢幫的人通力合作已經順利的救出了劉正品.....我發現一個有意思的情況,這些人全都使用****,所以我懷疑這些人並不是好漢幫的,我感覺這些人應該是一個規模不大但是戰鬥力極強的地下組織,性質應該是和我們一樣,我認爲有必要和他們保持一定的接觸。”
“嗯,俊子,你分析的有些道理,這樣吧,你抽個時間看看能不能和這個神秘組織接觸一下,要是能爲我所用那是最好不過了,要是不能爲我所用那就保持一種和平的關係,一旦發現他們有針對於我們的計劃或者行動,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從總部調人過去幹掉他們!那裡的事情你看着辦吧,要是有什麼拿不準的你就聯繫我。”
“幫主,我一個人在這邊有些顧不過來,您看是不是讓少幫主過來坐鎮?”說完嚴俊就意味深長的看了譚國慶一眼,譚國慶被嚴俊看的心裡很不自在,心想:看我幹什麼?莫不是自己昨天打小報告的事情被嚴俊知道了?
陳冠星哈哈大笑着拒絕了嚴俊的這個提議就掛了電話,嚴俊並沒有理會邊上的譚國慶,而是又向陳遠渡如實的彙報了一遍,陳遠渡直言不諱的說道“俊哥,你放心去做!誰要是敢給你打小報告,我親手宰了他!”
聽着陳遠渡那惡狠狠的語氣,譚國慶腦門子上汗水直流,心想:怪不得嚴俊年紀輕輕就深得上面的信任,這傢伙也太會做人了!跟父子二人先後彙報,並且毫不隱瞞,看來以後自己真的要抱緊嚴俊的兩條大腿才行。
嚴俊點上一支菸諱莫如深的看着譚國慶冷冰冰的說道“老譚!咱們說說小報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