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成,打架不好的。”青龍認真地道。
“……”一巴掌拍死幾乎一團黃金騎士的人說這話,怎麼聽着怎麼噁心。
“不過,外面的人要知道你的身份,一般都會給我們龍族三分臉面,也就不會下狠手。”青龍搖着腦袋道。
“……那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不會要你的命!”青龍總結道:“也就是打斷個手,打斷個腿,全身癱瘓什麼的,沒什麼大事。”
“……那我還不如死了呢!”王曠苦着臉道。
“你給我樣東西,讓我一拿出去,別人就知道我是爲咱龍族辦事的,那樣方便一些。”王曠心想,既然要扯着虎皮幹大事,這虎皮怎麼着也少不了。
“我想想……”青龍深思道。
“比如令牌、通行證啊什麼之類的,有嗎?”王曠提醒道。好歹也是一個種族,也算是跨入到了部落社會,這些東西應該有的。
“有!有令牌!”讓王曠這一說,青龍想了起來:“你等着,我給你拿。”
王曠掏出煙,點上,在外頭等着。三個月光顧着練功了,煙倒是還剩下不少,青龍也沒再偷着拿。不過數數,最多還只有半盒了,也不知帝都有煙賣不。
三個月不吸菸,這一口下去,差點沒把王曠給吸暈過去。但兩三口下去後,那感覺立時就不同了,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一種看啥啥棒,吃嘛嘛香的境界。
“來了!”青龍一腳把門踢開,肩上扛着個門板大小的桔黃色的東西,走了出來。
“嗨!”青龍把門板用力往地上一頓,地毯都陷下去了好大一塊。
“……這是什麼?”王曠指着門板問道。
“通行證!你不是要嗎?我給你扛來了。”青龍擦着汗道。
“……你家通行證這麼大個?”王曠頭上冒汗道:“有袖珍版的嗎?”
“你懂什麼?什麼袖珍版?”青龍不屑道:“咱們龍族做事,從來就是大人、大氣……再說了,東西大了不好盜版啊。”
“……布袋裡放不下了,我還是不用了吧。”王曠擺手道。
“早說嘛!”青龍不滿地把門板給扛了回去。
“不過我有別的辦法……”青龍再次走出來後,神秘地道。
“什麼辦法?”王曠喜道。
青龍突然狠狠地在王曠胸前打了掌,只見一個淺淺的青色的龍形刺青隱隱地浮現在了那裡。
“……這辦法不錯,就是有點兒像黑社會。”王曠瞅着刺青琢磨道。
“走啦!”青龍突然一把挾起王曠,在半空中變成雙翼巨龍,朝北飛去。
只一眨眼的工夫,青龍又落在了地面,那感覺,就跟飛機剛一起飛,就又落了地一樣。
“我只能送你到這裡了。往北走一百里就是帝都。一年之後,等你消息。”青龍指着北方道。
“……你這就走了?”想到要分別,王曠心裡還是有些不
舍。畢竟龍族是這個大陸上唯一說中文的民族,想到以後就要滿嘴巴鳥語了,還真有點不爽。
更何況自從父母去世後,再也沒有人對他這麼好。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畢竟青龍給自己弄了三個月吃的——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相互之間已經有了兄弟的感情。
“……走了!”青龍想到他走後,有一年的時間裡再也沒有人陪自己說話,也有些難受。
“……快走吧,別弄得跟斷背山似的。”王曠一擺手,轉過頭沿着大路往前走,不讓青龍看見他眼角的溼潤。
“臭小子……”青龍灑然一笑,飛進了雲層裡。
大約五分鐘後,青龍落在一座高聳入雲端的山上,化爲人形,敲開了山上唯一一間建築的大門。
“族長,我已經爲龍族找到了合適的代理人。”青龍恭敬地道。
“是嗎?”從屋子的深處傳來一個略顯疲倦地聲音。
“是的!而且他學會了李家留下來的《黃書寶錄》。”青龍低着身子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
王曠心情極好,想着一兜的上古神器、連城寶物,就忍不住咧着嘴笑。這時候也幸虧旁邊沒人,要不然小白車就又得來一趟。
青龍把王曠扔下來的地方是一片小樹林外的大道。說是大道,也就佔了個大字。地面是用黃土摻砂子鋪成的,連二級公路都比不上,湊合着算是鄉間小道吧。
兩旁都栽着跟燈柱一樣的小樹,到了快一人高的地方,長着扇形的樹冠,就像是植物版的孔雀開屏。
上面的葉子都跟手掌般大小,綠油油的,能清晰地看見上面的紋路。每隔十步左右便有一株,裝整條小道裝扮得非常舒適。
王曠哼着小曲漫步在小道上,卻突然注意到,路上的留着很深的車印。他立馬蹲下,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兒後,站起身長嘆道:“沒有汽車的世界!”
地上的車印要比汽車輪胎印窄得多,而且沒有螺絲,每隔一段路,還能看見被碎石刮下的木頭碎片。
過了大約兩三個小時,突然從不遠處出現一幢建築。那建築越看越像放大了的火柴盒,縮小了的水立方。
在它的四面都有閃電圖案,在它的外面掛着一塊細長的招牌,上面用英文寫着:“遊俠之家”。招牌的下面是一個六角形的符號,中間還有兩個同心圓。
王曠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酒吧後面的美女調酒師。不光是因爲她藍頭髮,藍眼睛長得奇怪,還因爲她穿得奇怪——她穿着一件很薄的白襯衫,外面還套着一個皮革做的胸罩。更是因爲她那驚人的胸圍。
要說王曠經歷過的女人也算是不少了,可實在沒有見過這樣的。大而不垂,圓而不墜。一眼看過去,真應了那句話:胸罩外穿,神仙雷翻。
但往往胸大的女人,上身肯定少不了就跟着往上長——醫院裡出來的例外。可她不但胸大,除了胸之外,腰
卻細得更麻桿似的,一手可握。
再加上那似冷若十二月寒霜的標緻臉孔,絕對是經過ISO9000質量認證的極品。不知道她那雙腿會是怎麼樣……
王曠緊接着又掃了一眼酒吧裡其它的人。大部分都穿得很寒磣,幾乎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男人。少數的幾個坐在男人身邊的女人也都還算有幾分姿色,只是打扮得跟“站街”的一樣。濃妝豔抹,**勾人。
王曠徑直朝吧檯走了過去,從口袋裡掏出在青龍城堡的藏寶庫裡摸出來的金幣,往吧檯上一拍:“來瓶燕京!”
話一出口,王曠立馬就後悔了,也怪以往在酒吧裡喝慣了,這一進來就順嘴溜了出來。
本以爲那調酒師不罵自己白癡至少也得翻倆白眼,誰知道她從吧檯下拎出一個通體桃紅色的酒杯,又拎出一瓶酒,開了,倒進杯裡。
王曠偷眼看見那瓶子上的標籤正正地寫着——“豔驚”兩個大字。他用手摸着酒杯,突然感覺到雖然看上去像是玻璃做的,但上手卻沒有那種冰涼的感覺,反而很溫潤很舒服。
一口“豔驚”下了胃,整個人立馬就像被火烙了一樣。這哪裡是酒,這比最烈的白酒還要刺喉千倍。
王曠吐着舌頭,正一個勁兒地喘着粗氣,突然聽旁邊一個背對着他的男子笑道:“小兄弟,能不能請我喝一杯?”
王曠雖然看不見那人的正面,但那人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驚人的了。高隆的脊樑與肩膀似一座小山般,發達有形的肌肉比史泰龍跟施瓦辛格加起來都優美。再加上那一頭濃密捲曲着的深藍色長髮,一個真正的遊俠輪廓已經在王曠心裡形成。
一般像這樣孤身一人,身邊又沒有女眷,寂寞而又飄逸的男人,往往就代表着他是一個世外高人。
王曠立刻道:“給這位先生來一杯‘豔驚’。”
美女調酒師望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錢不夠嗎?”王曠皺着眉頭,又從兜裡掏出了一把金幣,拍在桌上。
美女調酒師微微一笑,輕聲道:“錢當然夠了,一個金幣就足夠你在這裡喝上一個月的酒了。只是……他喝得夠多了。”
王曠伸頭一看,好嘛,那男子身前埋着至少十幾個空瓶子。他一驚道:“都是‘豔驚’?”
美女調酒師還沒來得及回話,那男子轉過身來,笑道:“只喝‘豔驚’。”
這時王曠纔看到男子的正面。只見他長得好粗曠一副臉孔,就如同是廟裡供着的張飛重又復活了一樣。雖然是同樣一雙深藍色的眼睛,但男子的眼睛就像能看透人心似的,只輕輕地掃了一眼,王曠心就不由得跳了跳。
而男子身上穿的衣服也與衆不同,比酒吧裡其它人的要體面得多,是一件雙排扣的開領收腰襯衫。下身更是穿着一條綴着銀邊的皮褲,將男子內心的狂放一表無遺。
“莉迪婭,還不拿酒?”男子拍着桌子對美女調酒師嚷道,眼睛裡卻全是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