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陣法空間之拘禁的人和海妖越來越多,導致情況開始慢慢失控起來,尤其是這些修士之,還能留在央位置的,大都是扶桑千羣島有頭有臉的家族。
但是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麼倒也還能夠進行調和,畢竟大家族之間是以利益爲先的,可是麻煩麻煩在於他們之並非所有人都是扶桑千羣島的修士,還有許多倒戈相向的書院周邊勢力的修士,而且他們的人數頗多。
主要是當時被留在海港城以及周邊進行策應之人,明心開啓大陣之時,將他們全部提前送來了這裡,所以仍然存活下來的,莫不都是修爲高深且家族地位高的人。
這兩邊的勢力,本是因爲利益而湊到一起,而且扶桑千羣島的這些修士,根本看不起他們,像達拉坤只拿他們當工具是一樣的,在這些扶桑千羣島修士的眼,這些都是外人,只是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但是同樣的,那些選擇同達拉坤合作的勢力,又何嘗不是將他們當作了可以利用的工具,他們私底下早有協議,一旦成功推翻了書院,那麼這些勢力便會凝成一股繩,到時候有了跟達拉坤談判的資格。
畢竟書院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它是一個蟄伏了許多歲月的龐然大物,想要吃掉書院進而佔據州,同時又想圖謀整個昆吾界,必須要人手,他們只好擰成一股繩,達拉坤沒有辦法分而化之。
如果到了摘果子的時候,達拉坤出爾反爾,他們便振臂高呼,邀請整個州勢力來對扶桑千羣島進行撻伐,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便擁有了足夠談判的資本。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有許多東西已經不是明面能夠解決的了,各方勢力心懷鬼胎,做着面的應付,實則暗地裡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現在兩方勢力卻因爲要活着而產生了嫌隙,再加海妖們的不受控制的胡亂攻擊,讓他們原本繃緊的神經,終於徹底崩斷了,於是他們開始互相殘殺。
各方勢力的核心人員,都聚在一起,被重重保護在人羣之,各方交戰之人,如象棋棋盤一樣,分置兩側,以央位置的一條線爲基準,如此一來既能夠避開不必要的誤傷,又能夠在新的挪移到來之時,不至於被打亂陣腳。
但是這一切其實都在明心的掌控之,他們這些戰鬥之人,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一件事,那是像這種空間卻總共擁有三百二十四個之多。
雖然以目前明心的力量,連其十分之一都駕馭不了,但是同時操控其的十個左右他還是可以做到的,於是乎在選擇誰進入挪移空間,明心便有了極大的選擇權,這也使得在其戰鬥的這些人,總是感覺十分的古怪,因爲每次被送進來的人員,在各自歸位之後,總能夠讓三方勢力達到一個平衡狀態。
但是他們雖然疑惑,卻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儘可能的多去擊殺對方的人員,同時也聯手幹掉那些想要吃掉他們所有人的海妖。
至於爲何它們之沒有出現深淵海鰻一族,這當然也是明心刻意安排的了,他將所有的深淵海鰻全部拘禁在了一個空間之,這個空間之沒有其它任何生物。
這些深淵海鰻生性謹慎,並沒有擅自胡亂走動,它們很有耐心的等在央位置,彷彿知道它們最終會脫困一樣,然而它們卻看不到明心嘴角的笑容,那是一種令人生畏的邪魅笑容,一種一切盡在掌控之的笑容。
樓乙這邊正不遺餘力的治癒着衆人,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他一概不知,不過他卻感受到四周牆壁傳遞出來的陣法結界波動,似乎變得越來越強了,這令他有些擔憂。
如此龐大的一個陣法,想要完全操控是需要付出巨大精神力量的,而明心他在之前,纔剛剛配合乾玲瓏阻擋了濁血大陣的攻擊,現在又如此超負荷的使用精神力,樓乙很擔心他會支撐不下去。
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抽不出手來幫忙,於是他改變了策略,重點將治癒之力分配給了管輅等陣道大師們,如果由他們幫忙的話,那麼情況必定會有所改變的。
但是往往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在樓乙拼命治癒衆人之時,卻有人闖進了海港城之,他似乎對於陣法有着異乎尋常的見解跟造詣,這讓樓乙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極其危險之人。
而樓乙想到的這個人正是被鐵山砍掉左臂逃走的司梏凡,此刻便是他帶着蝴蝶迷潛入了這海港城之,雖然觸發了陣法結界的警報,但是他卻擁有着隱藏自身的功法在。
於是兩人悄無聲息的向着海港城的核心處殺了過來,沿途之有許多負責境界的書院之人,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二人的手,但是他們人雖然死了,卻仍直直的站在原地,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蝴蝶迷舔着嘴脣看向司梏凡,實在不知道這女人爲何對司梏凡如此的執着,在他看來司梏凡像是這世間最頂級的美味佳餚一般,恨不得立刻享用了。
“喂,丫頭,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流口水,這樣會讓老夫感到緊張,我緊張的時候,是很危險的!”司梏凡用傳音入密警告對方道。
蝴蝶迷眼睛眯縫了一下,煞有介事的擦了擦嘴,然後傳音道,“司老,沒辦法啊,奴家是看着你流口水啊,怎麼辦呀……”
司梏凡眼神突然變得極爲凌厲,手一抖魚腸劍落於手,一股肅殺之氣,頓時籠罩蝴蝶迷全身,然而後者卻只是將手臂伸展開來,故作姿態的伸了個懶腰,那一對雪白的巨兔,在其胸前劃了一個誇張的弧線,隨着她的呼吸劇烈的震顫起來。
“司老,您別這麼緊張嘛,萬一暴露了那可不好了,您說是吧?”蝴蝶迷的雙瞳,突然散發出粉色的光芒,身體四周同樣有詭異的迷霧出現,隨後便是一股驚人的魔氣從後方撲向司梏凡。
司梏凡身軀猛的一顫,他的眉頭皺了皺,將魚腸劍收了起來,傳音道,“小丫頭,你最好少打老夫的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老夫算是死,也不會如你所願的!”
蝴蝶迷眼的光芒退卻,將手臂慢慢放下,膩歪的說道,“那可不一定哦,你一定會主動求我的.,咯咯咯咯咯......”
蝴蝶迷發出如母雞一般的笑聲,卻令司梏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泄憤一樣的將看到的所有人全部殺死,眼的戾氣越來越重,實在是他身後的這個女人太危險了,而他又沒有十足的把握幹掉她,這令他無的憤怒,卻又無計可施……
在司梏凡帶着蝴蝶迷不斷向着城主府方向推進之時,明心卻也在全力搜尋他們的蹤跡,天空與地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方格,它們如同是一個立體的巨大棋盤。
明心將大部分精神力收回到海港城內,將陣法一下子縮回到了城內,目的是爲了全力以赴將他們給找出來,司梏凡自然也察覺到了陣法結界的變化,但是他被憤怒衝昏了頭,顯得有些失去理智了。
很快明心便大抵鎖定了一部分區域,之所以是一部分,還是因爲司梏凡走的路線並非筆直向前,而是不停的在城內繞來繞去,以避免被陣法察覺到蹤跡。
但是即便如此,明心也已經大抵鎖定了他們的位置,可在這時外面的戰場又發生了變化,一片墨綠色的雲彩,以驚人的速度向着海岸線疾馳而來。
明心從感受到了令人驚心動魄的危險氣息,若是任由它瀰漫開來的話,恐怕會給聯軍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在這時一個人影卻出現在了街道,在他出現的一瞬間,不知爲何一直隱藏自己身形的司梏凡,卻像是瘋了一般,直奔此人而去。
而他的魯莽行爲,卻直接令明心找到了他的位置,蝴蝶迷眉頭微蹙,因爲她沒想到,一向冷靜的司梏凡,卻會因爲一個獨臂的漢子,而變得如此失了分寸。
出現在街道的,是剛剛甦醒過來的鐵山,他只是因爲太過疲累而陷入了昏迷,身的傷早好的七七八八了,只不過司梏凡毀掉了霍炎爲其打造的左臂,所以他纔會以獨臂的樣子出現在街道。
鐵山擡頭看向天空,明心與其隔空相望,這一刻他讀懂了鐵山想要表達的意思,他雙手掐動印訣,同時喃喃自語道,“你可別死掉啊……”
一道黑色光束從天而降,準確的將鐵山跟司梏凡籠罩在內,蝴蝶迷在關鍵時刻後退,逃過了被一併挪移走的命運,她顯出身影,擡頭看向天空,嬌滴滴的說道,“小哥哥,好厲害噢!”
明心不由得火從心起,一道道光束呼嘯着從天而降,卻都被蝴蝶迷躲避過去,她的身影如同虛幻的分身一般,根本讓人捉不到蹤影,在這時又有一人出現在了街道之。
他出現的一瞬間,便用神識鎖定了對方,在他準備動手之際,對方卻突然傳音道,“小色鬼,這麼盯着奴家看,弄的人家心癢癢的,真是個壞小鬼,看來需要調教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