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宮中女官,前來送婚袍,她對着東方霓裳和陳墨二人行了一禮,恭聲道:“這是內務府替駙馬爺製作的新郎袍,還請駙馬爺試穿,若不合身,奴婢也好拿回內務府,讓他們改。”
陳墨回到房間試了一下,很合身,簡直跟量身定做的一樣,然後他換了下來,出房間跟女官說了。
女官聞言再次恭聲行禮:“陛下和貴妃娘娘吩咐了,若是婚袍無誤,請殿下和駙馬爺前往禮部,學習大婚禮儀。”
大軒皇朝作爲七大勢力中,惟一的人族帝國,公主大婚,當天又有衆多重要的人族前來觀禮,禮儀方面,馬虎不得。
東方霓裳看了陳墨一眼,見後者點頭後,道:“知道了,等會便過去。”
“殿下,駙馬,奴婢告退。”
大羅劍宗。
宗門深處一座古香古色的閣樓之中。
竹牀上,葉曦月瞳孔若黑寶石,身上光芒大盛,閣樓內外的天地靈氣朝着葉曦月的身體匯聚而來。
“喝。”
葉曦月輕叱一聲,體內深處的某根經脈突然擴展了一倍,大量的靈力涌入了這根擴展過的經脈之中,下一秒,她便感覺有一層無形的薄膜被戳破了一般,其氣息,也是陡然攀升。
“靈臺五層。”
葉曦月臉上露出笑容,自從前些天招生考覈第三關輸給陳重後,她的心裡就暗定發誓,一定要打敗他,所以結束之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閨房開始了閉關,於今日突破。
她激動的從竹牀下下來,便要去找陳重,再與他比一場。
結果她剛打開房門,一道人影驀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爹。”葉曦月一愣,然後高興道:“女兒突破了,靈臺五層。”
“不錯。”
葉父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意的表情,女兒這個年齡便已是靈臺五層,哪怕是和七大勢力中的同齡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爹,你怎麼來了?”分享完喜悅之後,葉曦月疑惑道。
葉父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了幾分,笑道:“四天後,便是大軒皇朝十三公主東方霓裳與駙馬大婚之日,爲父也受邀參加,打算帶你一起去,見見大場面。”
還有句話葉父沒說,大婚那天,現場肯定有衆多年輕才俊,他想帶曦月拓寬一下眼界,眼光放高一點,不要侷限在宗門。
若是能得一良緣,那就更好了。
“十三公主大婚?”葉曦月瞪大了眼睛,東方霓裳作爲大軒皇朝的天之驕女,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對方就比她大五六歲,這就成婚了?
“駙馬是誰?”葉曦月好奇的問道。
“正是前段時間在遠古遺蹟大出風頭的陳墨,此人最善越級挑戰,以弱勝強,前幾天,更是以三境後期的實力,擊敗了準靈虛境的武王世子,前途不可限量。”葉父不由感嘆了一聲。
“是他!”
陳墨這個名字,葉曦月也是聽說過了的,旋即面露恍然道:“難怪當初十三公主會幫助陳墨,原來二人是這層關係。”
葉曦月也只是感嘆了一下,也不認爲以後能和對方有什麼交集,所以思緒回來後,道:“爹,那我們現在就去大軒嗎?”
“還早,倒也不急,爲父只是提前跟你說一下,讓你有個準備。”葉父道。
“那女兒出去了。”
“去哪?”
“找陳重比試。”“陳重?”葉父一怔,旋即道:“前些天新生考覈上,第三關打敗你的那名新生?”
“就是他。”
說完,葉曦月也不跟父親多說了,便跑了出去。
此刻,大羅劍宗外門的練武場上。
以陳諾、陳重爲首的剛進入大羅劍宗的外門新生,與外門老生,爆發了衝突。
十四五六歲的年紀,最是愛面子,膽子最大且最講“義氣”,也是愛出風頭的時候。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便是如此。
因爲陳諾、陳重兩兄弟在考覈時的出色表現,進大羅劍宗後,多數新生不由地便奉陳諾爲老大,陳諾也順勢成立了一個“魏門”的團體。
這種舉動,自然在外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引發了老生的不滿。
加之這時的外門,還有一個叫“磐門”的組織,老大劉業是靈臺七層,在外門獨大。
本以爲此次新生進來,可以拉新,沒想到橫空殺出來了一個“魏門”。
磐門中有成員拱火,說這次的新生太猖狂了,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看看,讓他們認清誰是老大。
於是魏門和磐門便開始發生了摩擦。
雖然陳墨早早就交代陳諾低調行事,不要得罪人。
但陳諾也愛面子,加之被底下人架起來了,不願向磐門低頭。
所以這幾天摩擦越來越多。
終於在今天,外門長老講課一結束,再度產生摩擦的時候,徹底控制不住,爆發了衝突,動起了手。
魏門的成員都是新生,肯定是不如磐門的。
陳重雖然能越級挑戰,但目前也只是靈臺一層,能擊敗葉曦月,已經屬於極限了,如何是劉業的對手。
更何況,此次衝突,劉業都沒出現,僅磐門的三把手王罡,便壓了陳諾陳重倆兄弟一頭。
王罡還只是靈臺五層。
“哼,真以爲在招生考覈中出了點風頭,便就可以在外門肆意張狂,不將人放在眼裡了,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王罡看着不遠處受他一掌,嘴角溢出鮮血,已經倒地受傷的陳重,那冷峻的臉龐上,透着一種刀鋒般的冰寒與凌冽。
“少在這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們磐門的人總過來挑事。”陳諾看着爲自己擋下一掌而受傷的陳重,趕緊上前查看他的情況,見只是受了點輕傷後,鬆了口氣。
陳重在陳諾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他看向王罡,柔和燦爛的臉龐上,陡然有着一股憤怒般的戰意涌現:
“人外是有人,山外也是有山,可你還夠不上人外人,山外山,你也不過就比我們多修煉了四年,若是給我四年,不,只要兩年,我就能將你打倒求饒。”
少年的話帶着些許稚嫩,但落地有聲。
王罡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身旁磐門的人也跟着一起笑,充滿譏諷。
“兩年?看來剛給你的教訓還不夠多,老子再給你點顏色瞧瞧。”王罡目光玩味的看着陳重,剛欲動手,一道冷叱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