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梅道:“請石參謀通報一下,我願意代剛纔那位同事向張總指揮道歉,他並非有意的。而且我相信張總指揮也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他會接受我們的道歉的。”
石尉蘭走開了一會兒,回來說道:“張總指揮願意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三位請吧!”
在另外一個小的會客室裡,張一平再次接見了這三個代表,李菡梅首先替剛纔的學生代表向張一平表達了道歉,張一平說道:”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只是沒有想到你們陝西人會把我當作陳樹藩yiyàng看待,這讓我寒心呀!
早知如此,我就不來西安,讓陳樹藩繼續統治你們西安人民,讓你們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吧。在陳樹藩當權的時候,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竟然敢罵我是軍閥!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的步槍是燒火棍,不敢打你們是不是?”
對於張一平的wēixié,李菡梅是不怕的,她不滿地說道:“張總指揮,我已經道過歉了,剛纔那位同事也是一時失言,並非有意,請總指揮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不管有心還是無意,反正我對你們陝西是心灰意冷了,也不管你們陝西的事了,這樣就不會被人罵做軍閥了吧。”張一平心灰意冷地說道。??首發 亂世槍王526
李菡梅:”這不行呀,如果你不管的話,那陝西豈不就『亂』了套了嗎?”
“『亂』套又關我們什麼事?你們陝西人自己要『亂』的,又不是我們要『亂』,我們中團來到這裡。沒有要你們一文錢軍費。不干涉你們的政務。不攏民,買賣公平。”
“軍隊做到這一點,已經非常難得了,你們就別再苛求了。“張一平說道。
“可是,可是…“李菡梅不知道怎麼對張一平說了,最後說道:”可是,如果沒有軍隊的支持,『政府』和法院不判陳樹藩的刑。怎麼辦?””這是你們陝西人的事,關我什麼事?“張一平翻了一下白眼說道。”好吧,那你放了靖的將領,讓他們主持大局!“李菡梅說道。
張一平聳聳肩,說道:”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什麼,你把他們槍斃了?”
“這倒不是,連陳樹藩我都沒有槍斃,何況是他們,”張一平說道,”我準備從新疆開一條鐵路。從歐洲經過哈薩克斯坦到新疆,然後進入甘肅。之後分開兩條,一條連接包頭,經歸綏到大同、張家口到達北京,另外一條就經我們西安這裡,再過潼關到洛陽最後到達連雲港。
靖的這些老革命聽說我要修這兩條鐵路之後,非常激動,要死要活地要參加鐵路建設,說以前老是打內戰沒有什麼意思,不如爲祖國做一點事情來得實在。我看他們說得有道理,而且是一片真誠,所以就答應了他們。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進入新疆的鐵路工地裡,參加鐵路建設去了,估計要三五年鐵路修成之後才能夠回來。“”你不要有任何懷疑,修建鐵路是一件爲國爲民的大好事,是每一箇中國人的責任,作爲一個革命者,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你懷疑這件事就是懷疑他們的節『操』,懷疑他們爲國爲民的高尚品德。”
李菡梅知道這其中肯定有隱情,但卻沒有辦法返,只好咬着牙問道:“那你們擁護南方護法軍『政府』嗎?”
“我們是國家和人民的軍隊,我們只擁護《憲法》,對於軍閥混戰深惡痛絕,無論是段琪瑞『政府』或者是護『政府』,都必須放下武器,停止爭鬥,回到《憲法》的框架之下來。”
“孫先生是的革命的先驅,他是得到全國人民的支持的。”李菡梅說道。
“你並不代表人民,人民是否支持他,要由人民來說!不是由你們說了算。”張一平地說道,“有沒有人民的支持,不是靠你們自己這把口說的,要有實際的數據支持。”
李菡梅被駁斥得啞口無言,出了督軍府,一路跑着回到家裡,怒氣難消。
在客廳裡,她的二叔和父親都在着急地等待,因爲聽說李菡梅去了督軍府之後都非常擔心,見到李菡梅回來之後,都關心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李菡梅氣鼓鼓地說:“也沒有什麼事,這個張一平也太可氣,油鹽不進。對他說什麼都沒用,而且還歪理連連。”
“他明明將靖的將領們送到工地修鐵路去了,但是他卻說得正義凜然,說他們自願的,自願爲建設祖國的大鐵路而獻身。”
李菡梅把見張一平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跟李良材和她父親李仲材說了一遍,李仲材和李良材兩人眼中現出驚奇,兩人交頭低聲議論了一陣,李良材說道:“菡梅,明天我和你父親親自去拜訪一下張一平,你這幾天就在家裡待着吧,不要到街上去鬧了,事情很快有結果了,到時再說。“
第二天,李仲材和李良材兩兄弟,再糾集中了幾位城中的名流,一起來到督軍府求見張一平。
張一平依舊在昨天會見知識分子代表的地方會見了他們,對於這些老『奸』巨滑的人,張一平倒覺得容易對付了許多,因爲他根本不用考慮他們的感受,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裝着虛僞的樣子。??首發 亂世槍王526
各自介紹過後,雙方落座,警衛送上茶水,張一平開口說道:“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張一平也明人不說暗話,我沒有什麼大道理可以說,我告訴你們的是,我從歐洲帶來了很多資金、機、機械,還有二十萬軍隊,這些軍隊足夠掃清天下,建立我們自己的政權。””所以,所有勸說我歸順護『政府』或者段琪瑞『政府』的人,都可以閉嘴了,這天下,沒有人有老大都不做偏要做老二的。“”另外我要告訴你們,靖的那些人,我已經送他們去修鐵路去了,直到天下安定之後,纔可能放他們回來。“
“至於陳樹藩,罪大惡極,我準備處死他,但是前提是他必須經過審判。也許你們當中有人會問:靖的那些人爲什沒經過審問?我告訴你,他們也有,不過審判他們的是我們的軍事法庭,他們敢與我軍對抗,對於中團來說就已經犯了法,他們現在是我軍的俘虜。沒有什麼可說的。“
李良材起身抱了抱拳,說道:”張總指揮,我們今天來,主要是對你昨天對那些娃娃們所說的‘陝西人的事陝西人自己解決’這句話感興趣,不知道張總指揮此話的意思是….”
張一平微笑了一下,心想西安總算有了一個明白人,他伸手虛按請李良材坐下,說道:“陳樹藩倒臺,他之前的『政府』當然也要全部推翻。包括縣、市、省一級的『政府』,都要重新推倒重來。”
“不知張總指揮有什麼高見?”李良材問道。
張一平點點頭,心想這老傢伙的確會見風使舵。於是說道:“根據《臨時約法》第二章第十二條的規定:人民有選舉及被選舉之權,因此我認爲,各縣的縣長,西安市的市長應該由人民選舉產生。至於省長,要由中央任命,但現在中央還沒有形成,因此省長可以暫時空缺,各位,你們有什麼看法,可以一一提出來。”
李良材再次抱拳說道:“張總指揮的意思是說,要以《臨時約法》爲基本,構造陝西『政府』之構造?”
“那是當然!”張一平說道,“我們中團是國家的軍隊,遵守的是國家的憲法,而現在國家的憲法就是《臨時約法》。”
“這跟孫先生是一路的呀!”到場的幾個人都驚叫起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李良材說道:“如果張總指揮早這樣說,靖就不會與貴軍產生這樣的誤會了呀!”
“我這樣說了,靖他們能夠交出武器,接受改編嗎?李先生。”張一平問道,“我炕會,何況他們內部本來就矛盾重重,各懷心思,我可沒有時間跟他們打交道。反正在中國,只能夠有一支軍隊,那就是我領導下的中團,其它的軍隊,不論是誰領導的,都必須全部放下武器,接受收編。否則堅決給予消滅。”
張一平說這話的時候,是非常嚴酷的,讓在座的人都感覺到了一陣涼意。
李良材說道:“張總指揮,在《臨時約法》只有簡單的條文,但是對於通過什麼手段,如何保障人民有選舉及被選舉之權,並沒有詳細的規定,也沒有詳細的細則…”
張一平說道:“正是因爲如此,我們纔要協商,我相信各位和陝西人民會『摸』索出一套適合中國現實情況的選舉之法的,如果陝西成功的話,再推廣到全國,各位可是有功之臣哦。”
“甚至在陝西省,我們也可以先在一個縣搞一個試點,等『摸』索出一套經驗之後,再向全省推廣!”張一平說道。
“這是老成之法,總指揮高見!”旁邊的李仲材說道,“但是在選舉之前,各縣不能沒有『政府』,這需要我們先派人擔任臨時縣長。”
“沒有問題!”張一平說道,“但是我對臨時縣長有一個要求,就是四個字:清廉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