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無意中發現王易祖和孫季武的陰謀之後,他們倆的行動就在張一平的警衛連的監視之中,張一平的警衛連都是以特種部隊來要求的,監視這兩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孫季武拿着個包茶葉找到他的老相好,那個叫做瓦麗亞的女紅軍,也是西比利亞可夫的廚師及服務員。親熱了一下後,告訴她說,這是從中國帶過來的頂級茶葉,專門送給西比利亞可夫同志的,如果這個時候衝給西比利亞可夫喝的話,一定會得到西比利亞可夫的表揚。
瓦麗亞依言而行,西比利亞可夫很快中了毒搶救無效死亡。一查起來,知道西比利亞可夫同志是被人在茶裡下了毒,本來最大的懷疑對象是瓦麗亞,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孫季武和王易祖來到村子的消息被迫俄國人知道了,因此孫季武和王易祖的嫌疑就最大,不爲什麼,就因爲他們是中國人,而且茶葉是來自中國的。
這個時候,孫季武和王易祖已經出了村子,在村子外面的一個樹林裡等待瓦麗亞的消息,同時,瓦麗亞也知道俄國人懷疑孫季武和王易祖的消息,於是悄悄地出村子通知孫季武和王易祖,王易祖則以爲事情敗露,於是三人開始了逃亡。
張一平帶着幾個人跟着王一民,快步穿過一個樹林,上了一個山地,就看到山坡下面的一大片灌木地裡,兩個中國人和一個俄國女人在亡命地奔跑,在他們後面幾百米遠的地方,幾十個紅軍游擊隊正在追上來。
張一平馬上下了命令。“先幹掉那些追兵。用消聲器!”一個警衛聞聲而去佈置。
在山坡下面。王易祖和孫季武兩人倒是可以輕鬆地逃跑,但是後面的那個顯得有一點發胖的俄國女人就不行了,她穿着肥大的軍服,行動中被地上的枯枝、雜草和灌木絆得跌跌蹌蹌,高一腳低一腳地在灌木叢裡亂跑,她的帽子丟了,頭髮象蓬亂像蛛網似的,粘溼而討厭地掛在眼睛上。太陽穴裡在怦怦跳動,血液每衝擊一下她就重複着一句沒有意義的話,不住地念叨。“該死的,你們可沒有說是毒藥,現在西比利亞可夫死了,他們一定認爲是我做的…這下我被你們害死了…”
孫季武沒有說話,也許是心裡內疚的緣故,他儘管可以跑快一點,但卻故意放慢了速度,停下來等候這些一個女人。有時還伸手拉上一把。
王易祖叫道:“快點,孫季武同志。瓦麗亞同志…他們快要追上來了。”
忽然,他發現前面有一個從灌木叢裡站了起來,這是一箇中國士兵!王易祖如同見到鬼一樣,驚恐地閃爍着眼睛,跳到一旁。
“是中隊…”瓦麗亞說着,旁邊的孫季武自然反應地把手伸向手槍套…王易祖大驚失色地叫道:“不要,別動…孫季武!別動!…”
孫季武剛剛伸到槍套的手馬上停了下來,問道:“爲什麼?王易祖同志,他只是一個人我不信打不過他,而且中隊跟西比利亞可夫是一夥的!”
王易祖慢慢舉起了手來,說道:“你聽我的沒錯,孫季武同志,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快不過他一個人…舉起手來,如果你想活命就舉起手來…”
王易祖以前跟着張一平的警衛連行動,知道中國士兵的戰鬥力,他跟在中隊的後面的時候,只知道中隊的槍法驚人。但是現在處於中國士兵的槍口之下,他才覺得有一種其名的恐懼從腳底一直竄上頭頂,一股寒意籠罩着全身。
果然在不遠處的地方又出現兩個中國士兵,慢慢地向三人走過來人,把他們身上的武器搜去,押上山坡上。
“王易祖同志、孫季武同志,你們知道嗎?我在這裡專程等你們呢…”張一平笑嘻嘻地開口說,但是一看到那個俄國女人頭髮凌亂,臉色因爲驚恐而變得蒼白,一副精神錯亂的樣子,就嚇得住了嘴。
“孫季武同志,這就是你的老相好?模樣有點嚇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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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時很漂亮的。”孫季武說道,一把抓住她顫抖的手,安慰地用俄語說道:“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接着孫季武很快地、毫不連貫地對張一平說道:“你聽我說…是我把西比利亞可夫同志毒死了…因爲他策劃的進攻海參崴的軍事行動是錯誤的,如果不停止的話會給革命造成巨大的損失,…爲了阻止他繼續錯下去,只好消滅他,以最小的犧牲保存紅軍的實力…這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他們沒有關係…”
“什麼?…你一個人做的?…住嘴!…”俄國女人瓦麗亞突然勇敢地大叫了起來,像老母雞要保護小雞一樣,不容分說把孫季武拖到自己跟前,用溼露露的、發燙的手心捂住孫季武的嘴。“住嘴!…這全部都是我乾的,跟你沒有關係…”
“不,是我做的,跟她沒有關係…唉,你放手!…”他把牙齒咬得咯咯地響,掙脫了她的手,把她推開。
她又拉住他的衣袖,拖着他,執着地向張一平伸長脖子叫道:“長官…是我做的…跟他沒有關係…我是替西比利亞可夫同志做飯燒茶的,只有我纔有可能下毒…”
兩個人糾纏着。張一平不耐煩地說道:“別吵了…都給我站住別動!…”
兩人乖乖地住嘴,用忐忑不安有眼神望着張一平。
這時,石尉蘭過來報告說道:“紅軍的追兵過來了。”
張一平一揮手,說道:“開始吧,幹掉他們…”
王易祖吃了一驚,說道:“中尉同志,你不能這樣做,這些紅軍戰士是無辜的。”
“在我眼中,俄國人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張一平輕描淡寫地說道。
張一平從山坡上看過去,只見幾十個蘇俄紅軍的後衛部隊的士兵,手裡持着步槍,口中大聲喊叫着,從後面追上來。
可是,這時候從灌木叢裡跳出了十幾個全身披着雜草的樹枝的人--他們一站起來,在這些蘇俄紅軍錯愣的一瞬間,手中的步槍就開火了,“卟卟卟…”的一陣沉悶的聲音響過之後,幾十個紅軍一下子倒在血泊裡…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準確地殺死了,一個一個腦袋都中了一槍,一聲不吭地死去。
站在山坡上,孫季武和王易祖只看到一陣青煙蕩起,這幾十個人這麼死去,異常的詭秘。
正在錯愣之時,瓦麗亞那個俄國女人忽然猛地往旁邊一衝,跳過一叢灌木,躲到一棵的樹幹背後。
“你要幹什麼?瓦麗亞!”孫季武叫道。
“他們是一羣魔鬼,親愛的,我們不能夠跟他們走。”瓦麗亞在樹背後叫道。“親愛的,我們是紅軍,雖然我們犯了錯,但是我們不能夠眼看着中國人殺死那麼多紅軍而無動於衷,我要走了,我要把這件事報告組織,我們會替你們報仇的…”
張一平從旁邊的警衛那裡接過一把步槍,瓦麗亞叫喊的時候,把頭側了一點出來,想最後看一眼孫季武。
她的這個願望實現了,的確是她最後的一眼,張一平手中的步槍如光影一樣轉動,一發子彈一瞬間射了出去,擊中瓦麗亞的右眉,子彈穿入了她的腦袋,讓她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不要…”孫季武慘叫一聲,衝了過去,抱住瓦麗亞的遺體…
張一平收起槍,吹了一下從槍管裡冒出的青煙,問王易祖道:“王易祖,你覺得我的槍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