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芹道:“你何必一定要說大戶人家的女兒,那些小妞多麼嬌氣呀,你與她們在一起,就成了一輩子的奴僕了呀!”
“李姑娘怎麼這麼說呢,大戶人家就沒有通情達理的妻子嗎?”“大戶人家差不多都嬌生慣養,脾氣特別怪呢!不信你去嘗試一下就知道了。”
“那李姑娘說我應該找什麼人家的女子呢?”
李芹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呀,就應該講像我們這些小康人家的女子。”
王興順將李芹瞧了又一瞧,說道:“啊,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的好妹子。”
李芹說道:“來,在我身邊睡下,摟住我吧!”
“這,這多麼不好,這不成了男女授受不親了。”
李芹說道:“你呀,虧你流過洋,受西方文學的影響還這樣保守封建。”
王興順道:“我與你在一起,心裡總是不自在。”
“好吧,你再不睡過來我不理你了。”說罷,做出生氣的樣子。
“好吧,反正我把你當兄妹,挨你睡也是兄妹。睡就睡吧!”說罷,睡在李芹身邊,將一隻手搭在李芹肩上。
李芹道:“王大哥,我肩背好麻木,給我按摩一下。”
“好吧。”王興順用手按摩着李芹的雙肩。
李芹說道:“王大哥,不知怎的,和你在一起,我心裡覺得舒暢,我們以後能經常在一起該多好呀!”
王興順道:“我就怕我們兩個堂口的對立,引起我們雙方家庭的極力反對。”
李芹道:“我的母親其實很開明,她不會反對我們在一起的。”
過了一會兒,王興順與李芹各自都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王興順醒來,發覺自己睡在李芹身邊,說道:“李姑娘,我該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吧!”
李芹撲哧一聲,笑道:“你真是一隻笨鵝呀,我告訴你,我身子完好無損呀!”
王興順道:“這就對了,只要我對得起你,我內心就不愧疚了。”
這時,志明走到他們客房外面說道:“兩位香客,我師父叫你們到他那兒去。”
王興順答道:“請等一等,我們更衣就去。”
王興順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外套,然後又給李芹帶好外套,他走到門邊,先開了門,然後揹着李芹出了門。隨志明來到一間地下秘室,法靜大師端坐於蒲之上。王興順將李芹放在木交椅之上,向法靜大師拱手道:“久聞法、法靜大師威名,今日一見,名副其實。在下見過長老。”
法靜大師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爲有處有還天。這世上本是以無到有,從有還無。有無相輔相成呀!而今我觀你們兩人,一男一女,一陰一陽,正好匹配,成雙成對,還可使兩大堂口陰陽相合,合二爲一呀!”
李芹道:“法靜大師講的這一番道家玄理,小女子實在不好理解呀!”
王興順道:“我想請法靜大師將我妹妹的穴道解開。”
法靜大師道:“貧道正是爲你解脫你們撐船出苦海呀!好吧,你將這位姑娘扶正,我用一團真氣打通這位姑娘的穴道吧!”
王興順將李芹扶正,將她兩手放在兩大腿內側,雙手交疊,掌心向上。法靜大師道:“你們兩人要往一處想,假使你們二人在一個茫茫苦海中,若力撐起一隻船,划向彼岸。”
王興順與李芹都閉上雙腿,他們共同這想,在一個茫茫海中撐船,加上彼岸。
這時法靜大師將蒲團移至李芹前五尺之遠,一運真氣,從丹田至雙手,然後向外發出一股強大的氣流。
這團氣流不斷進入李芹的下丹田,同時還穿過李芹後背,進入王興順下丹田。王興順與李芹同時在冥想,他們在大海中苦苦撐船,大海之上是藍天,天空中有太陽,突然起了一大團一大團烏雲,將太陽透住。過了一會兒,下起了傾盆大雨,吹起了狂風,他們二人還是一個往前撐船,任
憑風吹浪打,始終不翻船。他們倆劃呀劃,終於雲開日出,迎來霞光萬道。他們睜眼一看,啊,彼岸快要到達了。
他們倆拼力將船划到岸邊,還要上岸,發現岸上有一個很高很大的惡魔,有三丈多高,手足直徑有二十釐米粗。這個惡魔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排尖尖的牙齒,他撲向王興順和李芹。王興順和李芹害怕極了,這時從天上掉下一個金甲神,對王興順和李芹說:“別害怕,舉起你們的拳頭,與這惡魔鬥吧,我在你們背後加力。”說完之後,金甲神雙手一伸,一股巨大的力量注入王興順和李芹體內。
王興順和李芹兩人奮起神勇,大膽與這個惡魔戰鬥,鬥了很久很久,這個惡魔鬥呆了,坐在地上喘氣。王興順走上前去,一拳擊中頭部,使這個惡魔頭部斷裂,一頭倒在大海里。李芹一拳擊中兩左右魔手,魔手也斷裂。王興順將左右魔手拋入大海之中,那惡魔只剩胴體和雙腿了。
王興順和李芹奮力去擊惡魔胴體,惡魔胴體倒向王興順與李芹。王興順與李芹吃驚,大吼一聲,從冥想中醒過來,見法靜大師在蒲團上,說道:“好啦,王興順、李芹,人們已戰勝了心魔,你們兩人的氣血都流通無阻了!”
李芹站了起來,活動四肢高興地說道:“真有你的,法靜大師,小女子佩服之至呀!”
王興順也說道:“太感謝法靜大師了。”
法靜大師道:“我已給你們注入千鈞神力,你們的臂力不亞於李香蘭呀!”
王興順與李芹一運真氣於手,覺得手上力爭倍增,他倆跪在地上,說道:“法靜大師,你堪稱師父,弟子拜見師父!”
法靜大現道:“我只不過助你們一些力氣而已,你們兩人堪稱一代小俠,你們一定要除暴安良,爲民除害呀!”
王興順與李芹道:“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法靜大師道:“我即將羽化,你們好自爲之,去吧!”
“是,徒兒再次跪拜師父。”王興順與李芹向法靜大理由行三跪九拜大禮。
王興順與李芹剛好走出地下室,來到廟中天井,這時王銳帶着行虎、行若、行空與行無、王興洪、王興江站在天井前。他們身後還有二十名骨幹教民,手中拿着盒子槍。
王銳大怒道:“王興順,好一個叛教離經的異端邪徒,你竟然與鎮源社李志的妹子勾勾當當,是不是想裡通外合,讓鎮源社將我們鎮山社滅掉?”
王興順道:“龍頭老大,我決不是這個意思,因爲我是流學生,受西方文化影響,我內心深愛李姑娘,想與李姑娘廝守到老,這是我內心的真話呀!”
王興洪道:“你還不背經叛道,居然違揹人倫,與一個女人苟合,這成什麼話。”
李芹道:“王銳,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深愛王興順,管你什麼事!”
“哼,大膽妖女,你竟然罵到老子頭上了,王興順是我堂口黑旗大管事,執掌黑旗,管堂律令,王興順本不該知法犯法,我管自己堂口的事,今天管定了。”
李芹小聲說道:“王大哥,今天我們還是先下手爲強吧!”說罷,一個縱步,跳到王銳跟前。
王銳一閃,閃到一旁,王興順也躍至四大高手之中,說道:“對不起,你們今天不讓路,那我就得罪了。”說罷,動手揮向行虛。行虛一閃,行若、行空與行無一起圍上來,他們四人手拿峨眉刺對付王興順。
王興順揮動雙撐與這四人對打起來,李芹見王銳閃至一旁,一個縱步上前抓住王銳的右手,左手在他右肩上一個砍掌,打在肩井穴,王銳當時右手手臂麻木,無法再戰。
李芹左手順勢抽上匕首,橫在王銳肩上,右手抓住王銳腋下,說道:“你趕快叫四大高手停止攻擊。”
王銳說道:“我就是不聽你的,你又怎麼樣?”
李芹這時收回匕首,右手居然將一米七的王銳舉了起來。王銳的右腋窩被李芹右手死死卡住,疼痛無比。他咬
牙撐住。
李芹道:“你若不能答應,我就將你拋出五丈遠,看你受得了嗎?”
王銳這時終於軟了下來。“李姑娘,放我下來,我叫他們停止攻擊就是。”
李芹右手將王銳放了下去,依然一手抓右腋下,一手拿匕首放在王銳右邊脖子之下。王銳高聲喊道:“四大護衛,趕快停止攻擊。”
這時行虛、行若、行空與行無停了下來。行無道:“龍頭大哥,我們正好清理門戶,怎麼叫我們突然停了下來?”
“好啦,我們還是回去吧!”
王銳道:“李姑娘,放我走吧!”
李芹這才放開王銳,王銳帶着四大護衛和二十名持槍骨幹教民走出樟潼廟。李芹對王興順說道:“王大哥,我看你也不必立即回去,你若立即回去,王銳這一夥人肯定會報復你。”
王興順道:“我到哪裡去暫住呢?”
“不防到我家暫住吧,其實我媽最疼愛我的。”
“好吧,我到你家暫住幾日吧!”王興順便與李芹一道走了。
王銳帶着四大護衛與骨幹隊員剛走下大巖山坡,王銳心想,怎麼這李芹與王興順的功夫這麼了得,若不是樟潼廟那個法靜大師傳授的武功!他把這想法對四大護衛說了一遍。
行虎道:“看來我們得對王興順與李芹他們的師父下毒手了,不然讓他們一旦成了氣候,豈不增加我們的勁敵。”
行若道:“我們不如返回樟潼,用火槍掃射,不留活口。”
這時在梓潼廟裡,法靜大師對志明與志清兩個徒弟說道:“你們走吧,馬上大難臨頭了。”
志清問道:“師父,你怎麼知道大難臨頭了?”
志明道:“師父,我們走了,你怎麼辦?”
法靜大師道:“別管我,我自有辦法,快走吧!”
志明與志清向法靜長老跪拜了三下,出廟門走了。志明與志清剛走了一會兒,王銳帶着四大護衛與二十名火槍手返回廟中,只見法靜大師盤膝打坐於樟潼道君神像面前,神志十分自然。
王銳大喝一聲,“法靜老妖道,還不快快受死!”
他這一喝,見法靜大師一動不動,接着從上空飛來一張黃絲帕,絲帕上寫着:“無極生太極,道法本無有,王銳西邊來,我向東邊走,不是道力大,豈不落汝手。”
王銳將黃帕一拋,笑道:“又是一個道悅和尚。”
行虛問道:“龍頭大哥,此話怎講?”“哎,看過《說岳全傳》的就會知道,金山寺有個道悅和尚曾經有個道悅和尚,岳飛被秦檜十二道金牌召回朝庭,路過金山寺,拜言道悅和尚,道悅和尚給岳飛指點過迷津。可是岳飛不聽,回到朝庭,被秦檜以莫須有罪名殺害在杭州風波亭,並派何立到金山寺捉回道悅和尚。道悅和尚見到何立來,就說了謁語:大千世界裡,色空本無有。何立從東來,我向西邊走。不是佛力大,豈不落人手。”
行空道:“看來這法靜也算得道的高人,我們不可小視呀!”
王銳道:“法靜他以爲他走了,我就無法修理他了。火槍手,對準法靜開槍,打他幾十個窟窿再說。”
這二十名火槍圍成半包圍圈,對準法靜大師一齊開火,砰砰砰,一齊開火。可是說來也怪,這些子彈一顆也沒有打在法靜大師身上,全部飛往西邊。
王銳道:“火槍手,將法靜的屍體擡出去,放在大岩石高崖上喂野狗。”
於是派了四個火槍手,一齊架着法靜大師的遺體,擡了出去。
行虛說道:“龍頭大哥,看來這樟潼廟留不得了,不妨一把火燒光了事。”
王銳仔細一想,這座樟潼裡面供着樟潼道君的神像,剛纔打法靜的屍體一顆子彈也沒打中,是否有樟潼道君保佑,我還是不惹樟潼道君爲好,想到此,開口說道:“這樟潼廟還是保留吧!我派幾個教民來這廟中看守,從此樟潼廟的財產屬我鎮山社堂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