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好了?”
“邱叔,您不是受傷了嗎?怎麼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剛從飄香樓走進後院的一行人,迎面看到走來一個老者,看清老者的模樣後,除了趙大幾人一臉驚喜,其他一幫夥計們差點嚇死。
邱重遠的傷勢有多嚴重他們可全都見到過,整個胸膛幾乎都被劃開了,甚至可以看到裡面斷裂的骨頭,城裡最有名的幾位大夫都束手無策,怎麼可能還有生還的可能。
可現在邱重遠正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笑呵呵地站在衆人眼前,當真是活見鬼了。
趙大幾人心裡沒有多少驚嚇,更多的還是驚喜,同時對他們的姑爺柳風辰也更加佩服起來。
趙大等人趕忙跑到邱重遠身前,激動地說道:“老爺您能痊癒真的太好了,我就知道姑爺一定有辦法救您!”
雖然邱重**時總是冷着臉,但對待他們這些下人還是很不錯的,不然這些夥計也不會在他重傷垂死之際還能繼續堅守飄香樓。
如今見他不但醒來,而且還完全康復,所有人都顯得非常激動,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
有些丫鬟直接蹦蹦跳跳,嘴裡高喊着“姑爺萬歲!姑爺萬歲!”雖然她們也不知道這位姑爺到底是怎麼來的。
管他呢!高興嘛!
邱重遠擺了擺手,笑道:“我現在已經沒事了,飄香樓先關門幾天,你們也都休息幾天吧,薪水照發!”
這話讓夥計們更加歡呼不已,連連高喊“老爺萬歲!”
揮手讓夥計們散去,身邊只留下趙大四人和胖掌櫃。
趙乾帶着身邊的少女踏前一步,對邱重遠拱手笑道:“邱叔。”
少女微微欠身,輕聲道:“風靈拜見邱爺爺!”
邱重遠笑着點頭道:“風靈這丫頭越來越漂亮了哈,小乾啊,趙老哥最近身體可還安好?”
“邱叔,我父親的情況您也知道,還是老樣子!”提起自己的父親,趙乾的臉色有些變化,語氣有些無奈。
邱重遠眉頭微皺,道:“一點好轉都沒有嗎?”
趙乾搖了搖頭,隨後神色一轉,笑道:“不說我父親了,今日前來,主要是爲了看望邱叔,原本聽說邱叔您不是重傷一直臥牀不起,怎得今日您就完全康復了?”
“這還要多虧風辰那小傢伙了,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還真就挺不了多久!”邱重遠笑道。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邱重遠的傷勢,但聽到城裡的傳言,以及各大家族的動靜,趙乾也知道邱重遠的傷勢肯定非常重,幾乎可以說是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與此時的模樣完全相反,心裡開始對這個名爲“風辰”的人起了興趣。
趙乾目露好奇道:“難不成這位風辰大師也是一位煉丹師?”
煉丹師?此話從何說起?
其實這位趙城主的家族本就是煉丹世家,他的父親趙擎蒼是汴州城內唯一的煉丹師,而且品級還不低,已經達到了四品煉丹師的水準。
要說煉丹師的身份有多高貴,這個自然無需多言,他們趙家也正是因爲趙擎蒼這煉丹師的身份才坐上了城主府的位子。
當然他們這個趙家和趙大四兄弟所在的趙家不是同一家族,別混淆了。
有趙擎蒼坐鎮的城主府,整個汴州城無人敢攝其鋒芒,那時候他還只不過是一名三品煉丹師。
直到後來趙擎蒼成功突破四品煉丹師時,因爲城中沒有可以煉製四品丹藥的靈草,於是趙擎蒼親自去城外的山林裡採集靈草,但不知他到底去了何處,總共過去一個多月還未歸來。
是一隊外出巡邏的守衛在城外二十里的草叢裡發現了他,當時發現他的時候,整個人渾身青紫,肌肉也有些僵硬,若不是察覺到還有鼻息,差點以爲他已經死了。
守衛將他擡回城主府後,趙乾一眼就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中了毒,但他不知道究竟是何毒,也不敢隨意用藥,把府內所有的靈藥古籍都翻閱了一遍,最終還是沒能查到半點頭緒。
無奈將整個城裡所有的大夫都請了過來,診斷過後,還是那個結果。
中毒!
但到底是中了什麼毒,這個沒有人知道。
趙擎蒼當時可是一位入境巔峰的武者,又是煉丹師,常年接觸靈藥的他,對普通毒藥根本不懼,連他都能放倒的毒簡直不要太恐怖。
然後趙乾便派人在發現父親的地方仔細尋找,希望可以找到這種毒藥的痕跡,結果派出去的人全都無功而返。
實在沒有辦法,自那時起,趙乾便開始取父親的血,研究裡面的毒性,自己煉丹解毒。
當時的趙乾只不過是一名二品煉丹師,煉製出的丹藥藥效不足,最終還是沒能醫好他的父親,而且因爲常年接觸毒血,連他的身體也遭到了破壞,如今他已經無法再開爐煉丹了。
他們趙家從來都是一脈單傳,趙擎蒼除了教授趙乾以外,也沒有收過任何徒弟,也就是說城內已經沒有煉丹師的存在了。
此等變故,使城主府的地位在汴州城內一落千丈,城中幾大家族便開始覬覦城主府的位子,好在那時候有邱重遠在一旁幫襯,這才讓幾大家族打消了念頭。
曾經身爲煉丹師的趙乾,當然知道世間有一些活死人肉白骨的頂級丹藥,也只有這種丹藥纔有可能治癒邱重遠的傷勢,所以他才誤以爲柳風辰是一位煉丹師。
邱重遠自然也不知道這些,倒是趙大突然插口道:“姑爺沒說過他會煉丹,倒是煉器十分厲害,他送給小姐的那把黑刀絕對是一件神器,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過那麼漂亮的寶刀!”
此話一出,趙二幾人連忙點頭附和,提起那把刀,四人的眼中全都露出一抹癡迷的神色。
見他們這副模樣,不說趙乾,連邱重遠心裡都有些詫異。
他只聽孫女提起柳風辰是一名武王強者,可還從不知道柳風辰還有煉器師這個身份。
剛纔在屋內見兩人舉動太過辣眼,急急忙忙就跑了出來,想給兩人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反正他對柳風辰很滿意,也巴不得孫女能儘快嫁出去。
只是現在看來他對這位未來的孫女婿瞭解的還是太少了,看樣子得多留他日子,幫孫女把他的秘密多扒一些出來,省的以後自己的孫女在他面前吃虧。
“邱叔……邱叔?”
幾聲呼喊將邱重遠的思緒拉回現實,見衆人都一臉古怪的看着他,不禁老臉有些微紅,輕聲咳嗽一聲,問道:“怎麼了?”
趙乾笑道:“邱叔可否帶我去見一見您的額……孫女婿?”
……
“快放手!再不放手小爺我可不客氣了啊!”
“就不放!剛纔你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自從邱重遠走後,屋內的情形開始大變,一場大戰正在激烈展開。
主要還是因爲柳風辰嘴賤的緣故,原本只是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沒想到卻點着了邱水瑤這個火藥桶。
此時的屋內一片混亂,兩道人影疊在一起在房間裡搖搖晃晃,姿勢有些羞恥。
只見邱水瑤正騎在柳風辰的背上,兩隻手用力地揪着他的耳朵,柳風辰卻在不停地左搖右晃想把身上的瘋婆子甩下去。
奈何邱水瑤兩隻小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耳朵不放,他越用力,耳朵上傳來的疼痛也就越重,疼的他齜牙咧嘴。
“我不是都答應帶你一起走了嗎?還想要我怎樣?”柳風辰用力地扯着邱水瑤的小手,大聲說道。
邱水瑤臉色羞紅道:“帶我走就帶我走,你爲什麼要對我耍流氓?我們還沒成親呢?懷了孩子怎麼辦?”
“誰告訴你親嘴會懷孕的!你以前經常逛青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嘛?”柳風辰說完,顧不上耳朵的疼痛,再次用力一甩,只見一根細細的簪子掉了下來。
不顧披散的秀髮,邱水瑤依然狠聲道:“本公子去青樓是爲了聽曲兒的,難道青樓還管生育不成?”
柳風辰抓狂道:“你跟我扯什麼犢子,小爺還是第一次聽說去青樓只是爲了聽曲兒的!”
邱水瑤已經十九歲了,柳風辰早在十歲的時候就知道青樓是幹什麼的了,她一個十九歲的大姑娘說不知道青樓是幹啥的,說出去誰信!
其實還真是柳風辰冤枉了邱水瑤,這一切要怪還得怪邱重遠。
汴州城內,邱重遠的分量舉足輕重,瞭解自家孫女的脾性,爲了不讓她學壞,城裡任何一家青樓都被他嚴厲警告過,不準給邱水瑤灌輸不乾淨的東西。
因此城內的幾家青樓,但凡只要邱水瑤一到,立馬暫時改頭換面,裡面的姑娘們全都拿出自己的絕活,什麼彈琴跳舞應有盡有,好好的一個青樓,硬生生成了一個戲臺子。
而被矇在鼓裡的邱水瑤還一直以爲青樓就是一個比較高級的聽戲場所,她去那裡也只是爲了聽聽小曲兒解悶。
可憐她如今已經快要二十的芳齡,居然連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都沒弄明白,還一天到晚嚷嚷着自己是男人,簡直是蠢萌的不要不要的!
騎在柳風辰後背上的邱水瑤,將腦袋往前一靠,從側面看着柳風辰的眼睛,睜着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好奇道:“不然青樓還能幹什麼?難道里面真是生孩子的地方,可是我怎麼從來沒遇到過?”
被她的秀髮騷弄的鼻頭有些發癢,柳風辰將臉部偏向一邊,說道:“你先下去,我慢慢告訴你!”
“不行!你先告訴我,說完我才能放過你!”邱水瑤不由分說道。
正當柳風辰在心裡考慮要不要“荼毒”她這顆純潔的心靈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兩人剛好正面對着房門,擡頭便看到邱重遠等人一臉錯愕的表情。
場中氣氛好像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