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氣味越來越近,其他的野豬也感覺到了。一頭頭野豬也逐漸煩躁了起來。豬王叫了一聲,向一個方向走了幾步。不過剛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因爲從灌木叢中走出了一個身影。這個身影便是林武,林武手持長槍,身着結實的皮甲走了出來。
看着迎面走來的兩腿生物,體會到他身上逐漸濃郁的危險的氣息,這一切都讓諸王逐漸狂躁。
豬王頭不斷下沉,蹄子不安的刨着地面。豬羣也躁動了起來,入品的大豬也都慢慢走來,露出鋒利的獠牙一起對着林武。
但猛然間,樹叢晃動,從三個方向走出了好多和眼前兩腿怪物一樣的生物。
豬羣裡入品的黑豬走在前方,把剩下的小豬圍在中間,豬王越發的狂躁。它頸上的鬃毛也豎了起來。在它的感知當中,前面的人就像是深山裡遇到其他的獸王一樣,危險刺痛着它的感知,讓它無暇顧及其它。
豬王猛然吼了一聲。便直直的朝林武衝了上去,豬王身後也衝出兩頭入品的大豬。三頭豬呈品字形,一起衝向林武。封鎖住林武左右閃避的空間。
這時旁邊有人大吼一聲,一個人橫向直插戰場,渾身血氣沸騰,在還差四五步之時,猛然飛身躍起,以右肩爲撞角,撞向後方跟在豬王后面的兩頭野豬。被撞的野豬有如高速運行的足球,被踢了一腳一樣,猛然變向砸向了旁邊的野豬。
這一撞,兩頭野豬都蒙了,而這一切是始作俑者林熊也被反震之力,直接震躺在地面上。
甩了甩頭,林熊左手撐地緩緩站起。右手摸着後腦,臉上卻是痛快和興奮的表情。他笑容越發的猙獰,拿起落在一旁的短錘。說道:“真他孃的痛快,你們的對手是我,沒有把我打死,別想靠近我武哥。”說着舉起短錘。
這短錘的錘柄是用硬木製成的。錘頭是金屬混着猛獸的骨頭熔鍊而成。簡單粗暴,就像是兩根碗口大的木頭,上面插着兩個大西瓜。錘柄上因爲常年沾染鮮血,而已然染成了深褐色,碩大的錘頭上,因爲常年與野獸廝殺而變得凹凸不平,小坑密佈。
林熊動了動因撞擊而發痛的肩膀,氣血攀附在大錘之上,衝向兩頭掙扎而起的野豬。而三方圍上來的人也和其他三頭入品的野豬打在了一起。
這一場圍獵正式開始。
林武雙手持槍,氣血奔騰,林武的氣血呈棗紅色。附在槍上,沒有血氣的感覺,反倒是像在槍上鍍上一層膜,畫上了花紋。
林武高近2米,手持長槍高過頭頂,算上槍頭將近2.5米。但在林武手上卻給別人一種指揮如臂的感覺。
看着那越來越近的猛獸。豬王身上那撲面而來的兇悍氣勢打在林武臉上,但林武卻喊道:“來的好。”
林武右腳後撤,長槍挑起。看着豬王衝過來,雙腿發力。閃身而過,閃到豬王的左側。同時,雙手順勢高舉,身上的血氣暴漲一截,借勢砸下。
長槍劃過空氣,爆發出尖銳的響聲,而豬王見到林武閃到一邊,後腿發力往前竄了一截。但前腿卻像釘子一樣死死釘在地上,整個身體像漂移一樣,閃過了林武的一擊。
起身後,獠牙依然衝着林武,整個過程一點沒有因爲身材的碩大而顯得笨重,反而讓野豬兇戾的氣息更盛。
但見林武的長槍砸空,砸向地面,轟的一聲,血氣爆裂,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
林武抽回長槍。雙眼盯着豬王,嘴裡低聲說道:“好畜生。”
豬王並沒有因爲受到誇獎而停止進攻,反而已經衝了過來。這時林武沒有閃開,而是長槍刺出,架住豬王的獠牙,向身旁一送,便順勢把豬王挑翻在地。
看着起身的豬王,林武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低聲說:“這真是沒天理,族人想修煉還得等到身體長成才行,神體決想進一步,需要的資源和努力都是成倍的往上翻。這畜牲吃了睡,睡了吃就能長力氣,真是讓人羨慕。不能再拖了,後面還有一條大蟒。這隻野豬便速戰速決吧。”
這時,林武雙眼一凝,氣血沸騰。林武身上肌肉膨脹了起來,青筋一點一點的暴露。氣息也越發的沉重,眼看着野豬就要衝了過來,林武右腳向前一踏,高高躍起。大聲喝道:“重山。”
說時雙臂又膨脹了一圈,長槍上的血氣宛如沸騰一般,血氣瞬時騰起,長槍重重砸下。
招式重山是人族與兇獸抗爭總結出來的武技之一,要的就是如攜大山之重,克敵以勝之。
長槍砸下路線上,還殘留着長槍掃過的槍影,而這槍影匯聚在了一起,砸在了野豬的額頭之上。轟的一聲,野豬向前衝的衝勁瞬時止住。直接跪倒在地上,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深坑,爆起的煙塵,四濺的泥土,以野豬爲中心向四周飛揚而去。
林武伸腳踏出,踩在野豬的頭上。輕輕的喘着氣說:“不愧是二品的野豬,這都不死。”說話時感到腳下野豬爆起了最後的力量,雙目赤紅,口鼻都流出了鮮血,但還是用最後的力氣擡頭,獠牙上挑。
“哼,這還不死。我看你接下這招到底還能不能活。”
林武他在豬王擡頭之時,便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腳,同時轉身抽槍回刺。直刺向豬王擡頭暴露出來的頸部。
“奔雷。”
招式奔雷取直線,極速如雷。重在泯滅生機。
林武槍上的血氣內斂。棗紅色的血氣又重了三分。長槍刺出,刺入豬王的頸部。槍停了,但槍上宛如實質的血氣,卻沒有停。血氣向前奔涌,直刺入豬王的體內,如悶雷在豬王體內打響,血氣在豬王頸間爆開。豬王瞬時沒有了聲息。
林武抽回長槍撐着地面,口中喘着粗氣,回頭看到向其他隊員,其實這隻豬王死了以後,這場聯合行動也就再也沒有了懸念。
但林武沒有上前幫忙,只是這麼看着,因爲他清楚這樣安全,但有些挑戰的任務並不多,森林之中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只有實力才能讓族人們挺過一場又一場災難。
在這場逃殺遊戲中,他能做的只有斬滅那些大的危險。讓族人面對剩餘的較爲安全的考驗。但這些考驗有沒有超過他們的能力範圍,這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如果超出太多,那也怨不了別人,要怨就怨命吧,要恨就恨自己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