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孟同學呢?”上課的老師問到。
“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了,老師。”張雯雯一臉擔心回答到。
於是鏡頭轉向唐孟同學。在比之校長辦公室還要寬敞,裝修還要豪華,各種古董與辦公用品完美協調拜擺放着。沒錯這就是唐孟就讀的學校的學生會教室。
然而這空間如此之大,卻只有一男和一女存在着,顯得空曠。風輕輕撩起她與他的發,這秋風彷彿吹散了他們間的話語,使得氣氛沉默。
唐孟就默默的看着李星月批着文件,李星月也絲毫沒有邀請唐孟坐下的意思,唐孟只好站着,因爲她顯得是如此專心致志,鋼筆優雅的在一張張文件上游走着。
終於她完成了工作,稍微伸了個懶腰,藍白校服遮掩不住露出一小截腰肢,然後習慣性用手捋了捋自己黑色的長髮。終於她轉身看向了唐孟,眼神悄悄透露出了那麼一絲慵懶。
“現在可以說是什麼事了嗎?”唐孟對這個看起來比校長還忙的學生會長說到。
李星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唐孟,眼中的內容深邃。
“你最好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李星月突然冷冷的說。
“這是個意外。”唐孟攤手無奈的說。
“或許吧,我的姐姐她雖然在校園任教一些時間,但一直沒怎麼接觸過凡塵俗事,所以該說簡單好呢,還是單純好呢。”李星月一臉的複雜,“總之你不能對她有什麼奇怪想法。”
“我不是那樣的人,你應該知道的。”唐孟皺了皺眉頭。
李星月久違的嫣然一笑,顯得如此傾國傾城,對並未點燃烽火戲諸侯的唐孟說到:“呵,也對,你是個混蛋蘿莉控嘛,怎麼會對除蘿莉以外的女性發情呢?”
“你還是說正事吧。”唐孟說着。
他十分不習慣面對這帶着冰棱的微笑。
“那麼好吧,既然你承認了。我們說正事吧。”李星月難得看到唐孟吃癟,所以嘴角掛着笑意,不過又也就一會兒她又恢復了嚴肅的神情。
“你說吧。”唐孟嚴肅的到。
“你認爲現在儒家與道家誰的影響力大?”李星月突然問了一句。
“應該是儒家吧,畢竟統治者需要的是儒學。”唐孟雖然疑惑這突兀的問題但回答到。
“嗯,不錯。這是儒家影響力大,甚至傳承並發展幾千年的原因,但並這只是其一。”李星月喝了一口茶緩緩道來。
“但是儒家的文化其實是最大的謊言。太陽也許是紅光萬丈,但儒家會告訴你它是綠色的。什麼仁義,什麼忠君,甚至什麼三皇五帝,都是徹徹底底的謊言。”李星月一邊說着對於華夏傳統文化來說大逆不道的話,一邊淡定抿了一口茶。
“儒家的確有它糟粕的一面,但它也是精華的部分的吧。”唐孟提出疑問。
“比如?”李星月橫眉冷對,“古往今來真正有大智慧者無不對儒學的虛僞批判。”
“它也倡導仁義道德的。”唐孟說到。
“所謂仁義?哼哼,老子與孔子倒是有過一段對話,可以解釋這所謂的仁義。那時孔子說:不偏不依便待物和悅,愛已愛人便沒有私心。這些,就是仁義的情分。老子卻回答說:“這意見幾乎是結論。你的這個'兼愛’太迂腐了!所說'沒有私心’的話,也是掩蓋自己的隱私。你想要使社會沒有傳統、失去導向嗎?科學天地的日月原來就在那裡明亮,天上的星星原來就在那裡排列,鳥獸原來就在那裡羣居,樹木原來就在那裡聳立。你的立論應該放開這些準則去作爲、遵循規律而導向。已經這樣做了,又何必力舉仁義大旗,既鼓動活人進取又要模仿死人的路徑呀!想想你的主張,實在是**了人的本性啊! ”
“這是《莊子·天道》中的? ”唐孟皺眉說到。
“儒家編排的所謂禪讓制等仁君,真正歷史上完全相反。至於三綱五常,忠君,周禮制等,現代人不都將其劃入糟粕文化中批判了。老子也曾言三皇五帝之治天下,名曰治之,而亂莫甚焉!”
“這些或許都是莊子編排出來的也未可知,還有你說這些與我有什麼關係?”唐孟徹底疑惑了。
“或許有關係,或許沒關係也不一定。但是,莊子說的是真的,是幫不屑於說於世人聽的老子說的。老子以爲儒學是不會被世人接受的,因此並沒記錄下他斥責孔子和思想的對話。但是莊子看着世人被儒學愚弄才記錄下來的。”李星月幽幽的說。
“可是莊子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應該去世了。”唐孟冷冷的盯着李星月。
“是去世嗎?莊周曉夢迷蝴蝶,他是化蝶了。”李星月應對着唐孟的眼神,神色自若。
“化蝶只是神話罷了。”唐孟又皺緊了眉頭。
“哦,你現在不也是修道者嗎?你又怎麼知道莊子不是化蝶而成仙了?”李星月說完轉過身,不再言語。
唐孟卻好像靈光一閃,繼而撞開了無數封閉的大門,無數的想法與可能性不斷碰撞重疊。於是他選擇沉下心來,慢慢思考,考慮着這些信息衝擊着他的以前所有世界。
李星月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來一些文件,靜靜批閱着。也不管矗立在一旁,如磐石般的唐孟。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唐孟額頭冒出的汗水證明了他大腦正高速運轉。終於。。。。。。
“歷史上老子出函關谷他其實是飛昇仙界了?所以說莊子化蝶也是大道修成的一種標誌?”唐孟問到。
“仙界並不在固定之地,在的是你心裡。心到了,你自然也就到達那了。”李星月頭也不擡卻回答說到。
“心是指精神境界?如此仙界應該是個祥和安寧的地方吧。”唐孟問到。
“本應該是這樣,但是仙界有聖人,但也有修煉者。修煉者與聖人本就不同,更何況即使聖人,也還是逃不過一個‘人’字的天性”
“於是其實仙界也是有紛爭,有着暗流涌動。”唐孟眉頭皺的更緊了。
“不錯,仙界並不是世人憧憬那麼美好,甚至說各個仙與仙間,派系與宗教間明爭暗鬥,曾經的你其實也在仙界生活過,卻因爲不知名原因叛逃宗門了。其中緣由難斷,我不能說太多,但只能說其中原因與儒家或許有莫大關係。”李星月邊說邊盯着唐孟耐人尋味的表情。
“所以說儒家在仙界也是有勢力的?而你應該身屬道家?呵,老子原名李耳。而你也姓李,又是來歷非凡,我還是很難想到。那麼你的父親也是屬於道家了。”唐孟眼神越發犀利,“那麼你們道與儒之間的爭鬥與我難道有什麼關係?還是說想利用我捲入這場紛爭?”
“對,你猜的分毫不差。但有一點你搞錯了,我,還有我的父親對你並沒有任何企圖,我跟你相遇都是偶然,是我的父親莫名其妙說想幫你罷了。”李星月語氣依舊淡然,“你別誤會,現在的你如此弱小,又有什麼值得我父親去利用呢?”
唐孟卻站起來轉身就走,冷淡的對着後面的李星月說到:“應該沒事了吧,我先回去上課了。”
李星月對唐孟背影說到:“別忘了,去地下體育館,那裡有東西與你息息相關。”
“或許吧。”唐孟已經遠去。
李星月難得楞神了,黯然嘆到:“被討厭了嗎?看來那麼早對他說是錯的。但是你啊,就不能多相信我一些嗎?我是真的不會害你啊。”
唐孟腦子走在這走廊的秋風裡,卻被風攪亂了萬千思緒。
唐孟暫時不去想那些千思萬緒,只是反覆問着自己:“我的過去究竟如何,如果我就只是個凡人會不會輕鬆些?”
友情提示,在走路時想事情是不好的習慣。
於是伴隨着一陣香風,唐孟與一個柔弱的身體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