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每個雙子座都有兩個精神人格般,對面的劍手好像成功打開了唐孟開關,唐孟此時不再是冷冷的模樣,平時唐孟擁有就像世界毀滅也不是屬於他的終結般的高冷氣質。可一旦涉及到劍,他的氣質就變了。就像一柄隨時出鞘的利劍,眼光似乎也猶如實質射向敵手。
“你就是唐孟前輩吧。那個連拿無數劍術冠軍的,上屆比賽也本應該是冠軍的天才劍手?我是鄒傑,於日本居合劍社學過六年。我十分想與你切磋的。”鄒傑是個看上去十分陽光爽朗的人,而且鄒傑的聲音中體現着尊敬。
“日本狗囂張什麼?還去日本留學”
“滾出中國吧,你算什麼東西?”
唐孟皺皺眉,揮了下手止住了焦躁的社員。說到:“你話過多了,不過能打敗她,不得不說你的劍術造詣很高,我希望與你交手。”唐孟在劍道社威信很高,因此聲音逐漸平息下來。
對方卻似乎有點驚訝:“你一點不介意我是日本留學回來的?”
唐孟在仍屬於自己的櫃子裡,拿起塵封已久的長劍,其質爲鋼,是把無鋒之劍。然後緩緩說到:“我在乎的只有你的劍術,不管你是誰。拿出你真正的劍吧。學居合道,不會只用擊劍這種無聊的劍吧?”
鄒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果然真正劍術高手只要稍微觀察敵手便知道敵人實力如何,所擅長什麼兵器。鄒傑嚴肅的點了點頭從旁邊人手中接過了一個長黑色袋子。從袋子緩緩拿出了一把長柄之劍,不應該說是刀,柄長2尺刀長3尺,刀身上並無華麗花紋卻顯得殺氣騰騰,好在無鋒。旁邊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長的刀,這樣的殺器在華夏是不允許持有的,更可怕的是如此長刀揮舞不慎就有可能傷人傷己,哪怕它是無鋒的。
然而唐孟卻知道,居合流講究的是一擊必殺,不會有華麗致命的揮舞。因此他只是讓大家後退,留出一個比劍空間。此時趙逐舞也已經默默坐在在外圍。這在平時她早就開始憋着氣喊“唐孟輸了別來見我!”云云,可現在卻十分安靜卻有兩股氣勢使得氣氛靜得十分可怕。
氣勢,沒錯就是氣勢。人一旦在某個領域達到深層次便會有釋放出無形力量,震懾敵手。劍柄的冰冷傳入唐孟手心,唐孟暗暗判斷對方實力,暗想這人無疑是個高手。只見鄒傑的姿勢越發沉穩,氣勢卻不斷攀升。嗯,精氣神已高度集中,只待雷霆一擊,一劍驚世,斬殺敵手。反觀唐孟卻簡簡單單的持劍捏了個劍訣起手,旁邊裁判嚇得離得遠遠的,帶着顫音說到:“兩位選手,預備。。。。。。”此時鄒傑的手竟然有些按不住劍了,劍已顫動不已隨時出鞘。旁人都可感受他的戰意。“開始!”裁判的一聲令下,鄒傑也大喝:“居合斬·疾!”
對手出手的剎那間,時間都彷彿隨着那銀色的劍光而停滯了,在唐孟眼中天地間一切色彩都消散了,只剩這一道疾風般致命一劍,僅僅是在拔刀的同時利用刀鋒在圓弧運動中具有的驚人速度向對方作出攻擊,卻有種必死的被鎖定感。
“看來他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加強大,不過這不是生死局,不能傷人太重,那麼他會攻向哪?”答案一閃而過,唐孟的嘴角開始上揚。手中的劍毫不猶豫豎立向下擋在右下角。
“鐺”一聲劍與劍激盪的碰撞,震動了這靜止的時間。劍被震得幾乎要脫離唐孟的手,然而唐孟終究擋下了他的近乎完美,驚世的一劍。
良久,“我認輸。”鄒傑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般放下手中大殺器,無力說到。周圍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唐孟卻知道創造居合流派的民治丸的劍道就是講究一擊致命,若是被擋住第一劍,基本後面也就輸了。
“才比了一招就認輸?!”
“不會是唐前輩用霸氣征服他了吧?”
“鄒傑他放水了?沒道理啊。”
我無視了周圍無數的疑惑聲徑直走到還處於呆呆狀態的鄒傑前看着他說:“還是算平局吧。”
“爲什麼?”鄒傑終於擡頭,呆呆看着唐孟。
“畢竟在出其不意情況下我沒有把握接下你這一劍。”唐孟回答到。
“不,是你贏了,這一劍的完美卻要靠很久的時間增幅,而且您明顯還有餘力。”他默默的走了帶着滄瀾高中所有人。
唐孟轉向趙逐舞,此時趙逐舞身上的確在上演一種好似暴力美學日本小電影后的感覺。紅痕如赤練蛇盤桓在玉藕般的雙臂上,長時間運動而形成的勻稱的長腿正因練功袍的破損而若隱若現。總之看着周圍男社員拼命咽口水的表情可以知道,趙逐舞現在的身體很糟糕但是姿勢更糟糕。
唐孟卻淡淡道:“你情況如何?”趙逐舞或許也覺得不妥,平時活潑大方,現在臉卻紅透了,害羞的說:“當然有問題啊,我現在需要一個人陪我去校醫室啊。”
可憐的社員平時都生活在這個看似端莊大方實則殘暴無常的社長陰影下,哪裡見識過趙逐舞此時羞澀可人?所有人都積極起來,鄒小剛都漲紅了臉拼命舉手。
“社長我來揹你吧這是我該做的!”
“我還沒爲社團做過貢獻請務必讓我來!”
然而大家的熱情並不能感染某位。
“哦是嗎,那你隨便找個人吧,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唐孟似乎並沒興致,他似乎正在體會剛纔那一劍給他的體悟。
“唐孟!你扶我一下會累死你啊?”趙逐舞怒了,周圍的社員一下子被嚇得噓了聲,果然韓劇裡都是騙人的。
唐孟想了想說到:“那好吧。”然後用手將趙逐舞腰一環一下子就抱了起來。
“我的天啊公主抱?”周圍人與他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趙逐舞似乎也失去思考功能,那略顯纖細的手捂不住發紅的耳根。
“完了沒機會啦!”所以社員哀嚎聲一片。
唐孟也不覺有什麼不妥,反正還在上課沒人看到。來到校醫室,一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把趙逐舞放下後唐孟才發現此時校醫不在,趙逐舞也緩過神來,假裝不在意的問:“唐孟要不你幫我塗藥水吧?”這種戀愛的領域,使得唐孟很不習慣。
這是怒刷妹子好感度的終極攻陷時刻啊,更何況這妹子還十分好看,然而唐孟面對這雙淺褐色明亮雙眼深情的注視,他。。。。。。
“你還是自己塗吧,我手比劍時髒了。”唐孟淡定說到。
此時別說手髒了,手斷了也要用腳塗啊?楊過兄弟表示望着自己斷臂毫無壓力。
“難道都共處兩年了,這都不幫忙,哼我的腳又不像你們男生的那麼臭。”趙逐舞生氣道。趙逐舞狠狠盯着唐孟,都說到這份上,唐孟只好默默蹲下身,準備塗藥,充滿青春活力的長腿在唐孟眼前不斷以誘人的頻率擺動,唐孟開始輕輕上藥。冰涼的藥與溫暖的手交織着從大腿傳到趙逐舞的神經,手中的潔白牀單被她扭成一團,傷口的疼痛也混在此時,終於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如此氣氛更加曖昧了,於是沉默降臨,趙逐舞是因爲害羞,唐孟卻是懶得說話。就這樣沉默着,趙逐舞望着這個好像永遠對世界漠不關心的學長。從認識起就一直讓人琢磨不透的他,熱愛擊劍卻從未擊敗過他的自己,腦海涌出就如畫面的記憶,真想這一刻永不結束該多好,時間悄然過去。直到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這就是你所說的真正的劍嗎?讓你那天連冠軍也不要,執意刺出的劍嗎?”突然趙逐舞聲音低低的問句,打破了這來之不易的戀愛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