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地,這位美麗的婦人居然說着說着,淚就不自覺的往下流,我開始手足無措的邊爲她擦眼淚邊詢問她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惹您生氣了?她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被青蓮帝君帶走了,我被這一鬧便以爲一定是自己哪裡惹帝后生氣了她纔會哭的!!
晚上啊爹做了蓮子湯給我,我沒捨得喝,將它用蓋子蓋好端去給啊娘喝。我偷偷地溜進了她的房間,啊娘獨自坐在牀上,手裡拿着一件嬰兒穿的小衫,淚眼婆娑的念着什麼,她發現我後將臉上的淚擦去,用微笑掩飾着眼裡的悲傷,“小雞你怎麼來了?”出聲後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
“我看啊娘沒吃晚飯就把啊爹給我準備的蓮子湯給你端來墊墊飢”我將目光落在了那件小衫上面,接着又問道:“啊娘,這衣服…”
啊娘順着我的目光看去,看似順手拿起了那件嬰兒的小衫“這是你將將滿月時啊娘爲你做的衣服。”手裡抱着衣服格外心疼。
我沒有再問,而是把蓮子湯送到她嘴邊,像哄小孩一般:“啊娘是個小孩子麼,還讓小雞味你。”帝后噗哧笑出來,接過我手中的碗,我見她開始喝起湯來也不想太打擾她,便悄然無聲的出去了。
今天晚風甚是舒爽,吹得人懶散得狠,走過可愛的小石橋,拐向前面的假山,在走上幾十步便看見不遠處有個琉璃飛瓦八角涼亭。亭內坐着一襲白衣,白衣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壺,獨自坐在那裡自酌,我見狀,即刻奔上去,奪了他手裡拿着的東西,他先是一驚,而後又開懷大笑起來:“千杯不醉。”
“還千杯不醉?我看你是想酒精中毒吧!這裡可沒羅天草給你熬藥。”
他並沒有因我的責怪而解釋什麼,而是示意我打開壺蓋聞一聞,我這一聞才知道他這喝的不是酒,是水。
“既然喝水就把水裝在茶壺裡便是了,裝酒壺裡做什麼。”我將手上的東西還給了白晝。
“我喝水喝的是雅興,自然就要用這個能烘托雅興的酒壺來喝水。”
他扶我坐下,隨手摘了一朵小黃花。
“師父,路邊的野花不要採。”我打趣地戲耍他。
他不以爲意,將摘下來的花戴在我頭上,花並不大,只是小小的一朵,但對於我沒有任何裝飾的頭髮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別致的頭飾了。“這可不是野花,而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唯一值得驕傲的傑作。”
夜更深了,風也越發的涼了,白晝將他的外衣給我披上,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又道:“對了,我想去查查青丘的族譜,我對那個叫青胡的人太感興趣了。”
我以爲他會攔我,或者會說“那個只是人們編出來的一個人,青丘沒有這樣的人”之類的話,可是他卻什麼也沒說,任由我拉着他來到了青丘的祠堂。
“青丘的族譜還真厚。”我翻閱着手上的一本厚厚的冊子。
當我翻到最後一頁時,忽然從我手指處冒出一絲火苗,火苗將最後一頁燒了個精光,我驚恐的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黑灰,怎麼會這樣…
我將目光轉向白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