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魔君的繁華府邸,魔君爲我們設了宴。我心不在焉的吃着飯菜,覺得千鴉殺有哪裡不太一樣,可一時讓我察覺我又察覺不出來,就在我恍惚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時候發覺出了問題的所在,他的眼睛!以前我還是白小雞的時候他便能一眼看出我並非白小雞而是清胡,如今我佔用着花非淺的身子,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除非…
我將酒杯對着他,“感謝不殺之恩。”
他美麗的眼睛發直,聽着聲音來自我,也隨手握了個杯子回敬我。千鴉殺的眼中一點焦距也沒有,我更肯定了。
果然,他的眼睛…
我撇眉看着鬼姬,“他的眼睛…”
“果然洞察裡很強,這都能被你看出來了。那是被我所傷的。”
爲什麼…
我看着暢談的千鴉殺,感覺隱約有什麼東西硌這自己的心,他越是笑的開心,我心裡越是不好受。
“爲什麼?”我有些怒火,極力剋制着自己問道。
“因爲他是我要得到的東西,只有讓他看不見,才能讓他跑不遠。”他嗅了嗅脣邊的酒。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眼中積攢着憤怒的淚水,他怎麼會變得如此殘忍!
鬼姬捏緊酒杯眉頭深鎖,他看的我有些發毛,我連忙接着說:“我是看你經常看佛書,覺得你以前應該是個慈眉善目的人。”
鬼姬看了我一眼,轉而準備去喝手裡的酒,卻被我眼疾手快的奪了下來,鬼姬對我的成見更大,“你今天…”
“喝酒傷身,你看喝葡萄汁多好,美白養顏。”
千鴉殺聽聞,也笑着倒了杯葡萄汁,“對,美容養顏,我看鬼姬還是少喝酒爲妙。”
鬼姬不動聲色地接過千鴉殺手中的葡萄汁,一飲而盡。我則實在是吃不下這頓讓人難受的飯,遂褪了席,讓妖娥帶我去自己的房間了。在牀上輾轉反側,始終睡不着,我在考慮,我是不是應該讓他知道我就是白小雞?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清胡?可是我該如何告訴他我的身份,讓他不要再傷害別人了,更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如何說…
“*扣。能出來走走嗎?”魔君在門外問道。
我穿上厚實的鳳巒披風,與魔君千鴉殺走在一望無垠的雪地上。
“我其實什麼都看不見。”
“我知道。”
他並不驚訝於我居然知道他什麼也看看不見的事實,而是又輕鬆的說,“但這並不影響我的能力。”
我點頭。對啊,魔君是何等了不起的人物,怎麼可能因爲小小的視力問題就被限制了!
“不管怎麼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照如今的白晝看來,如若今天你不拿自己當擋箭牌的話,我想,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這個你拿着,以後萬一有難的話你就吹這個海螺我便會前來救你。”
我欣然收下,將它掛在脖子上。我和千鴉殺聊了許多,感覺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並未有太大的變化,這一晚上我開心及了,回到房間時遇見了鬼姬。
“去哪了?”
我別過頭,“出去透透新鮮空氣。”
“要去哪裡以後我帶你去便是。”說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