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新加坡90%都是華人,是嗎?”張羽天好奇地問道。
“嗯,雖說是的,不過路上到哪都得說英文呢!”艾美妮很親切地說道。
“呵,妮妮姐姐,你英語這麼棒,一定能習慣啦!”張羽天鼓勵地說道。
“哪有你強哦!你還差點把英語當母語呢。”艾美妮謙虛地說道。
“姐,我從沒把英語當母語,雖然我在美國出生,但我一直都是中國人啊,不說中國話還對不起我身上流的血呢!”張羽天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呵呵,民族意識挺強嘛!”艾美妮佩服地說道。
“那當然,誰叫我是張羽天,我不愛國誰愛國!”張羽天又得瑟地說道。
“又來了……”艾美妮無奈地感嘆道。
“呵……姐,我是你弟,我的性格你應該瞭解吧!”張羽天調皮地說道。
“那是啊,不過你才長大一點點,今後我還要慢慢地看你的表現哦,希望下次見你的時候能夠像個男人一樣……”艾美妮故意挑刺地說道,但語氣卻飽含深情。
“隨便你怎麼說吧,總之我會長大給你看的。”張羽天不服氣地說道。
“嗯,期待哦,期待下次打電話時你又長大一些哦……byebye!”艾美妮很高興地說道。
“這……bye bye……”張羽天無奈地說道,便等艾美妮掛電話了。
這感覺就像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張羽天輕鬆了許多。打開電腦,張羽天寫下了記敘艾美妮的一點一滴,文章寫得非常美,其實寫的都是張羽天的淚。
快過年了,張羽天也忙着購物,張雅娟給親戚們打電話,拜早年。大年三十的下午,張羽天和張雅娟來到外婆家。當時,外婆家有許多客人,張羽天和外公忙着招呼客人,張雅娟和外婆忙着做年飯,客人聽說張羽天會彈鋼琴,便要張羽天獻上一首。張羽天彈着,衆人歡呼聲中,沒有誰理解這美妙的旋律中究竟蘊藏着什麼含義,這是張羽天對回憶中所有愛他的人讚頌的旋律,也是對失去的人感受的無奈與悲傷,更是將他那份愛,那份祝福送入天堂。
此時,外面下起了紛紛大雪,是否上天因此感動而送給他的禮物?沒有人知道,只有默默的琴聲,只有沉浸在琴聲中的張羽天。吃年飯,大家都很開心,唯有張羽天十分失落。張羽天記得前幾天晚上,和大家一起相聚在KTV,除了艾美妮,張羽天怕喝酒,依然唱得那麼認真。《難說再見》唱出了張羽天離別之痛,《好心分手》唱出了艾美妮內心的苦悶,張羽天的聲音讓大家陶醉在房間內。
張羽天那天晚上,一個人在江灘邊,問着江水與殘月,什麼纔是幸福。江水依然流淌,明月依然掛在天上。是什麼讓自然萬物都維持着一定的狀態?張羽天知道,它們這樣,是在尋求自己的幸福,而這樣逝去,是找到幸福的代價,青春易老,人世間滄桑,這世界上又有多少張羽天在尋找同樣的幸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