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太后病危
風鬱離略顯驚訝的問道：“謀害太后？爲何？”
霜非臣沒有隱瞞，將溫茉言的計劃和盤托出。
風鬱離聽完之後，臉上的神色並未有過多改變，只是沉默片刻後開口道：“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霜非臣詢問道。
風鬱離繼續道：“帶我一起去啊！我還沒去過神醫谷，想去湊個熱鬧。”風鬱離眉眼彎彎的一笑，好像真的只是覺得有趣而已。
這倒不是一件難事，只是霜非臣始終看不透風鬱離這個人，心中不免有幾分忐忑。
他想了想回應道：“帶你一起去，自然是可以，可你千萬不要擅自行事，若是得罪了神醫谷的人，拿不到龍骨玉髓膏，那我們好不容易尋到的線索，就又斷了。”
風鬱離眉眼彎彎的一笑，擺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好好好，我保證，只看熱鬧，絕不多事！”
……
二人達成協議之後，風鬱離當天夜裡就去了慈安宮，沒有人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只知道次日一早宮裡就傳出太后病危的消息。
太醫院所有太醫都聚集到慈安宮，就連陛下都沒有上早朝擔憂的等待消息。
然而無論來了多少太醫，給出的答案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太后危在旦夕。
宣武帝震驚的詢問：“病危？這怎麼可能？母后昨日還派人來傳話，說今日要與朕一同用午膳，怎麼短短一夜之間，就病危了？到底是什麼病？”
太醫院的院判跪在地上，低着頭回應道：“回陛下話，太后娘娘已經年邁，平日裡看着與常人無異，可身體早已有多處隱疾。若是心境平和，倒也不打緊。可若是生氣上火，那便是病來如山啊。”
“朕不要聽你這些廢話，朕就想知道，母后到底生的什麼病，到底能不能醫？”宣武帝冷聲怒斥，大有一副院判說不能治，他就要下旨殺人的架勢。
院判大人有些語塞，就在此時，沈望舒上前一步，跪在陛下面前，開口道：“啓稟陛下，太后娘娘是心疾，並非無藥可救，只是良藥難求。”
“難求？朕乃一國之君，什麼藥求不到？”
不等院判開口回話，沈望舒便迴應道：“血靈芝！”
“血靈芝？是什麼？”宣武帝面露疑惑。
院判大人聽到這話，急忙呵斥：“沈望舒，你不要胡言，傳聞血靈芝有起死回生之能，可以包治百病！可那是傳聞，這世上何人見過血靈芝？”
沈望舒反駁道：“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只是此物難尋，據微臣所知，在神醫谷就有一顆百年的血靈芝，陛下若是相信微臣，微臣願意前往求藥。”
這一次院判大人沒有潑冷水，而是疑惑道：“你此言當真？神醫谷真的有？”
沈望舒點頭道：“確實有，而且就算沒有，那神醫谷一定還有其他良藥，定然能幫太后娘娘渡過危機。”
院判聽到這話，急忙看向宣武帝開口道：“陛下，倘若如此，那此法確實可以試一試，血靈芝乃是疲門聖物，定然能讓太后娘娘，轉危爲安。”
宣武帝愛母心切，當即開口道：“好，朕給你二百精騎，即刻啓程去往神醫谷求藥，你務必……”
“陛下，微臣還有一事未說明。”沈望舒開口打斷了宣武帝的話。
宣武帝蹙眉道：“何事？”
沈望舒繼續道：“血靈芝，離土之後，需要以血飼養，否則用不了幾日，便會藥效盡失。倘若給太后娘娘用藥，那必須要跟太后娘娘血脈相連的人，用血來飼養，才能令它有奇效。”
一旁的皇后聽到這話，震驚道：“你這是何意？莫不是要讓陛下跟着你去神醫谷，還要一路放血給那靈芝？這如何使得？”
沈望舒急忙解釋：“不不不，皇后娘娘誤會了，陛下龍體貴重，豈能輕易損害，微臣的意思是，至少需要兩位王爺同行，二人接力用獻血灌溉血靈芝，方可保證靈芝抵達京城的時候，藥效不散。陛下和皇后娘娘放心，所需要的血液並不多，二人交替放血，對身體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聽到這話，皇后急忙開口道：“這……這得找身體好的才行，習武之人，怎麼也比讀書的要強一些吧。”
皇后說着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可她實在不想讓自己生的太子去冒這個險。
再說了，如果太后死了，那她就是這後宮最大的女人了，再也不用去晨昏定省了。
她巴不得太后薨逝。
宣武帝也明白她這小心思，思來想去，還是自己不怎麼喜歡的湘王霜元星比較適合。
然而霜元星去，霜非臣必然就會跟着。
宣武帝陷入沉默，似乎有些拿不定注意。
不是他捨不得霜非臣和霜元星，而是他心中莫名忐忑，不想讓霜元星離開京城太遠。
就在此時，太后忽然急切的氣喘起來，衆位太醫又是好一陣忙活，才讓太后平靜下來。
沈望舒急忙開口道：“陛下，不能再猶豫了，此番去神醫谷路途遙遠，早一刻上路，太后娘娘就能早一刻得到治療啊！”
宣武帝咬了咬牙，把心一橫開口道：“立刻整裝，午後啓程，梓楓、戎衣、梓恆，一同上路！”
太子不能去，可齊王可以去，宣武帝這擺明是讓他們兄弟之間，互相制衡。
沈望舒微微蹙眉，卻並沒有拒絕，他能說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
消息傳到秦王府的時候，霜非臣並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他的父皇會如此急切，命令當日啓程。
幸虧他早有準備。
倒是霜元星，忍不住皺眉道：“父皇果然不信任我們，還特意讓老五盯着你我二人。”
霜非臣迴應道：“沒關係，左右都是求藥，我們求龍骨玉髓膏的時候，想辦法支開他便是。幸而太子沒有隨行，我們二對一，尚且可以周旋。”
霜元星微微點頭道：“好，七哥，那我們現在就上路吧。”
霜非臣開口道：“你先去城門口等我，我去看看言兒。”
霜元星詫異道：“你要帶着溫茉言一起去？”短短的一句詢問，卻帶着濃郁的不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