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史蒂夫心虛的飄開視線後，託尼本能感覺這裡面有事兒。
該不會自己其實不是親生的，而是......
不對不對！
史蒂夫被冰封的時候，他爸爸正年輕呢，還是花花公子一枚不說，更是和他母親都還沒認識呢。
這怎麼可能綠得上？
再者說，
史蒂夫的發家史託尼是清楚的，曾經瘦弱的他根本沒人愛，後來打激素變壯了不是在商演、就是去打仗，還愛上了一個女特工。
這怎麼可能敢在外面搞事情？
而霍華德死亡的時候，史蒂夫還在冰川裡保鮮呢，這事兒也應該和他沒關係。
託尼百思不得其解。
他扭頭看向澤莫，也不說話，就是等着他的回答。
這傢伙一看就沒安好心，就算自己不問，他也肯定會說的。
正如託尼預料的一樣，
澤莫並沒有因爲託尼的傲慢而發怒，而是看向一旁的愛麗絲投影，禮貌問道：“女士，麻煩你打開V1451這個影像文件，應該已經存進去了，可以幫我投影出來嗎？”
儘管澤莫很禮貌，但愛麗絲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向旺達投去詢問的眼神，後者微微點頭同意。
愛麗絲這纔是投影出了一個畫面。
開始的畫質並不太過清晰，是一條夜晚時分的郊區公路。
“我記得這條路。”或許是太出乎意料了，託尼下意識說出心聲：“這是......”
託尼扭頭再次看向史蒂夫，眼中帶着一絲慌亂，後者卻是根本不與之對視。
這讓託尼臉皮一抽，陰沉着面色繼續看下去。
畫面已經被愛麗絲優化了，變得高清了許多。
一架奔馳190猛然撞擊在山體槍斃上，引擎蓋都是被撞擊的變了形，火焰從發動機開始蔓延開。
緊接着，
一名男子駕駛着一輛摩托車繞路回來，在他停好摩托車的當口，白髮蒼蒼的霍華德從左邊駕駛位上打開車門，摔落在地面上。
霍華德瞧見了那名男子，在說着什麼，儘管沒有聲音，但愛麗絲通過脣語識別給出了旁白。
“救救我太太，拜託，你要什麼直接拿去就好，救救我太太。”
男子並未理會霍華德的求救，他用右手抓着霍華德的白髮將其拎起來，而後閃着金屬光澤的右臂一拳砸在他衰老的來臉龐上。
愛麗絲貼心的給出了數據：“機械手臂，內置額外動能，拳擊衝擊力在600kg~1500kg之間，霍華德·斯塔克當成腦死亡。”
殺了霍華德後，
該男子隨意拎着霍華德的屍體，將其返回駕駛位上，繞路到另一邊斯塔克夫人的邊上，用他的左手活活掐死了他。
愛麗絲再次給出數據：“人體左臂，疑似經過改造，握力在500N~1000N，足夠碾碎環狀軟骨，導致窒息死亡。”
殺完了兩人，該男子僞裝好現場，從後備箱中提出一個手提箱，隨後纔是注意到一旁的攝像頭。
他走到攝像頭下，露出他木然的面孔，抽出大腿側面的手槍一槍打掉攝像頭。
但畫面並沒有黯淡下去，而是定格在該男子木然的面孔上。
愛麗絲再次貼出情報：“巴基·巴恩斯，史蒂夫·羅傑斯幼年發小，二戰時期曾被九頭蛇俘虜做過人體試驗，被羅傑斯隊長孤身深入救出後加入咆哮突擊隊，於第七十二次列車作戰中被擊落雪山山崖，三個月後定性爲陣亡。”
毫無疑問，
這殺害託尼父母的，正是史蒂夫的好基友巴基，一個名字反過來就會被404的恐怖男人。
託尼面色陰沉的可怕，他站在那兒死死盯着巴基的面孔看了數秒，緊接着猛然扭頭看向弗瑞。
弗瑞明白託尼的意思，微微搖頭道：“關於霍華德的死亡，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一份錄像，愛麗絲，是不是僞造的？”
“通過數據對比，僞造可能低於0.2%。”愛麗絲迴應道。
弗瑞沉默了。
既然不是僞造的，偏偏資料還存了下來，只可能是當時潛伏在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將這部分資料截留了下來。
好在，
託尼雖然情緒起伏很大，但他明白兇手是巴基，雖然是史蒂夫的好基友，卻也沒有殃及史蒂夫。
但除了託尼沉浸在悲痛之中外，其他人都敏銳的感覺到，史蒂夫對於“死而復生”的巴基，似乎並沒有過多意外的反應。
難道，他早就知道巴基還沒死嗎？
可是那一副愧疚的神色又是怎麼回事？
該不會......
想到某種可能，弗瑞眯眼看向澤莫，後者察覺後回望過來，很是紳士的微笑着輕輕點頭。
然後，
澤莫又發聲道：“抱歉女士，麻煩你打開FG4157文件視頻，那個應該有助於我們的斯塔克先生，鎖定他仇人的位置。”
眼睛微微發紅的託尼聞言，猛然擡起頭來，看向愛麗絲等待投影。
但愛麗絲依舊是扭頭看向旺達，沒有迴應，而這次旺達也是猶豫不決。
不管怎麼看，這個澤莫都是要搞事情啊！
而且似乎史蒂夫，的確是有問題。
可不配合的話，她的孩子就......
不等旺達考慮好，託尼已經是粗着聲音喊道：“賈維斯，播放該文件！”
賈維斯並沒有任何迴應。
託尼瞬間就想到了，絕對是愛麗絲把賈維斯封鎖了，也只有它纔有這個能力。
“哦哦哦，這麼做可不對哦。”澤莫意有所指道：“你也是爲人母的，應該能理解這種痛苦吧？”
旺達冷冷盯着澤莫，眼中猩紅之色閃動。
可最終，
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愛麗絲投影該視頻。
旺達本來以爲，會是一個座標、或是一段巴基居住地點的畫面。
結果投影出來的，卻是一個戰場。
主人公也是出乎意料的人——維克多。
維克多身着超級戰鬥服，在一棟大廈中四處殺戮，對手則是一臺臺鞭鎖戰甲。
這場景無疑是揭露九頭蛇時，而引發的那場大戰。
而在維克多大發神威的時候，角落裡的巴基依舊是那副裝束，抱着一杆衝鋒槍放冷槍。
子彈倒是都打到維克多身上了，卻沒有一顆能破防的。
等維克多收拾掉了所有的“大玩具”，纔是無奈的看向了巴基，並且沒有如之前一樣，立即動手乾淨利落的解決對方，而是聯絡了史蒂夫。
緊接着維克多直接離開了，而史蒂夫則是駕駛着護衛艦從天而降，一番激戰打暈了巴基帶走。
在畫面的最後，
數十年畫面未變的巴基，脫去了那身作戰服，身着粗布麻衣安靜的坐在小溪邊，面色柔和了許多不復此前的木然。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維克多眼見了巴基，他認出了巴基將其交由史蒂夫處理，而史蒂夫治癒了巴基。
那麼，
這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問題——維克多和史蒂夫兩人，知不知道上一段視頻的事情呢？
託尼此時的情緒極度不穩定，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眼中充斥着血絲，死死盯着一臉祥和的巴基。
殺了我父母，你竟然還能生活的這麼好？
託尼當場眼睛就紅了，瞪着澤莫低聲咆哮着：“告訴我，他的座標在哪裡！”
澤莫這次卻沒有給與答案，而是一臉微笑的看向史蒂夫。
託尼順勢看向了一臉僵硬的史蒂夫，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答案。
“你知道的對不對？”託尼語氣近乎是篤定的：“你知道他殺了我父母，但是依舊選擇隱瞞我而保護他，對不對？”
史蒂夫看着託尼通紅的雙眼，正直果敢的他不允許他撒謊，而且也沒有意義。
託尼自己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弗瑞眼見局勢不對，當即插身在兩人中間，想要做一個和事佬，結果託尼直接武裝上了納米戰衣，手中掌心炮亮起對準弗瑞，電子音質依舊掩蓋不住他的憤怒。
“這件事情最好和你沒關係，現在，滾開！”
弗瑞眼見事不可爲，只能是皺眉走開——這事情真的不好處理啊，一個不慎就會變成內戰了。
要知道，
雖然現在協會內部大部分是挺託尼的，可被史蒂夫美國隊長的號召力，也是絲毫不弱的。
在弗瑞憂慮的時候，託尼則是繼續質問道：“回答我，你到底知不知道？”
史蒂夫幽幽嘆了口氣，輕輕點頭道：“是。”
託尼向後退了兩步，挺拔身形矮下了些許，末了又想到了什麼，擡頭又是質問道：“維克多呢？他知不知道？”
這次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放到了史蒂夫身上。
弗瑞更是一個勁用獨眼示意，讓史蒂夫不要回答這個問題——別真的鬧翻了，等下託尼和旺達打了起來。
史蒂夫也明白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而且維克多是爲自己背的鍋，所以他只能選擇沉默。
可沉默，已經是明確的答案了。
託尼難以置信的再次倒退了數步，有種全世界都背叛了他的錯覺。
你們竟然都知道？
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全部都知道？
就自己不知道，就自己被矇在鼓裡，這算什麼兄弟？算什麼朋友？
在託尼被打擊的當口，弗瑞默不作聲的拉了拉史蒂夫，用獨眼示意他先離開。
可澤莫不幹了，
他大老遠的策劃了那麼多，可不只是讓你們反目成仇那麼簡單，不大打出手怎麼對得起他的辛苦策劃？
只見澤莫揮手率先打開了一道傳送門——用的還是自動施法魔戒。
“嘿，託尼。”澤莫指着傳送門的另一邊道：“對講就是瓦坎達，巴基現在生活的地方，你難道還要讓殺你父母的兇手繼續逍遙法外？”
託尼彷彿觸電一樣，猛然直起了身子，鋼鐵頭盔轉向傳送門，那背後是一條河，遠處一名男子的背影記憶猶新。
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託尼直接啓動能量噴射器呼嘯着衝了進去。
反應過來的史蒂夫，也是趕忙緊接着衝了進去。
炮彈的轟鳴聲，此起披伏的響起，戰鬥直接是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
而作爲一切的始作俑者，澤莫並沒有過去觀看的意思。
在聽到炮彈聲響起後，他就是把傳送門關閉了，一臉滿足的站在原地，默默掏出了一把格列寧手槍。
弗瑞以及四名主席下意識警戒，紛紛是撐開了魔法盾，諾曼則是不忘把旺達護在身後。
但澤莫並沒有攻擊他們，而是將槍口頂在了自己的下顎上。
這讓旺達一驚，手中混沌之力閃動，直接用念力扯開了澤莫的手。
澤莫似乎這纔是想起什麼，衝旺達投去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
“抱歉，我活下來目的已經達到了。至於你要的答案，她讓我帶來的話是‘先成爲新人類協會會長，之後會有下一步指使給你。’”
這消息有些過於的勁爆，讓旺達一時間失了神，沒能抓住澤莫的手。
“砰——”
澤莫當機立斷扣下了扳機，直接爆頭當場死亡。
迸濺的腦漿往後撒的滿滿一地，在場卻沒有人在乎。
什麼玩意？
讓旺達成爲新人類世界協會的會長？
澤莫背後的九頭蛇，該不會還沒有死心，想要繼續掌控地球吧？
旺達是最快反應過來的。
她擡手甩出一條猩紅鞭子，直沒澤莫屍身裡頭，而後一拉拽出了一個半透明的藍色澤莫。
這是澤莫的靈魂。
旺達直接將手插進澤莫靈魂的腦中，眼中閃過諸多畫面。
身爲軍人的榮耀、第一次執行任務殺人、在駐紮伊拉克時擊殺平民、家人的慘死......
一幕幕的記憶快速閃過，直至搜索到了一個面孔——吉迪恩·馬利克的女兒史蒂芬妮·馬利克。
吉迪恩·馬利克，前任世界安全理事會議員、九頭蛇最古老盤膝的掌舵者。
在第一次清洗中，
吉迪恩順利的被抓捕歸案，但他的女兒史蒂芬妮卻是被逃走了，萬萬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而艾麗安娜，實際上根本不是被實驗的迫害者，那只是身份的掩飾，她纔是那個實驗室的主人，是解刨、研究變種人最多的劊子手。
但這些旺達都不在意，她只想知道自己女兒的下落。
可遺憾的是，
澤莫只是和史蒂芬妮做了一個交易，坦白了他掌握的證據，可以讓託尼等人自己內鬥。
至於關於綁架瓦蓮京娜的計劃，他根本沒有參與，並且有關史蒂芬妮據點記憶，也是被硬生生的“刪除”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旺達感覺這似乎是靈魂魔法造成的？
正當她要重新搜索一遍的時候，
澤莫的靈魂不堪重負的，消散成了漫天的藍色光點，直接是魂飛魄散了。
旺達心若死灰的坐在了地面上，不敢相信會是這麼個結果。
可十數秒之後，
她眼中又是冒出了瘋狂之色，擡頭看向了正低頭思索的弗瑞，不可遏制的升起了某個念頭。
第一步，是取代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