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的基地外面很快只剩了一地的屍體以及互相對視的三人。
韋恩和一男一女互相注視着對方,
韋恩嘗試着和麪前的兩個人交流一下,試圖詢問一些有用的信息。
畢竟是在神盾局呆了一段時間的人,韋恩自問對於審問這種事情有了一定的交流。
然而,時間很快過去了十分鐘。
韋恩只覺得自己的嘴巴都有些幹了,對面的兩個人依舊只是緊緊地盯着自己。
嚥了嚥唾沫,韋恩准備再做最後一次嘗試。
這一次,他看向了一直神遊天外的那名黑衣男,這個有些癡呆的男人看起來貌似更好忽悠。
這名黑衣男看起來最起碼得有兩米,還戴着一個碩大的面具,將自己的臉全部藏了起來。
“嘿,大兄弟。”
韋恩向前走了兩步,打了個招呼。
玩泥巴的男人在韋恩胎教的瞬間蹲了下去,雙手按住了地面,但是並沒選擇發動找自己的能力。
女人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額頭微微冒出了一些汗漬。
她從韋恩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壓力。
就在剛剛韋恩被困住時,他們將現場的情況以及突然出現的韋恩的消息傳回了總部。
而後,總部將韋恩的信息大致的告訴了他們。
眼前這個少年已經不是第一次與組織交手,甚至被組織內稱爲雷系第一人的亨利都已經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一般在執行任務之前,他們都會詳細的研究一下對手的資料以及過往戰績,好提升完成任務的機率。
然而在得知韋恩的信息後,她和她的同伴不僅沒有覺得自己的勝率有所提升,反而讓他們的壓力更大。
他們也是人,
特別是在經歷過九生一死,好不容易成功獲得異能,眼看着大好前程就在自己眼前時。
他們對於死亡的無比的恐懼。
在死亡的陰影之下,無論是之前的普通人還是現在的超能力戰士都沒什麼去唄。
隨着韋恩不斷地逼近,女人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同伴手臂。
兩米的大高個依舊無動於衷,像是一個沒有思維的擺件。
感受着背後傳來的溫度,女人的心裡略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還好,
他們這次出來時帶來了組織新研製出來的秘密武器。
“能跟我說說你們組織裡的事嗎?比如你們總部在哪?你們首領叫什麼......”
韋恩忽然停下了腳步,也停止了問話。
剛剛吹過的一陣風讓他輕鬆的表情瞬間凝固。
剛剛那一瞬間,他有種風吹小雞蛋蛋涼的感覺。
就像小時候小胖子還沒成爲他室友時,有一天晚上韋恩想嘗試一下裸睡。
大半夜迷迷糊糊的韋恩被一陣尿意憋醒,憑藉着自己的感覺,他摸着黑來到了廁所。
正準備放鬆時,沒關好的廁所窗戶裡忽然傳來一陣刺骨的寒風。
讓他差點把尿重新憋了回去。
熟悉的感覺讓韋恩下意識的低下頭,
白白嫩嫩的皮膚中有一坨顏色稍暗的東西,在昏暗的夜晚裡看的不是很真切。
終於,
韋恩意識到了自己的衣服早已隨風飄逝。
而他這麼長的時間裡,一直都是赤身裸體的和對面的一男一女大眼瞪小眼。
女人只覺得眼前的少年的兩隻手忽然一花,然後牢牢的捂住了他的襠部。
隨後少年重新看向自己,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閒庭散步的氣質,眼神裡帶着一絲害羞、一絲憤怒...
女人瞬間迷茫了,
其實她真沒有在意韋恩剛纔是否穿着衣服,也沒有在意韋恩的下體。
他們這種身經百戰的士兵在執行任務時什麼情況沒有遇見過。
在這種緊要關頭,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敵人的身上,哪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
韋恩此時很難受,
非常的難受,
他的清白,忽然間就毀了。
要知道他之前一直都是住在福利院,在那種環境下,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男男女女的事情。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坦誠相見,雖然坦誠的只有他一人,對方還穿着嚴嚴實實的緊身衣。
然而,這就讓韋恩更生氣了。
不管怎麼說,
他都覺得自己吃虧了,
之前這兩個人還一言不發,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盯着自己身子看。
忽然,韋恩覺得眼前的兩個人都是大大的壞,頓時沒有了繼續盤問的心情。
沒有絲毫的徵兆,韋恩出手了。
最先攻擊的是距離他最近的泥巴男,這個死變態身爲一個男人,竟然能夠目不轉睛的盯着另一個男人的裸體看這麼久。
想想韋恩就覺得噁心。
沒有絲毫的猶豫,韋恩一腳直接踹向旁邊的死變態。
泥巴男的反應很快,地面上忽然出現了一面土牆。
這道土牆不論是形成的速度還是材質的硬度都要明顯強於以前的圖斯。
然而,
現在的韋恩也不是當時的韋恩。
與之前相比,韋恩的身體已經在神奇能量的影響下不知道強化過多少輪。
於是,被泥巴男寄予無限希望的土牆在接觸到韋恩的腿的一瞬間直接從中間斷開。
韋恩含怒的一腳發揮了他有史以來最大的力量,土牆甚至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阻礙,就像是穿透了一張薄薄的紙片。
“砰。”
韋恩的腳精準的命中了泥巴男的頭。
像是被踢爆的西瓜一樣,
泥巴男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血液混雜着腦漿向着四周迸發,像是燦爛的眼花。
韋恩迅速的向後面退去,本來他準備一次性解決掉這一男一女。
然而看着在天空自由飛翔的粘液,他頓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可不想自己身上沾染上這些噁心的粘液。
這讓剩下的那名女人有了喘息的時間。
只不過這個喘息的時間帶給她的僅僅只有恐懼。
紅包混雜的液體瞬間甩了她一臉,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伴在一瞬間以如此乾脆的方式去見了上帝。
眼睛睜的大大的,她甚至忘記了閃躲。
韋恩剛剛的那一腳快到讓她眼睛都跟不上,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全場就只剩下自己和韋恩兩個人。
不對,
女人的背依舊緊緊貼着大高個的手臂,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帶給她一絲溫暖和希望。
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們和韋恩之間的差距就彷彿那些普通士兵與他們之間的差距那麼大,那麼懸殊。
如果不是背後的溫度一直提醒着她,在她身後還有組織的秘密武器的話,她甚至都想要拔腿就跑,離開這個恐怖的少年。
就算是往後的餘生都要面對組織的追殺也不不明不白死在這個少年的手裡要好。
如果實力相近的話,她還會覺得自己的戰鬥是有意義的,還會存着拼命一搏的想法。
然而如同深淵般的距離讓她覺得,此時她死在這完全就是白死,沒有任何的意義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