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被四寶的反應嚇了一個激靈,“四寶你怎麼了。”連忙趕過去。
上官雅策站在院門檐下的臺階上,一襲黑袍,口鼻用黑色面罩遮住,只露出一雙包含冰霜的鳳眸,眼神冰冷無溫。大白鵝走在上官雅策的身旁,一看到唐沁,便飛撲過去抱住她的大腿。
在臺階下,華若溪與尹月清渾身是黑色血液的互相攙扶着。就連尹月清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那麼一天需要華若溪前來搭救她,並且她們兩個還是相互扶持地走回來。人活在世,果然世事難料。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唐沁很是意外,她的訝異不亞於尹月清。“先進來吧,你們也受傷得不輕。”看她們都累得說不上話了,唐沁拉着上官雅策走到邊上。
華若溪隱忍着傷痛,般拖拉着尹月清走向臺階。四寶見師傅的額頭上全是汗水,立即想伸出手,“師傅……”
“四寶別動。”華若溪停下腳步。
唐沁也過來一把將四寶拉開,四寶很是不解,氣得眼淚都流下來了,“唐前輩,你放開我。師傅她受傷了,四寶想要去扶她。”
“四寶,你有孝心是不錯,但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能勞煩你別再添亂了。”唐沁臉色冷凝地道。四寶被嚇得不敢動,垂下腦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阿沁,我知道你着急,不過四寶年紀小不懂事,你這樣說有點太狠了。”上官雅策第一次開口爲他人求情,“你慢慢的跟他說,他會懂的。”他跟四寶一樣,年紀很小就失去所有的親人,必須學會如何看他人的臉色活下去。
唐沁無奈的嘆口氣,她真的不會哄人,卻又心疼四寶心中的委屈。華若溪是他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就算此時他還未真正的拜華若溪爲師,但他們的師徒情誼在一日一日的“師傅”二字叫喚中,逐漸加深。
她蹲了下來,手搭在四寶的肩上,“我知道你很難過,很委屈,想多幫你師傅一點。但凡是並不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用心去看,用腦子去想,什麼時候做什麼是對的。你現在,只會越幫越忙。不過呢,現在有一個忙你可以去幫你師傅。”
四寶的喉間卡着抽抽噎噎的聲音,忽然擡起頭,大大的眼眶裡蓄滿了晶瑩的淚花。
“你師傅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你去幫我向丁老頭問一下,是否還有空餘的客房。”唐沁看了眼,與尹月清相互扶持硬撐地站在院子中的華若溪,白色的衣袍上全沾滿了黑色的血液,已經乾的與新流下的黑色血念成一團,分不清了。
“嗯。”四寶抱着雪雲狐,撒丫子就往廚房裡衝。
“阿策,若溪跟尹小友傷得如何?”唐沁指着華若溪。
“她們兩個的傷稍微比阿茲罕兒小友中得毒淺些。況若溪道友的修爲相對高,中的毒沒有你看到的那般嚴重。”上官雅策將自己先前確診過的脈象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