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修士殺的人越多,他們身上的靈氣就會變得不那麼純正,越來越渾濁,那是時間會慢慢體現出來的。
偃甲童子們活動一下沒有打過癮的肩膀,“太不經打了。就這樣而已,太沒意思了。”
“就是。還沒有神鷹殿那羣魔修耐打。”另一個偃甲童子冷哼着。
趟在地上的大衍宗弟子翻了一個白眼,真是抱歉喲,怪我們學藝不精咯!
“阿沁,北斗宗的各位,謝謝你們救了我們。”華若溪被穆帆真人及華若晨扶着,他們三人同時下跪道謝。
唐沁連忙將華若溪從地上扶起來,攙扶着華若溪的兩人也跟着站起來。
“受不起。而且我不是說可嗎?既然大衍宗不要你們,那我們北斗宗要。反正我有好幾個師兄,或者師叔缺弟子呢。”唐沁將手半遮在脣邊,悄悄地道。
“……”華若溪面無表情地看着唐沁,不知心底在想些什麼。
唐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華若溪的一身修爲都是她的父親教的,她這樣有種偷佔別人便宜的視覺館,不好不好。她連忙轉移話題,“這裡不宜多待,跟我們回北斗宗吧。”
“這怎麼可以。”華若溪心底有華若溪自己的顧慮,讓唐沁他們出來救自己,她已經在無形中害了北斗宗了。他們再如今的進入北斗宗避難,那這樣,九州會如何腹誹北斗宗。她不能恩將仇報呀!
“怎麼不行。既然我們出來救了你們,就已是得罪了大衍宗,你以爲他們就會這樣擺休嗎?他們不僅會千方百計的殺了你們,才能安心的將那個秘密死死的壓在心底。然後再將北斗宗這個曾經幫忙過你們的宗門,一起算計了。”唐沁分析道。
華若溪的眼眸一垂,“是我連累了你們了,對不起。”
“走吧。都已經連累了,再說什麼都是矯情。你身上還有傷,慕道友亦是滿身是傷。你受得了,他可不一定受得了。在大衍宗的閉關石室裡,他受了非常重的傷,到現在都還未醫治。”唐沁的修爲比穆帆真人低,卻還是看得出穆帆真人正在硬撐的蒼白樣子。及她有偃甲童子的彙報,怎會不知穆帆真人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
果然聽完唐沁的話,華若溪不再堅持,跟着唐沁一羣人一起離開。
北斗宗的衆人離開以後,尹月清纔有狼孩的帶領下,走進這片方纔大戰過的現場,這裡只躺着大衍宗的修士,預想中的華若溪不在其中。不過她多半預料到了,估計是唐沁率領北斗宗的修士出來相助,要不然憑華若溪,再跟受了重傷的穆帆真人,他們兩個必死無疑。
方纔狼孩想吞了這些道修,但尹月清阻止了,此時看到地上躺了那麼多身受重傷的道修,狼孩可憐兮兮地擡頭望着尹月清,喉間發出“咕咕”的聲音,等待尹月清同意。
尹月清摸了摸狼孩的狼頭,“乖孩子,去吧。這些都是你的。”
狼孩聽了尹月清的話,立即一個縱身俯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