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來我這裡做什麼？”唐沁無語，自己親弟那裡不去，來她這邊做什麼。
“你以爲我樂意來喲。還不是本世子沒有地方可以去。”唐琦斐被她逼得太急，無路可退，手狠狠地往桌上一拍便把實情說出來，震得茶几上的茶盞茶水撒了。水順着小茶几滴落在地上。
雖然他每次碰見唐沁，二人都要鬥嘴，但唐沁真沒有做出任何損害到他利益的事情，最多就是從他的“眼中”搶走宮初月。也就是這條犯了唐琦斐的大忌，可又無可奈何，人家宮初月看不上他，就是看不上他。
唐琦斐的鞋面被茶水滴到，連忙蹲下身準備收拾。
宮初月拿着抹布也跟着蹲下，“二世子，這種小事還是奴婢來吧。”
“這怎麼可以。宮姑娘你的手是用來撫琴的，四弟怎麼可以讓你幹這種粗活。”唐琦斐替她打抱不平道，還不忘上眼藥。
“這些全是奴婢自己樂意的。主子並沒有逼我。”宮初月輕笑着。如果她留在唐沁身邊，卻什麼也幫不了她，那她情願自己沒有出現過，也不要成爲唐沁的負擔。
不過唐家姑娘確實不是什麼大善人。
“宮姑娘你可真是善良。”唐琦斐由衷地讚美道。
宮初月被他逗得發笑，站起來，退到唐沁的身邊，抱持距離。
唐琦斐伸出爾康手，生命中無法承受之痛。你要拉開距離，也不是退到她的身邊去吧。
“二哥，你想要留下來也不是沒有辦法。”唐沁那輕緩的聲音淡淡地從喉間溢出。
“這麼說你同意我留下來了？”唐琦斐從懷裡抽出手帕，擦乾手裡的水漬，重新坐了下來。高興之色溢於言表。
“你想留下來可以，不過我們衙門不養吃白食的人。你可以毛遂自薦。還有寫信回京，跟大伯父說明，免得連累我。”唐沁表示，這鍋她纔不背。
“寫信回京是小事，反正也不用當面見到唐御史那張老臉。可工作的事情，咱們可不可以好好商量下。要不你認爲我會做什麼？”唐琦斐就是個空有皮囊的傢伙，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國子監混了那麼多年，還混不出人樣。
唐沁摸着自己的下巴，“確實，連我也犯愁了。”
“要不我給你當師爺。寫幾個字，本世子還是會的。”唐琦斐開心地握緊拳頭擺出健美先生的姿勢。
“萬萬不可。我們衙門裡面已經有師爺了，就是這位顧師爺。況且，你自己寫的字，你看得懂嗎？”唐沁問一個問題瞬間問到點子上。
唐琦斐被問倒地搖頭，他確實連自己也看不懂自己的字，又未必難爲別人。“那你說說，我能做什麼。對了，我會算賬？讓我幫你管賬吧。”他突然眼前一亮，到時候他可以拿着賬房裡面的銀子去給宮初月買禮物。
因爲他這次離家出走得太匆忙了，連常隨都沒帶，身上的那點盤纏撐到仁和縣也就沒了。
這如意算盤打的真真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