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想了很久，“二哥，保重。”
第二天，下人們打開祠堂，看到唐琦斐抱着酒壺趟在棺材邊的地上睡覺。來寶連忙走過去搖晃唐琦斐的肩膀，“二世子，您快醒醒。今天是我們大人下葬的日子。”
唐琦斐揉着眼睛坐起來，看了看四周，他突然抓住來寶的肩膀，撒氣道，“臭來寶你叫醒我做什麼？我做夢夢到四弟了，夢到他在陪我喝酒了。”
“二世子請您不要這樣，這樣我們大人會走得不安心的。”來寶也跟着哭出聲，那天唐籽昀出事，他就在現場，是他親眼目睹大人倒下，然後再也沒有醒來過。來寶很是自責，作爲下人他沒有盡到責，他明明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大人的身體出現狀況，可他卻來不及避免，讓他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年紀輕輕的走了。
“我就是要他走得不安心，他怎麼可以這樣狠心，說走就走。”唐琦斐眼紅的瞪着身後的棺材，但很快又平靜下來了，他緩聲道，“四弟，二哥是跟你開玩笑的。”
唐太師的葬禮是以一品太師跟國公的勳爵下葬的，那天新皇帶領着百官一起出席葬禮，大街上擠滿了哀悼或者圍觀的百姓，很是隆重莊嚴。
唐沁一襲緋色的衣裙站在京城最高的一座塔樓屋頂上，看了這裡最後一眼，深吸一口氣，“大白，我突然覺得這次來凡間值了。我活了這麼久第一次收穫這麼多這麼多的東西。”那些都是以前唐沁所不敢奢望的。
大白鵝沉默不語，擡頭看着唐沁秀美的下巴，在太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唐沁一拍大白鵝的腦袋，“走吧。”再見了，唐國公府。
大白鵝化形爲兩米高，唐沁跳到大白鵝的背上。大白鵝載着唐沁飛向天空。
下面正在圍觀葬禮的一名百姓突然指着天空，“你們看，天上有一隻很大很大的鵝，上面還載着一個人。”因爲距離太遠了，根本看不清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也雌雄莫辯。
唐琦斐聽到聲音，蒼白的俊臉也擡頭看向天空，他突然渾身一振，“那隻鵝跟大白長得好像。”
全唐國公府的人都跟着擡頭，驚喜地道，“那一定是大白。”
“嗯，我家大人最喜歡穿大紅色的衣袍了。”來寶破涕爲笑道。
唐沁並不知道因爲她，唐籽昀這個名字又被傳得其邪乎，不過那些都與她無關了。她是唐沁，並不是唐籽昀，這點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正式處理完凡間的瑣事，唐沁向於昊蒼傳了一道傳訊符，告訴他這件事情。
大白鵝載着唐沁漫無目的飛着，“主人，你準備去哪裡？是回北斗宗，還是……”
“現在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你也飛了一整天，不如我們在那個凡間的小鎮休息一晚，明天再繼續出發。”唐沁見天色開始暗淡了，也無心想明天想去哪裡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