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嫿不知爲何,看到她並不害怕,反而有種想要憐惜她的心。*火暴的圖片大餐*
她緩緩走過去,可是那女子突然就消失了,姽嫿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她失落地坐在牀上,雙手抱膝,下巴抵在手臂上,不知在想什麼。
申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是這個姿勢,笑着問:“姽嫿,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胡思『亂』想而已。”姽嫿的笑容有些蒼白無力,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申濤低着頭說:“你別胡思『亂』想了,你明天還要去外地,應該好好休息纔是。”
“我覺得自己躺在這裡都快發黴了,真的很想去外面轉一轉,可是我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姽嫿有些沮喪。
申濤笑了一聲,說:“你等着啊,我馬上回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推着一把輪椅進來,他將姽嫿抱上輪椅,笑着說:“趁着現在太陽還沒落山,我帶你出去逛逛。”
“可是你的工作應該很忙吧,我沒事,讓護士推着我出去就行了,你要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姽嫿生怕影響了申濤的工作。
申濤笑着說:“沒事,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聞聞新鮮空氣,看看外面的風景。”
**小說 *www.*class12/ 姽嫿心裡很感動,笑着說:“申濤,謝謝你,你真夠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申濤推着她向外面走去。
姽嫿終於嗅到了久違的新鮮空氣,看看醫院的院子裡有很多病人,可是他們大多都是很快樂的樣子,很少有像自己這樣抑鬱的。
她無奈地嘆着氣笑了,原來看着別人快樂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她突然發現有一雙眼睛在窺視着自己,她慌『亂』地搜索着,突然發現那雙眼睛來自醫院很隱蔽的一個角落。
那不是人的眼睛,可是卻擁有着人一樣的眼神,這雙眼睛躲在一叢樹後,姽嫿輕輕說道:“申濤,你可以把我推到那邊嗎?我想去那邊看一看。”
申濤有些奇怪,問道:“那邊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他還是推着姽嫿向那邊走去,可是那雙眼睛突然隱蔽起來,姽嫿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了,可是她知道那雙眼睛是“子俊”的。
她突然感覺頭頂有一絲涼意,擡頭一看,那隻貓咪居然站在屋頂俯視着她,那眼神有些詭異。而且四周的氣氛也有些怪怪的,她突然感到很害怕,緊張地環抱着自己說:“申濤,咱們還是走吧。這裡感覺有些怪怪的。”
可是身後卻沒有迴應,她突然回頭一看,居然空無一人,她驚慌失措地張望着四周,奮力地推着輪椅想要離開。
但是突然一個人站着她面前,姽嫿一看是申濤,心頭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下來,她的眼淚也不由得落下來,喜極而泣地說:“申濤,你去哪裡了?嚇死我了。”
申濤冷冷地看着她,臉上沒有一絲笑意,眼中放着冷冷的光,看起來有着陰森可怖。
姽嫿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那個不是申濤的申濤,就是他讓自己中了屍毒的。
她的身體幾乎都僵硬了,驚恐地望着“申濤”,看着他漸漸『逼』近自己,他的冰冷而蒼白的手伸向自己的脖子。
她緊緊閉上眼睛,任由他處置。
脖子上一片冰涼,使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心跳加速,難道說她就要葬身在這裡了嗎?她不甘心,猛地張開眼睛,拿起蓋着腿上的毯子狠狠甩向“申濤”。
他被毯子矇住了臉,姽嫿便趁機使勁推着輪椅逃離了那裡。
她奮力地用手推着輪椅,剛走到院子,突然發現剛剛快樂的人羣突然變成了詭異的模樣,正用可怕的眼神望着她。她喘着粗氣,驚恐地望着醫院的每一個角落,那些人向她『逼』近。
她大聲尖叫一聲,頓時暈了過去。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牀上,徐嘉還沒有回來。
門外的玻璃上有兩個影子,姽嫿隱隱約約聽到像是徐嘉和申濤的聲音。
她身上還是沒有力氣,可還是強撐着走下牀,想知道他們在交談什麼。可是她還沒走到門前,門就被推開了。
徐嘉滿臉笑容看着她,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姽嫿看到了他眼中的悲傷。、
申濤的神情也有些僵硬,姽嫿看到申濤便想到了之前在院子裡看到的那個可怕的“申濤”,她不知道那個纔是真正的申濤,她本能地抗拒着申濤的接近。
徐嘉看着面『色』蒼白如紙的姽嫿說:“你醒了啊,是不是餓了,我剛剛買了飯,趁熱吃吧。”
姽嫿蜷縮着身子顫抖着說:“徐嘉,我不要看到他,讓他走。”
徐嘉有些詫異,問道:“你說讓誰走,姽嫿,你是不是又看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他在哪裡,我馬上趕走他。”
姽嫿捂着耳朵,大聲尖叫着說:“你讓申濤馬上離開,我不想看到他,你走啊,快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她的聲音尖銳極了,幾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申濤的臉『色』有些尷尬,擔憂地看着姽嫿說:“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徐嘉走過去抱着姽嫿說:“姽嫿,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這樣對待申濤?他真的很關心你的,而且還是你的好朋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的聲音充滿擔憂,因爲害怕而微微有些顫抖。
姽嫿緊緊地抓着徐嘉的衣服說:“他不是好人,他想殺我,不,也許是子俊想通過他殺我。”
她想起那隻貓奇怪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一樣的眼神。慶幸的是她逃過一劫,可是她能一直這麼幸運下去嗎?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身邊現在沒有了朋友,就連楊柳這個最好的閨蜜也和自己鬧翻了,她唯一依靠的就只有徐嘉了。
她像是一個溺水的人一樣,抓着徐嘉這根浮木,不肯鬆手。
徐嘉突然在她耳邊說:“聽說你今天下午一個人走到了太平間的窗外?你爲什麼要去那裡?那裡有什麼你眷戀的人嗎?”
姽嫿此時才明白,爲什麼總感覺那個地方爲什麼陰森森的了,而且那隻貓俯瞰她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宣判她死刑的死神一樣,冷漠而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