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嫿傷痛的心再次被戳痛,沒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會這樣說自己,她勃然大怒道:“滾,都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了。”
楊柳看到姽嫿癲狂的狀態,默然進屋拿起自己行李,拉着徐嘉就向門外走去。
徐嘉勸說道:“姽嫿只是一時生氣,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應該陪着她的,怎麼能意氣用事呢?”
楊柳氣沖沖地說:“要陪你陪,我知道你看到她長得比我漂亮,早就動心了,是不是?那好,我成全你。”
徐嘉沒想到女人生氣的時候,居然都是這樣不可理喻,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溫和如玉的楊柳也會說這樣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
姽嫿聽到楊柳的話更生氣了,大喊道:“楊柳,你別以爲你看上的男人,別人都巴着送上門呢。其實他到底揹着你做過什麼,你又知道多少?”
楊柳瞪着她說:“我知道你嫉妒我,故意說這樣的話來破壞我們的感情,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遂了你的願的。”
她轉身狠狠地將門打開,憤然走了出去。
徐嘉知道姽嫿太聰明,雖然他們只見過兩次面,但是姽嫿的眼神太銳利,早就看穿了自己。
這真是個可怕的女子,說不定自己的幸福有一天也會壞在她的手裡。
他看了一眼滿臉怒氣夾雜着哀傷的姽嫿,轉身離去。
姽嫿矮下身子,蹲在地上啜泣着,渾身劇烈地抖動着。沒想到一個好好的爲老朋友接風洗塵的夜晚居然被自己的不冷靜給破壞掉了。
她的心很痛,爲什麼自己最愛的男人離自己而去,如今最好的閨蜜也被自己一番不冷靜的話給氣跑了。
子俊說過自己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總是會刺傷每一個接近自己的人。
遠遠欣賞她的人都愛極了她,可是一旦走近,才發現她雖然美麗嬌豔,可是卻是個無法招惹的女子,因爲她太敏感。
杜青泠緩緩走進姽嫿身邊,看到她不斷抖動的肩膀說:“姽嫿,別難過了,大不了,我陪你就是了。”
姽嫿突然擡起頭,雙眸滿含霧氣,面頰上淚跡斑斑,盯着他冷冷地說:“你怎麼還不走?”
他還想要說什麼,突然看到一隻純白的小貓突然張開雙爪像他撲過來,他大吃一驚,冒出一身冷汗,向後退了幾步,驚懼地看着那隻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小貓咪。
那隻貓原本純淨的眼睛此時佈滿血絲,狠狠地瞪着他。
他完全被嚇傻了,結結巴巴地說:“這隻貓。。。。。。怎麼有。。。。。。這麼可怕的眼神?”
姽嫿一把將貓咪抱在走進的懷裡,下巴抵在貓咪的身體上說:“哪裡可怕了,這是我的寶貝,我的子俊。”
杜青泠看着姽嫿寵溺地望着那隻貓咪的眼神,心裡有些驚恐,這根本就不是對寵物的神色,完全像是對戀人的眷戀。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最愛的女人居然會將感情寄託在一隻貓的身上,而且這隻貓似乎也很依戀她,對男人有着一種天生的敵意。
杜青泠心想自己以後要好好對待她,這樣也許姽嫿的感情會正常一點吧。
在他的心裡,姽嫿一直是個驕傲的女子,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愛上了她。可是那時候她的心裡只有子俊,儘管他一再被她拒絕,但是他卻從來沒放棄過追求她。
可是自從裴子俊死後,她就性情大變,變得暴躁易怒,如今卻淪落到和一隻小貓相依爲命的地步。
其實她是個可憐的女子,不過是用驕傲來僞裝自己的自卑罷了。
他突然更加憐惜她了,想要給她更多的愛,想要好好照顧她。
可是姽嫿卻冷冷地對他說:“你走吧。以後再也別來煩我。”
杜青泠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不會放棄的。
姽嫿看着滿桌的殘羹冷炙,感到屋子裡清冷孤寂,她蜷縮在沙發上,看上去是那麼惹人憐愛。可是疼愛她的人都被她趕走了,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姽嫿也知道自己太過任性,有時候會顯得矯情,大概都是被自己寵壞了吧。
她傷感地撫摸着貓咪的毛髮,貓咪乖巧地躺在她的腿上,時不時像是撒嬌一般地“喵嗚”一聲,享受着她的撫摸。
可是姽嫿沒有看到貓咪眼中泛着的綠光,陰森恐怖,嘴角似乎露出陰謀得逞的冷笑。
姽嫿懶懶地躺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做,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緒混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突然看到一個黑沉沉的影子俯下身子,盯着自己的臉。
她想要努力看清楚那個黑影的面龐,可是隻是嗅到了他身上散發的陰冷潮溼甚至有些惡臭的味道。
她的胃裡一陣翻滾,忙驚醒過來,原來是個夢,可是胃裡還是想吐。
她急忙衝進衛生間,狂吐了一番,才擡起身子來,看到鏡子裡憔悴的臉,苦笑了一下,咦,鏡子中的臉怎麼是面無表情的。
又是錯覺?她再靠近一些鏡子,露出一個笑容,鏡子中的自己並無異常。
唉!自從子俊死後,自己像是得了憂鬱症一般,有些精神錯亂,常常精神恍惚。
她再也沒有睡意,便走到臥室裡收拾子俊的衣物。
她想最好還是儘快將自己的東西處理掉吧,不然真的要一輩子都生活在他的陰影中了。
她看到子俊的衣物仍然有些心痛,卻只能強忍着痛將他的東西打包,可是這些東西要放在哪裡呢?
她還沒想好,就突然被子俊的皮箱中一個雖陳舊卻精美的盒子吸引。她抑制不住好奇心,打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一把精美的晶瑩剔透的發着瑩瑩綠光的碧玉梳子。
姽嫿不大懂得玉,但是摸上去有種溫潤的感覺,而且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了。可是爲什麼從來沒有聽子俊提起過呢?難道這是他們家祖傳下來的古物嗎?
可是爲什麼這把梳子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難道是子俊曾經拿給自己看過,而自己忘記了嗎?
這把碧玉梳子似乎對姽嫿有種致命的吸引力,愛不釋手地把玩着,忍不住用這把梳子梳起自己長長的秀髮來。
她最終還是沒狠下心將子俊的東西全部清空,因爲她最終還是留下了那把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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