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進去老蜀風火鍋的二樓，要了個包間……
白小歐到後廚點了四個鴛鴦鍋，鴛鴦鍋一半超辣、一半清湯。
美國人習慣吃‘獨食’，不習慣所有人在一個鍋裡攪來攪去。湯夏一品提供的鍋底很多，有三層寶塔鍋、九宮格鍋、獨立小鍋、小鴛鴦鍋等等。
小鴛鴦鍋就是一人一鍋，和大的湯盆那麼大，要稍微高出一些。
5美元一盤的肥牛肉，7美元一盤的肥羊肉，6.5美元一盤的長鰭金槍魚肉……二樓的食物全都明碼標價，一盤肥牛肉大概就130克，肯定不到150克的樣子，5美元一份，只要賣的多了，很有賺頭。
超辣鍋底，大概就相當於老家的中辣程度。
夾起一塊肥牛肉到紅辣辣的湯鍋裡涮兩下，蘸着小米椒蒜蓉的碟子吃上一口，整個人頓時精神起來。
吃火鍋要搭配啤酒，如此才過癮。
“來，幹一個。”陳默舉起酒杯。
“不留下一個人開車嗎？”白小歐鬱悶。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晚上住酒店，喝。”
冰凍啤酒遇到麻辣滋味，簡直絕配。
“爽！好久沒有吃火鍋了，感覺這個味道可以啊，比去年的味道，上了不止一個檔次。”陳默豎起大拇指。
“那是，要不然你以爲菜品研發部是擺設。”白小歐也一口乾掉一杯啤酒，長長吐了口氣：“布萊特牛肉，用來涮牛肉纔是美味。但是價格，太貴了，只能提供給比佛利山莊的那些土豪，有些可惜。那個牛肉的價格能不能降一些？”
陳默搖頭：“沒法。你知道我在那邊的投入，我敢這樣說，全世界，沒哪個牧場敢和我一樣搞。不僅前期投入高，生產成本也擺在那裡……加州這邊的工人成本太高了。”
白小歐笑了笑……
確實如此。
在這邊請個後廚小工就得三千多美元。服務員最起碼兩千美刀……
服務員薪水不高，可是有小費，算起來也有四千多美刀。
河谷牧場基礎建設，就全世界的牧場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更有自己的實驗室，以及各部門齊全的單位……當時陪着約翰邁克他們過去，聽了布萊特系統介紹，白小歐都嚇一跳。那是直奔奢侈品有機肉去的牧場配置……
“對了，你早上給我電話，問布萊特牛的銷售情況……怎麼，道格森餐廳那邊的排骨賣完了？”
“還剩下十幾塊戰斧。現在是限量了……你沒看大衆點評上道格森餐廳的留言？”
“最近忙的暈頭轉向，哪有心思關心這個。”
白小歐趕緊拿出手機，點開大衆點評搜到道格森餐廳的網友留言，下滑看了一眼：“草他麼的，還真敢？”
白小歐將手機遞給了陳默，網友留言板塊，還有一個亮着紅點的板塊‘布萊特牛戰斧牛排預定’，每天限量兩塊布萊特牛戰斧牛排，價高者得……有一塊拍到了1990美元。
“這……”陳默怔了一下：“道格森他瘋了。”
這樣子玩法，要出事情的。但後面看到是道格森親自主廚，如此便釋然了。
道格森，全美十大主廚，他親自下廚料理，也就不怎麼奇怪。
“這傢伙，明天得上新聞。”白小歐笑了笑。
“可別牽連到我纔好……”
“怎麼會？”
陳默搖頭：“這世界可愛的不止是兔兔，牛牛也非常可愛。”
白小歐‘噗’的一下笑了起來。羅晨更是無語：“別人做夢都想出名，你可是倒好，低調的有些過分了。”
“經營牧場，能低調最好低調，美國這邊神經病特別多……”陳默說的是那些極端素食者、極端動物保護人士。
河谷牧場別整出名了，冒出一羣神經病跑到牧場來抗議。
“這事情不需要擔心。那些人都是欺軟怕硬，最多欺負一下小農場、小牧場，和小的個體戶。像去年跑到我們餐廳鬧的幾個人，前不久剛蹲了監獄。”白小歐嘿嘿笑道。
這個不說，陳默都快忘記了，好像是去年聖誕節的事情，一羣極端素食者先是圍了一家雞肉店，誕節那天又沿街遊行，還跑到羅晨管理的那家湯夏一品餐廳，和員工、客人，起了衝突。
“不說這些了，喝酒。”陳默舉杯，四個人再次碰了一杯。
何健看看陳默，又看看白小歐，鬧不明白他們聊些什麼。
陳默繼續吃着大片肥牛、肥羊，再燙了幾顆蘑菇：“吃着蘑菇，我想起老家的鬥雞菇了。”實際上是想起了空間樹林裡的蘑菇，空間樹林裡有好幾種蘑菇，一種是雞樅菌，一種雞腿菇，一種像極了松茸（沒敢吃），還有牛肝菌和一種紅顏色的蘑菇……
“這些蘑菇也不錯。對了，門多西諾縣那邊有專門培育雞樅菌的。味道沒有野生鬥雞菇好，也差不太多。牛排蓋蘑菇片，韋倫公司旗下的餐廳，大多有這道菜。”
人蔘最美好的事情，無外乎吃吃喝喝，享受美食，朋友聚會。如果還不用爲了金錢的事情煩惱和忙碌……
到了晚上，火鍋店生意爆好。
門口不僅有保安，還有直接在這站崗的警察……
何健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後驚訝於火鍋店的生意。二樓基本上沒有空位置了，樓下更是人聲鼎沸，吃火鍋的竟然還是白人居多……
“老白，這家火鍋店也是你的產業？”何健問道。
白小歐聳聳肩：“公司旗下的餐廳之一。”
“看這生意，你現在是大土豪啊。”何健舉杯敬了白小歐一杯。
“還行吧……”白小歐笑道：“我面前這位纔是真正的土豪。”
“土什麼豪，咱們這叫新貴。”陳默笑了起來，再涮了了幾塊肥羊吃，拿了蔬菜過來，湯了清湯……
白小歐吃飽了，放下筷子，點了根雪茄：“我們去KTV吧，好久沒唱過歌了。”
“你的鴨公嗓子，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走了走了，吃什麼吃。”
美國商店晚上大都關門，美國本地人幾乎是沒有KTV這項活動，因爲每首歌曲都涉及版權，哪怕唱一句都是很貴的。爲數不多的KTV廳都是華人、RB人開的，唱的全部是中文歌、日文歌。
舊金山有檔次的KTV就那麼幾家，在唐人街和RB城。
離開火鍋店，白小歐打了個車直奔唐人街……
這才七點過。
城市裡很多商店已經關門了，街上出現很多流浪漢。唐人街這邊也不怎麼熱鬧……
這是中國人開的KTV，進去後點了一箱啤酒，瓜子花生什麼的，這邊還提供烤肉外賣，也都叫了一些，然後進去大包廂裡玩。
也就玩到十點過，偌大個舊金山，除了捲縮在街頭角落的流浪漢，大街上幾乎看不到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