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否上菜了。”
餐廳服務員走進來，在陳默面前行了一禮。
“上菜。”陳默手指頭交叉着，坐着，道。
包間裡衆人都好奇看着陳默。
平日裡的艾莉可不像在陳默面前這麼溫順，用小野貓來形容也絲毫不爲過。
可今天看來大跌眼鏡了，這還是平日裡那個艾莉老大？
陳默對面，一個長着青春痘亞裔男生看着陳默，用中國道：“中國人？”
“嗯。”陳默笑了笑：“老家蜀州，你呢？”
“南省人。”
“如此，我們也算老鄉。”陳默笑道。
服務員端來開胃酒，餐前菜……
陳默舉起酒杯：“人生三大快樂之一，他鄉遇故知。敬你一杯。”
“我待會開車。”
“在聖荷西區，餐廳提供免費送客服務，也有付費的代駕。”
“好吧。”周峰和陳默碰了碰杯子，看向艾莉，又笑着看向陳默：“哥們，你真牛。”
陳默一臉疑惑。
艾莉狠狠瞪了周峰一眼：“吃東西吧。這頓晚餐我可是心疼死了，嚐嚐好不好……”
開胃酒只是一小杯。
開胃菜是蔬菜薩拉，有小番茄、生菜、大櫻桃等等。
陳默笑着看向艾莉：“挺不錯，嘗過後保管你喜歡上這裡。”
“不錯，我喜歡上這裡了。”艾莉嚐了嚐小番茄，滿臉撒嬌的笑容。
“今後常來。”
艾莉差點吐血……
不在一個階層果然沒有辦法溝通，煩惱。
餐前菜都是蔬菜和水果的搭配，還有半顆檸檬。
陳默拿起檸檬給艾莉擠了一下，將檸檬汁滴落在沙拉上面。
“我喜歡甜食，不喜歡酸的。”
開胃菜很少，囫圇吞棗似的一口就能吃完。
“放一些檸檬調味道，好吃。”
其他人學着陳默的做法，確確實實是開胃菜，讓人胃口大開。
跟着送上來一個小吃，香煎銀鱈魚。
銀鱈魚帶脂肪的部位，就四四方方一小塊，煎至六面金黃……一口就能吃掉。
道格森端着一瓶嘯鷹酒莊2012年赤霞珠葡萄酒進來，一臉玩味笑容，做出個邀請的動作。
“這支葡萄酒……”
“私人贈送。”道格森笑道：“請檢查。”
“開都開了檢查什麼。”
“哈哈哈……”道格森將葡萄酒倒入醒酒容器裡。
這樣的葡萄酒，應該提前倒入醒酒容器，但提前開瓶再倒入醒酒容器也能喝……
“我剛纔就看到了。這位漂亮的女士，您不爲我介紹一下嗎。”道格森一臉朋友家的曖昧。
“艾莉，我女朋友。”
艾莉心裡小鹿亂撞，連忙站起來：“道格森先生您好。”
“您好。”道格森給陳默和艾莉倒上紅酒，便將醒酒器交給了服務生：“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用餐愉快。”
“道格森先生，我能和您合拍一張照片嗎？”剛纔那個拿着玫瑰胖胖的男生，好像叫吉米。
“當然。”
吉米激動的過來：“您可是我的偶像。”
“能成爲您的偶像是我榮幸，謝謝。”
接下來又有幾人要求拍照，道格森一一滿足了他，這才告辭離開。
“道格森，很出名的大廚，他怎麼會在這裡。”吉米炫耀的發了博客。
“你沒看到餐廳外面道格森的照片，他現在是這家餐廳的主廚。”吉米的情敵，那個高高的男生道。
“太棒了，我以後要經常來。”
“你的收入，還是別做夢了。”
“一個月偶爾來一兩次應該沒有問題。”
點心過後是一個蔬菜湯，用骨頭湯做的湯底，是個清湯，蔬菜味道很濃。
“不虧是道格森的餐廳，太美味了，連前餐都這麼精緻。”吉米毫不吝嗇的誇獎，再拍了個照片發到博客上面。
附菜是加州特產，刺龍蝦，又叫加州龍蝦，主要分佈在由加利福尼亞州蒙特利灣至墨西哥特萬特佩克灣的一種東太平洋龍蝦。
這種龍蝦的肉質還算細膩，口感清甜。
實際上到這裡都比較平庸。龍蝦作爲主菜的附菜，更主要是爲了承托出炭烤羊排的香嫩滋味……
接下來便是主菜了，炭烤羊排。
“味道真好。”艾莉嚐了一口，豎起個大拇指。
所有前餐都是爲了烘托出這道主菜，第一口就讓人記憶猶新。
“還行吧，只能算是馬馬虎虎。”陳默聳聳肩道。
“你要求真高。”
“布萊特牛戰斧牛排才叫美味。”
“那屬於傳說級的美食，我只在超市上買到過一塊，太難吃到了。”吉米道。
“五月份，這家餐廳可以吃到。”
“真的嗎？”
“當然。我和道格森是朋友……”陳默舉起酒杯，和大家碰了碰杯子。
“那我的提前預定了……好難喝的酒。”吉米吐槽道。
有人如此形容，如果不是資深葡萄酒愛好者，對普通的葡萄酒消費者來說……價格越昂貴的葡萄酒，越難喝。
但是好的葡萄酒喝多了，對葡萄酒的理解也就不一樣了，會從簡單的味覺體驗上升到整體的感官上面。另外，價格昂貴的葡萄酒會給人一種裝逼的快感……喝葡萄酒喝的不是味道，是優越感。
就好像開着並不舒服的超級跑車出門一樣。
艾莉則露出超級誇張的表情：“我喝出了滿滿的金錢味道。是納帕超級名莊的旗艦葡萄酒？”
前年，艾莉跟着陳默在索諾瑪縣和納帕縣轉悠了一個多月，品嚐過的葡萄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好像是超過了一千款葡萄酒，其中不乏價格昂貴的葡萄酒。這個小女生，深深記住了葡萄酒的金錢味兒。
特別是納帕谷的葡萄酒，昂貴的葡萄酒都有幾乎相同的特性，酒體均衡，香味複雜、層次複雜。
裝逼實非陳默所願，可實力不允許。
陳默聳聳肩，切了塊羊排，盯着艾莉：“就你的嘴巴厲害，能吃出金錢味兒。”
“那是，我不僅味覺厲害，嗅覺更是敏銳，眼光也特別高……”
一羣人呵呵笑了起來。
“這是2012.嘯鷹。”陳默跟着笑道。
“哇哦。”
“放心吧，道格森送的酒，不要錢。”
“這就好。嘿嘿……”
頭疼。這女人，以後一定不能帶她去太高檔的地方，要不然得被煩死……可爲什麼要說以後。
結束了就餐，大家在包間裡坐着聊了會天，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