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啥情況？”
北邊火光升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姜爸隨口一問，心裡先跳了兩下。
那火光不正常，要是農場職工燒紙錢，最多隱隱看到點火光，畢竟還有樹擋着呢，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聲勢，那感覺不像是燒紙點，到像是把林子點着了。
“我問問。”
姜寧也看的直皺眉，直接打電話。
北門值班保安很快打來電話：“我們這沒問題，老闆，是二場那邊起火了。”
“二場？”
“是的。”
姜寧掛了電話，不再關注了。
他已經抽身了，就掛了個董事長的名。
二場的事輪不到他操心。
這會紙錢已經燒的差不多了。
扒拉了下火堆，最後的一點餘燼熄滅。
姜澤招呼一聲：“來來來，都站好了，先給老子們辭個歲。”
弟兄四個站成一排，三作揖、三鞠躬。
給父輩們辭歲。
小輩們也有樣學樣，嘻嘻哈哈樂。
一點都不嚴肅。
辭完歲準備進屋時，北邊的火光愈發炙烈。
“不對勁。”
大伯二伯和姜爸站在臺階上望了一眼，直皺眉。
不管怎樣，發生火災總不是一件好事。
姜寧拿出手機，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問。
曹俊清先打來電話：“姜總，14號林區起火了。”
姜寧問：“什麼原因，誰在現場？”
曹俊清道：“我剛到，李總還在路上。”
“具體什麼情況？”
“林區不知道什麼原因着火，正在等消防車。”
“火熱如何？”
“很大，14號林區三分之一燒起來了。”
“起火原因是什麼，怎麼能燒這麼大？”
“不太清楚。”
“抓緊時間控制住火勢，有結果給我打電話。”
“好的……”
這場大火來的突然，姜寧進屋沒多久。
就聽到了消防警報，在除夕之夜是那麼的刺耳。
過沒多久，曹俊清打來電話。
縣裡值班領導到了現場，該來的全都來了。
姜寧沒去，也沒人叫他過去。
之所以留5%股份，還掛着董事長的名頭。
只是爲了面子好看，其實二場的事情已經不用他操心了。
最多過問一下，表示下關注就行。
至於怎麼滅火，會燒成啥樣。
那都跟他無關，所有人心知肚明，也不叫他去現場。
姜寧開了箱酒，男人們打牌喝酒。
女人們打牌喝飲料，脹子賬的不停跑廁所。
玩到快十二點，曹俊清打來電話：“火滅掉了。”
姜寧問：“燒掉多少？”
曹俊清道：“十四號林區燒掉了一半。”
“起火原因是什麼？”
“還在調查中，暫時不知道。”
姜寧再沒多問，過了十二點，農曆新年的鐘聲敲響。
所有人才出去放炮。
放完炮放煙花，幾十箱煙花一字排開。
挨個點着。
“砰砰砰……”
“咻咻咻……”
煙火騰空，化作一片燦爛的火樹銀花。
與此同時，農場其他地方也陸續有煙花騰上了夜空。
姜寧不忘打個電話，交待放煙花的人注意防火。
大夥自然連聲答應，二場起火全都看到了。哪能不小心點。
要是再搞出個火災，把場子點着。
這年就別過了。
好在一場沒有出事，入冬以來下了幾場雪，林子裡都被積雪覆蓋住，只要下面的草不被引燃，煙花想要直接把樹引燃的概率很小，除非煙花不合格。
裝藥過量。
放完煙花，大伯和二伯兩家一起離開。
父母兄嫂沒走，住在了農場。
姜寧一家睡在三樓，兄嫂睡二樓，爸媽睡一樓。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哥倆收拾了一下。
先給爸媽拜年，喝了碗羊肉湯就出門。
車剛開出地庫，手機就響了。
曹俊清打來的：“姜總，經過昨晚的調查，懷疑有人在故意縱火。”
姜寧問：“有證據？”
曹俊清道：“暫時還沒找到證據，正在排查中，林子裡的雪至少有三十釐米，草都沒有點着，樹卻燒起來，這很不合理，現場有汽油燒過的味道，所以懷疑有人縱火。”
“知道了。”
姜寧沒有再問，掛了電話。
姜華問道：“啥情況？”
姜寧道：“說是有汽油燒過的味道，懷疑是有人縱火。”
姜華難以理解：“圖個啥？”
姜寧道：“誰知道，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現在這種人多了去。”
姜華唏噓兩聲，這倒是。
二場和一場不一樣，職工工資本來就沒一場高。
今年還沒發年終獎，有意見的可不少。
先去了二伯家，給二伯和二伯母拜年。
哥倆給侄子發完壓歲錢，又叫上姜偉，一起去了大伯家。
給大伯拜完年，等了會姜澤。
等姜澤給二叔拜完年回來後，才一起去了農場。
下午在二伯家集會，大小二十一口人那個熱鬧。
孩子們鬧騰的不行，樓下的還找上來，讓了們小聲一點。
說了幾句好話把人送走。
姜偉回頭罵娘：“真特麼毛病多，大過年的孩子熱鬧一下也嗶嗶賴賴的，和尚廟裡到是到是安靜，嫌吵去和尚廟過年去。”
姜澤道：“和尚廟可不安靜，大年初一上香的也不少。”
大夥罵了幾句，不想跟自己生氣。
就揭過了。
平時其實挺注意的，但樓下這家不好相處，稍微有點動靜就找上來，爲這事都吵過幾次架了，但大過年的不好鬧一肚子閒氣，只能說幾句好話送走。
不然非得好好比劃一下嘴炮。
正打牌喝酒呢，姜寧又接到電話。
還是曹俊清打來的：“姜總，縱火的人查到了。”
“誰幹的？”
“拖拉機手黃成武。”
“爲什麼縱火？”
“暫時不清楚。”
曹俊清說話挺猶豫，似是有內情。
姜寧也不追問，道：“怎麼處理下了？”
曹俊清道：“被帶走了。”
姜寧嗯了一聲，再沒問。
掛了電話繼續打牌。
姜爸主動問道：“放火的人查出來了？”
“嗯。”
姜寧道：“一個拖拉機手。”
“爲什麼放火？”
“不知道，估計有意見唄！”
“再有不平也不放火，被抓住踩縫紉機一輩子毀了。”
“跟我沒關係，吃瓜看戲就好了。”
初一在家過年，初二走親戚。
哥倆叫上兩個堂哥，四人開了一輛車。
拎着菸酒，一起走親戚。
到二姑家，二姑和二姑父熱情的留人吃飯。
想走都不讓走，姜寧就覺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