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你趕緊
他們受之有愧,不配享受她爲他們帶來的榮耀。
而這個孤苦無助、體弱多病的貴孤,不僅沒有怪罪他們,而是用孱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站出來保護他們,維護大鴻皇朝的尊嚴,勞心費神地爲大鴻皇朝爭奪榮耀。
他們怎能排擠英雄留在世上的遺孤,簡直是連畜生都不如。
他們怎能出言侮辱爲保護他們,獻出生命的英雄們。
回想這些往事,他們除了愧疚還有心疼,眼圈兒不覺紅了。
還有聽到她說給自己一刀時,他們莫名地想到軒轅徹的那一掌,那時候的陌桑,應該不只是想痛一痛就好,而是想隨親人而去。
或許就是像她剛纔說的那樣,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大醉一場,發泄發泄。
當年,陌桑獨自面對這些錐心的事情,是何等難過、失望。
他們也曾像方纔的烈火國人一樣落井下石,出言侮辱戰亡的陌家父子,和孤苦無依的陌桑。
三年前,三年前陌家父子四人、陌夫人、陌老夫人先後去逝。
他們心裡面,此時充滿了愧疚。
大鴻所有人頓時沉默了,紛紛垂下頭,不敢去看站在那裡,單薄卻傲然的身影。
本是雲淡風輕的話,此時卻像刀刻一樣,深深刻印在每個人身上。
陌桑卻一點也不在乎,站起身道:“威遠王不必動怒,你此時的心情,本郡主也曾經歷過,你可以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場,或者是大醉一場,再或者是給自己一刀,發泄發泄,痛一痛就好。”
簫月相兩手拳頭緊握,充滿殺氣的眼睛死死盯着陌桑,如果目光能殺人,陌桑估計已經死了千百回。
烈火國的人頓時一震,目光驟然落在簫月相身上,面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陌桑輕輕幾句話,就把烈火國衆人的漫罵、侮辱、攻擊壓下。
陌桑聽到後也不生氣,同情地看一眼簫月相道:“原來,在烈火國的百姓的眼裡,用生命保衛你們,保護你們家園的前威遠王,是如此的不值錢,本郡主真爲上任威遠王感到不值,也同情你——威遠王。”
他們不僅是出言侮辱陌桑,甚至還有人出言攻擊起前任威遠王。
陌桑的聲音剛落,烈火國的人就破口大罵起來。
“……”
“退過親,沒有人的女人。”
“白癡。”
“做夢。”
“你想都不別想。”
“一個人死人。”
“青州……”
“什麼?”
只見陌桑揉了揉鼻子,漫不經心道:“威遠王可以拿青州來交換。”
正暗暗驚訝時,下一刻就被陌桑的話嚇到。
所有人不由一愣,因爲答案向來是書寫在錦帛上,密封着送到對方手上,沒想到陌桑會直接說出口。
陌桑不假思索地回答。
“陌府。”
這也是目前全場最關注的問題,所有人都期待着答案,沒想到烈火國卻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本以爲烈火國會問,大鴻戰船打沉北冥、北塹戰船用的是什麼武器。
然而,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大鴻皇朝被挑中是理所當然,誰讓他們今年的表現太過突然出。
他們有權利第一個挑選回答問題的國家。
烈火國在最後面的幾個回合,突然異軍突起,居然連連奪甲,最後獲得大比的第一名。
因爲問的問題,絕對不是貴國皇帝每天吃多少碗飯,而是關係到國家生死存亡的問題。
雖然只是一個問題,卻往往讓被問的國家糾結很長時間。
再依次類推,就是中強國提問三弱國中的其中一國提問,同樣是一次機會。
即他們只能問一國和一個問題。
提問方式是三大強國可以向下面六國,其中一國提出任何問題,而對方必須如實回答,不過他們也只有一次機會。
這一回合說難不難,說易不易,就是強國向下面的弱國提問題。
看到她的眼睛中一片清明,宮憫才淡淡道:“威遠王問你,他父親上代威遠王的遺骨,此時按放在何處?”
輕輕吸一口氣,一股清涼油的味兒,從鼻子裡面一直衝上腦子裡面,整個人頓時清醒。
病中的陌桑向來很聽話。
上官尺素拔銀針,取出一個藥瓶,放到陌桑鼻子前面:“輕輕吸一口氣。”
陌桑痛得倒抽一口氣,眼淚都快痛出來。
嘶……
上官尺素無奈地取出針包,從裡面挑出兩枚銀針:“桑兒,忍着點,一會兒就好。”一邊說一邊熟練地紮在相應的位置上。
看到她病迷迷糊糊的小臉,宮憫眼眸中閃過一絲惻隱,沒有回答,而是給了上官尺素一個眼神。
陌桑甩甩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點,淡淡道:“他們問什麼來的?”
如實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回頭,對上陌桑眼眸中的茫然,無奈地淡淡解釋道:“烈火國奪得大比第一名,他有權利向三大強國以下六國中的任何一國,提出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宮憫看着正前方,淡淡道:“郡主,大比已經結束,現在是最後一個環節,互問互答。”
陌桑擡起頭,一臉茫然地看着旁邊的宮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