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夢,夜之夢,好名字,難怪聽得人人都入夢,你先回去吧。”
過了好一會兒後,陌桑緊張得都快要打噴嚏,因爲她鼻子裡面確實是癢癢的,纔等到這麼一句話不好不壞的主話。
陌桑微微愣一下,接過小提琴後,行過禮後退回去,剛一坐下說聽到宮憫道:“郡主方纔爲何緊張……”不等他說完,一個響亮的噴嚏聲就響起。
陌桑用帕子揉着鼻子問:“宮大人,你方纔說什麼?”
宮憫瞥她一眼,冷聲道:“沒什麼,郡主請繼續。”嘴角邊的肌肉不可控制地扯了扯。
嗯?陌桑疑惑地看一眼宮憫,就聽到坐在旁邊上官尺素輕笑道:“方纔,我們看到你兩手握緊,以爲你是太過緊張,沒想到你是憋噴嚏憋的,害得我們擔心半晌。”
呃!陌桑眼中露出一抹愕然。
想了想道:“上官,我方纔的曲子怎麼樣,應該不會墊底吧。”
還真是不能小看這些古人,三個弱國戰事農事商業發展方面不怎麼樣,可是在器樂這方面,連她都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尤其是南蜀國,他們樂器完美得無可挑剔,曲子連她都聽得入迷。
比前世許多古典名曲強上許多,忍不住道:“南蜀國在這方面的天賦和能力,超出了本郡主的想象。”
以前也大概瞭解過南蜀國,不過也只是瞭解他們的兵力、民生,這方面倒不太在意,如今少不得多多瞭解。
宮憫淡淡道:“南蜀國盛行歌舞,國內歌舞坊隨處可見,自上到下,從帝王到平民皆通音律,南蜀國女子更是歌舞好壞論才德,未出閣前都會到當地有名的歌舞坊學習歌舞,連種田的農夫都會一兩樣樂器。”
陌桑輕輕哦了一聲:“照這麼說,他們在詩詞方面的成績,應該也不會差。”
南蜀國倒有幾分前世南唐的的影子,如今國力積弱只怕也與此有關。
就不知道,南蜀帝在詩詞歌舞方面,是不是也如南唐後主一樣出色。
“確實是很不凡。”
上官尺素笑着回答,側眸看向宮憫:“每年也只有咱們鴻社跟他們爭奪詩魁詞首,所以南蜀國對我們敵意破深。”
陌桑此時才明白,爲什麼南蜀國一直跟他們作對,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公案在裡面。
後面的人也小聲道:“去歲九國大比的詩詞魁首就被咱們鴻社奪走,南蜀戰隊的人連國宴都沒有參加就走了,後來才知道,南蜀帝有言在先,他們若是奪得詩首詞魁,就爲他們的領隊越公子賜婚。”
噗……
聽到這番話,陌桑頓時笑噴:“誰這麼壞,生生毀掉人家的好姻緣?”
聞言,在場的人一陣沉默,紛紛伸手指向某人,脣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戲謔。
陌桑看看成爲衆矢之的的宮憫,嘴角抽了抽,笑道:“宮大人,失敬了,失敬了,沒想到你的戰績如此輝煌。”
宮憫淡淡瞥她一眼,不以爲然道:“謝郡主誇獎,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們需要忌憚的人員名單上,已經添上郡主的名字,都是一樣的人,郡主不用太過謙虛。”
呃!
陌桑一愣。
就聽到主持人大聲宣佈道:“這一回合的器樂成績如下:北冥國丙下,東吳丙中,啓雲丙上,北塹乙下,西涼乙中,大蒼乙上,烈火國甲下……”
說完第三名後,主持人突然一頓。
驚訝地回頭看一眼評審臺上的人,無奈地宣佈道:“由於大鴻與南蜀票數相等,需加賽一場定勝負,加賽項目爲射箭。”
此言一出,聖戰臺一片譁然。
陌桑早前以同發三箭,救下耶律釗的事情,早已傳到所有人耳中。
聖殿這樣的安排,分明是偏袒大鴻皇朝,南蜀國前來觀看大比的百姓們,紛紛大呼比拼不公平,有內幕。
其他各國也覺得,一定是大鴻皇朝使了什麼手段,收買了中洲聖殿的人,纔出這樣的比賽項目。
陌桑擡頭看一眼審評臺後面,只見元長老若無其事地歪在椅子裡面,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
鴻社衆人面色也不好看,聖殿的人這麼安排,分明是要此起諸國對大鴻皇朝的不滿,挑唆八國聯合起來對付大鴻皇朝。
陌桑越想越氣憤,耳邊卻響起宮憫漫不經心的聲音:“南蜀戰隊一直是值得敬佩的對手,爲表示對你們的尊敬,我方派出容華郡主應戰。”
此言一出,底下更加熱鬧。
先前只是南蜀國的人大呼不公平,現在果然連另外七國的看衆也幫着鳴不平。
陌桑同時發三箭救下耶律釗的事情早就傳開,每個人都知道容華郡主箭法非凡,南蜀戰隊中,根本無人能與之匹敵。
正正是如此,大鴻戰隊才處於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就算是贏下這一回合,因爲比拼項目的不公,他們也會讓天下人詬病。
再者,陛下早就有旨意在先,他們不爭前三強。
這回合若是再拿個甲上,他們極有可能擠身前三強,打破風擎大陸目前的局面,對大鴻皇朝來說極爲不利。
宮憫卻偏偏派她上場,豈不是有心抗旨。
陌桑看了一眼宮憫。
宮憫淡淡道:“郡主,這麼艱難的任傷,只有你能完成。”
聞言,陌桑心裡一陣驚訝,宮憫這番話裡面,似乎還含着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