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這
顏惑一聽宮憫說他閒,馬上大聲叫屈,不滿道:“真不明白聖殿是怎麼想的,明知道南蜀國水患嚴重,瘟疫四虐、莊稼失收,百姓們連飯都吃不上,還讓南蜀國主辦什麼九國大比,這不是要副死他們嗎?”
“本公子哪裡閒了,本公子天天忙着賺錢,不然國庫哪來的錢糧安置難民。”
宮憫冷冷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入夏以來,南蜀國水患成災,大量難民涌入大鴻邊城,所有人都忙着安置難民的事情,就只有你顏惑公子最逍遙自在,真應該跟陛下提一提,給你找點事情幹。”
據說兩人婚後的生活似乎過得很美滿,只不過是表面的美滿,還是真正的美滿,只有他們才知道。
剛纔在姐姐那邊,他可打聽到不少消息。
“見色忘友這種事情,想不到你宮憫也會幹。”顏惑暗暗瞟一眼陌桑,語氣中有幾分調侃的味道。
宮憫卻連頭也不擡,無奈地拖了把椅子,坐到宮憫面前,不滿抱怨道:“宮大人,沒成親之前,你是每天都到望月樓一趟,就連成親的前一夜,你還特地跑到望月樓找本公子談心。現在一個月沒來找本公子說話,你居然說一個月而已。”
顏惑誇張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宮憫:“你說得倒輕巧。”希望他給他一個解釋。
“一個多月而已。”
宮憫不以爲然道:“一個多月而已。”
盯着宮憫道:“我說,宮大人,你自己算算,自打成親以後,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到望月樓。”
顏惑徑直到走宮憫面前。
“本公子來找他。”
陌桑驚訝地問,這傢伙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該不會是有事情要找他們幫忙吧。
“顏惑公子,今天吹的什麼風,你怎麼有空到宮府?”
兩人同時回過頭,就看到顏惑一身妖冶的紅,出現在他們面前。
門砰一聲,從外面推開。
宮憫一陣無語。
“……”
陌桑一邊看圖一邊道:“大魚。”
宮憫疑惑地擡起頭,看向趴在小几上,認真研究圖片的慵懶身影。
“你想摸什麼魚?”
“明明是混水好摸魚。”陌桑不以爲然回一句。
宮憫頭也不擡道:“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
忍不住半開玩笑道:“我們也應該學習別人強硬的手段,有難民不服從管理,就照他們那樣喊話,不服就滾出大鴻,找南蜀帝要飯吃去。”
陌桑不出門,一樣能知道天下事,兩國發生的情況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仇恨卻在他們心裡播下種子,並且已經開始暗暗萌芽。
而爲了活命,難民們只能默默接受現狀。
同樣的情況,不只南蜀國發生,大蒼國也有出現,最後都被同樣的手段,強行鎮壓。
他們心裡很清楚,一旦被趕出城,他們只能活活餓死,在殘酷的現實前他們不得不忍氣吞聲,繼續被壓榨勞力。
面對啓雲國士兵和百姓的威脅,原本理直氣壯的一羣人頓時唬得不敢出聲。
啓雲國的士兵和百姓們馬上大聲叫喊,他們纔不會在乎他國的百姓的死活。
“……”
“滾回南蜀國。”
“他們不好好幹活就算了,還偷我們的東西,啓雲國不要收留南蜀國的小偷。”
“就是,趕他們出去。”
“說得好,讓他們滾,他們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
“大人,把這羣狗東西趕我們啓雲國。”
就聽軍官冷聲罵道:“你們這羣忘恩負義、好吃懶做的狗東西,早知道有今日,陛下當初就不應該收留你們,有本事回去跟你們南蜀帝叫囂,讓他給你們大魚大肉吃,逃來我們啓雲國幹嘛?”
那人頓時痛得倒在地上慘叫翻滾。
不等那人靠近,一名監工手上鞭子,就狐狸地抽在那人身上。
啪!
“你們當我們是什麼?”那人說着就往前衝,想要跟面前的人拼架。
“飯菜不是餿的,就是有蟲子的,你們這也叫好意,也叫給賞我們一口飯,分明是假仁假義欺負我們。”
說完,從旁邊人手裡拿過一個碗,把碗裡的東西潑到軍官面前,頓時一陣酸餿味升起、
最先張開口要錢的漢子呸一聲道:“你們哪是救我們,分明把我們當免費的勞工,重活我們幹,不給工錢就算了,看看你們給我們吃的都是什麼,這根本不是人吃的東西。”
面對這些人抱怨和威脅,那名軍官冷哼一聲,極爲不屑道:“你們算什麼東西,啊?要不是我朝陛下好意收留你們,賞你們一口飯吃,還請大夫爲你們免費醫治,你們早就餓死荒郊野外,喂野狗。”
“……”
“就是,不給錢,我們今天就不幹活了。”
“你們分明就是把我們當成免費的勞工。”
“給我們錢,我們還有家人要養活。”
“我們的家人也要吃飯,不給我們工錢,他們怎麼過活?”
其他跟他一樣打扮的人勞工也紛紛大聲叫喊:“我們幹活了,你們憑什麼不給我們工錢。”
啓雲國邊城的運河邊上,一名衣着襤褸的漢子,衝着監工的軍官大聲叫囂。
“他們幹活有工錢,爲什麼我們沒有,我們也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