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農場前管家,內心有不好感覺的雌狐,正準備返回農場。
沒想到下一秒,“嗡”的一聲,尖銳到足以刺穿耳膜的聲波,毫無徵兆地在她頭頂炸開。
麥克比悶哼一聲,強大的獸靈本能瞬間激發。
獵豹虛影在她周身一閃而逝,賦予她閃電般的反應和速度,猛地向側後方翻滾。
“嘭!”
她剛纔立足的地面,被聲波直接轟塌了一大片。
雌狐落地,一個利落的翻滾卸去衝擊力,眼眸瞬間鎖定襲擊者——一個穿着標誌性黑色漁網襪的金髮女人,正站在樓頂。
是黑金絲雀黛娜·蘭斯!
雌狐立即辨認出對方的身份。
“黑金絲雀!”
雌狐低吼道:“你發什麼瘋?!”
黑金絲雀沒有回答,眼神警惕,如同審視着最危險的獵物。
片刻後,她對雌狐和芭芭拉說道:“我可不是發瘋,哥譚現在是個巨大的吸血鬼巢穴,而你們,恰好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最不該出現的地方,還跟那個差點被撕碎的‘捕鼠者’攪在一起,所以.我懷疑你們是吸血鬼。”
“你沒有證據就亂來?”
雌狐憤怒的看着她。
“證據?”
黑金絲雀嗤笑一聲,“在確認你是乾淨的之前,誰都不是同伴,蝙蝠俠不可信,帕德里克農場也不可信,誰知道你們這些‘外來者’是不是和吸血鬼是一夥的。”
雌狐覺得這女人欠揍,“僅憑懷疑就動手?看來作爲帕德里克農場一分子的我,要教你下亂來的下場。”
話音未落,雌狐向着黑金絲雀撲了過去。
獵豹的敏捷賦予她恐怖的速度,瞬間化作一道殘影,直撲向對方。
黑金絲雀眼神一凜,朝着雌狐釋放出聲波攻擊。
但雌狐的速度太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她的聲波攻擊。
眨眼間,雌狐的利爪虛影帶着呼嘯的風聲,狠狠拍向她。
黑金絲雀的身體向後急仰,一個高難度的後空翻避開爪擊,同時雙腿如同毒蠍擺尾,狠狠蹬向雌狐的胸口。
“嘭!”
雌狐雙臂交叉格擋,硬生生扛下這記重踢,巨大的力量讓她後退了半步。
兩人在哥譚的街道上,展開了兇險的近身搏鬥。
一旁的芭芭拉和“捕鼠者”,看的目瞪口呆。
雌狐側頭急閃,躲開黑金絲雀的攻擊。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黑金絲雀眼中精光一閃,右手出現一支注射器,向着雌狐刺去。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穿刺聲,注射器銳利的針頭刺入了雌狐右側上臂三角肌位置。
“呃!”
雌狐只感到手臂一麻,右手的血液瞬間被對方抽去。
黑金絲雀一擊得手,毫不戀戰。
她猛地後躍,同時嘴裡釋放出聲波,對準雌狐腳下的地面轟出。
“嘭!”
地板被炸開一個大洞,碎石和煙塵瀰漫。
藉着煙塵的掩護,黑金絲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雌狐捂着被刺中的手臂,那裡留下一個細小的紅點,麻木感正迅速擴散。
她看着黑金絲雀消失的方向,眼睛裡滿是不解。
這個女人,爲什麼要抽自己的鮮血?!
與此同時,哥譚市郊一處更爲荒僻的廢棄加油站。
雨水順着屋檐嘩嘩流下,在地上匯成渾濁的小溪。
在加油站後方一個相對乾燥,堆滿廢棄輪胎的維修棚裡,微弱的光源正亮着。
綠箭俠奧利弗·奎恩,靠在一張佈滿油污的工作臺邊,正用一塊絨布仔細擦拭着自己的反曲弓。
他的助手,“軍火庫”羅伊·哈珀,則坐在一個倒扣的油桶上。
他失去的右臂,被一條精密機械臂替代。
此刻機械臂的手指正靈活地操作着一個打開的金屬工具箱,似乎在調試着什麼小型設備。
棚內氣氛沉默而緊繃,只有雨聲和羅伊調試設備的細微聲響。
“吱嘎”一聲,維修棚虛掩的鐵皮門被無聲地推開。
一道敏捷的身影帶着屋外的冷風和溼氣閃了進來,正是剛剛脫身的黑金絲雀黛娜·蘭斯。
她迅速反手關上門,背靠着門板微微喘息,金色的髮絲有些凌亂,緊身戰衣上沾了灰塵。
“怎麼樣?”
綠箭俠擦拭弓箭的動作停了下來,向她問道。黑金絲雀沒有說話,走到奧利弗面前,從腰間一個特製的金屬小盒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細小的玻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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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壁內側,清晰地附着着幾滴鮮紅的血液。
“拿到了。”
她將玻璃管遞給奧利弗,,“雌狐的血液,過程不太友好,她差點把我撕了。”
奧利弗接過玻璃管,對着燈光仔細看了看裡面的血液樣本,確認沒有污染,然後將其放入工作臺上一個便攜式分析儀插槽中。
儀器屏幕立刻亮起,開始進行復雜的掃描分析。
“她反應如何?”
羅伊擡起頭,機械臂停止了動作,看向黛娜。
“憤怒,難以置信,罵我瘋了。”
黛娜走到羅伊旁邊的空油桶坐下,拿起一瓶水擰開灌了幾口,“她堅持說是動物之靈指引她來哥譚,但我信不過直覺,尤其是在這種時候,說不定她真的是吸血鬼。”
“危險是相對的。”
奧利弗的目光沒有離開分析儀的屏幕,對金絲雀說道:“確認她是否被感染纔是關鍵。
“有結果嗎?”黛娜看向分析儀。
“正在做快速抗原和異常代謝物篩查,需要幾分鐘。”
奧利弗盯着屏幕上滾動的數據流,“說說你看到的哥譚情況。”
“糟透了。”
黛娜臉色凝重,“吸血鬼不是零星出現,是成羣結隊,有組織地在獵殺!目標很雜,從街頭的混混到三流的反派都有,我撞見他們在圍攻‘捕鼠者’,差點得手。”
“他們速度快,力量大,對普通物理攻擊和電擊抗性很高,弱點符合傳說——紫外線、銀、聖水,不過作用不是很大,我猜被轉化的吸血鬼越高級,越不怕這些東西。”
羅伊的機械臂發出輕微的咔噠聲,接口道:“和我們從‘鐘王’那傻蛋嘴裡撬出來的信息對上了。”
提到“鐘王”,奧利弗又想起了幾天前經歷的一幕。
幾天前,當哥譚的異常初露端倪時,奧利弗就敏銳地捕捉到了不尋常。
他追蹤一個地下器官販賣鏈的線索時,意外撞上了正在哥譚下水道入口附近鬼鬼祟祟徘徊的“鐘王”——威廉姆·塔克。
這個以製造各種無聊噪音裝置出名的三流反派,當時的狀態極不正常——臉色慘白,眼窩深陷,嘴角殘留着可疑的暗紅污漬,對着空氣喃喃自語。
鐘王發現了綠箭俠,非但沒有逃跑,反而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嘴裡喊着“新鮮的”,張嘴就咬。
結果被奧利弗輕鬆制服,用繩索捆成了糉子。
接下來的“審訊”異常簡單,被飢餓和初擁帶來的混亂本能支配的鐘王,幾乎是有問必答,像個倒豆子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他語無倫次地交代了自己是如何被一個“穿着黑斗篷、臉藏在陰影裡、聲音像砂紙磨石頭”的傢伙轉化的,如何被命令去“清理”一些指定的、礙事的底層小角色(因爲“他們太吵了”或者“擋了路”)。
他提到了“新主人”、“偉大的計劃”、“狩獵名單”,但具體內容混亂不清。
正是鐘王的交代,讓奧利弗比任何人都提前知道吸血鬼事件。
他還秘密追蹤安德魯留下的氣息線索,發現對方潛入過戒備森嚴的韋恩莊園。
再之後沒過多久,安德魯就像人間蒸發,緊接着哥譚的吸血鬼襲擊就全面爆發了。
正是這一切,讓綠箭俠相信韋恩莊園也被捲入了,布魯斯也可能被轉化了。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那個控制慾爆棚、心思深沉的傢伙,他到底知道多少?
他是否也被滲透了?
奧利弗本能地對這種“聰明人”充滿了不信任。
尤其是在這種超越常理的超自然災難面前。
於是,綠箭俠帶着絕對信任的助手羅伊和愛人黛娜,脫離所有已知的聯絡渠道,轉入徹底的暗處。
他像一個潛伏在陰影中的獵人,收集信息,獨立判斷。
黑金絲雀襲擊雌狐採集血樣,正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建立他們自己的“淨化”檢測標準。
“分析完成了。”
奧利弗的聲音打斷了羅伊和黛娜的思緒。
兩人立刻看向分析儀屏幕。屏幕上覆雜的圖譜和數據流最終定格,跳出一個清晰的綠色單詞——陰性。
“呼……”
黛娜長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放鬆下來,“還好。”
“雌狐暫時是乾淨的。”
奧利弗關掉分析儀,將存有血樣的玻璃管小心封存好,放入一個特製的冷藏盒。
“但這只是開始,哥譚的吸血鬼背後有組織,有目的,他們似乎在清除某些特定目標,同時又在極力避免與其他‘吸血鬼’發生衝突。”
“像是在……劃地盤?或者執行某種內部清理?”
羅伊推測道。
“我們還無法確定。”
綠箭俠拿起反曲弓,看向窗外的夜色,“但現在吸血鬼在明,我們在暗,這是我們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