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看啊，我已將這詛咒化作泥釀！
“對於第一次而言這會很疼，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儘量放鬆，不要多想，用心去體會那股即將會涌入你體內的東西
它或許是灼熱滾燙的，也會是堅如鋼鐵的長槍刺穿撕裂你的觸覺。
伱可能會流血，還會忍不住發出慘叫。
但別怕。
這都是正常情況。
等你適應了體內那股來自異維度的陌生之物後，你便會感覺到來自心靈和軀體對力量的愉悅，甚至享受並沉浸其中。”
渣康的聲音傳入梅森耳中，伴隨着味道怪異的薰香升騰，讓盤坐在一個剛畫好的六芒星法陣中的梅森緊皺着眉頭。
他按照康斯坦丁的吩咐調整着呼吸閉上眼睛，又小聲抱怨到：
“你非要把一個神秘的儀式形容的這麼下流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麼，你這骯髒的傢伙。”
“哈哈哈哈”
無良的人渣法師爆發出捧腹的大笑，他叼着菸捲吞雲吐霧的說：
“喲，咱們的小小梅森居然還知道這些？我們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我就用魔法確定過你是個雛兒，但你卻能聽懂我的低俗笑話。
看來你平時也不是什麼乖孩子嘛。
我只是讓你放鬆一些。
畢竟我們這會正在和邪神的力量打交道，如果運氣不好，在你感受到那股黑暗的瞬間，附近十個街區會被瞬間撕裂。
數萬人會因爲你的一次失誤命喪黃泉。
所以，別有什麼心理壓力。”
渣康一邊將一團黃色砂礫一樣發着光的粉末灑在梅森身旁的法陣上，一邊拍着年輕人的肩膀，對他小聲說：
“即便下地獄也有數萬人陪着你，下去就能有個VIP至尊席，順便成爲九層地獄近幾百年來的傳奇風雲人物。
不會孤單的而且多有排場啊，我都羨慕哭了。”
“你得檢討一下。”
梅森平穩呼吸的同時譏諷說：
“是不是你在牀上該使勁時候卻很多話又因爲舌頭不夠靈活才導致小扎把你掃地出門的。”
“這個下流吐槽不錯喲，給你九分！繼續努力。但你這輩子也不可能有一個和小扎那樣各方面都很完美的情人，所以你就嫉妒我吧。
我會享受這種酸溜溜的羨慕。”
渣康哼了一聲。
反脣相譏的同時後退一步點起又一根絲卡香菸，這種享用品在渣康手裡很顯然已經成爲了類似於“施法媒介”的存在。
他點燃香菸的瞬間，卡其色的風衣無風而動向後展開。
雙手捏成非常扭曲不像是正常人能捏出的怪異法印，在雙手接觸之時一團團黑色的火苗在梅森身旁六個方位同時點燃。
一股股赤紅色的光從年輕人座下的地板上迸發出來，就像是開啓了一個通往異維度的空間通道一樣。
而明明穩坐在地面的梅森詭異的有了種“失重感”，就像是自己在墜落。
“穩住！”
渣康厲聲說：
“你手臂上的紋身與詛咒是個定位座標，可以讓你在多元宇宙中感應到那股力量之源，但不要主動靠近它！
更不要嘗試呼喚它！
否則這個現實世界會暴露在它眼中。
現在聽我指揮，第一步擡起左手，將注意力集中在紋身上，那東西是個寄居於你身上的活物，它能感受到你的注視和你的情緒。
告訴它。
你需要力量.”
梅森按照渣康的指揮照做到第二步的瞬間他的意識突然卡了殼，渣康的聲音也遙遠空曠的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梅森的靈魂被凍結在了一片沒有時間概念的星海中。
他能看到漫天閃耀的星光與黑暗並存。
甚至能看到遠方顏色瑰麗的星雲，就像是整個宇宙的奧秘都呈現在自己眼前，但遺憾於自己是個學渣丈育無法品獨出這些真理。
梅森不知道眼前這幅景象是不是代表着平行世界和多元宇宙的某種顯現，但他可以肯定這畫面絕對是“羣星會”這個名字的來源。
但在一開始幾秒的震撼之後，梅森的意識很快浮出一絲惶恐，他在想如果自己回不去了怎麼辦？難道要永遠飄蕩在這不知名之處嗎？
渣康那個坑貨一開始可沒告訴自己中間會有這種流程！
不過這股恐慌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似乎是感覺到了梅森的無助，一樣熟悉的東西很快出現在年輕人眼前。
半透明的光幕在他視界中展開，熟悉的人物卡羅列出來。
梅森甚至能從那些文字的浮現中感覺到一股“不緊不慢，風輕雲淡”的氣質，就好像眼前這詭異之事在自己的金手指面前什麼都不是。
這一瞬年輕人也被帶起了莫名的信心。
他不知道是誰把這神奇之物放入自己靈魂之中，但他可以肯定在自己的力量面前區區羣星會信仰的邪神也不過如此！
“檢測到外來力量接入力量路徑爲負面·地獄神話體系·魔鬼生物分支最上級墮落神格衍化物.力量接入形式爲：賜予/強化。
破壞性力量轉換開始.新天賦生成中。
神秘側新天賦解鎖爲【魔火】。
新增技巧【工匠·火焰操縱Lv0】。
新增特質【神秘主義者：可以感應並操縱魔力和超自然能量】。”
這一行字的提示讓梅森迅速搞清楚了情況，渣康的咒語是有用的。
那個人渣罕見的靠譜了一回，但根據人物卡的提示那股力量應該是具備破壞性質的，是自己的能力把它轉化爲了無害的強化模式。
所以說到底，渣康依然是個不靠譜的混蛋。
這下梅森心裡對於拉渣康入夥這回事徹底沒有負罪感了。
而在人物卡提示新天賦已經解鎖的幾秒之後，年輕人明顯感覺到眼前這片奇特的星空開始排斥自己了。
他的意識被重新推回自己的身體裡。
與此同時，在不知名的某個平行世界的某個維度中，一位存在感覺到了自己的一絲力量被祈求。
但和以往的賜予祈求不太一樣，這次屬於自己的力量一離開身體就消失不見。就好像是被某個無形存在一口吞掉了，自己永遠失去了對那一絲力量的控制！
“有意思.”
那位存在輕聲說了句，卻也只是給自己的信徒下發一道訊息讓他們查一查，自己卻不再過多關注。
一絲力量而已，沒了就沒了吧。
或許在以前的時代中，這會讓自己怒不可遏，但現在的淒涼光景之下可不是把寶貴的精力用在這種事情上的時候啊。
而與此同時，位於多個平行世界夾縫中的一個特殊位面中，被稱爲“羣星堡”的獨特領域裡。
剛剛處理完手頭工作的獵手先生，呃，或許應該叫獵手女士正打算起身活動一下，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從靈魂層面送達的信息。
“‘命運’閣下的一絲力量被竊取了？疑似方式是通過羣星會的‘詛咒’？這還真是一件稀罕事。”
獵手女士的手指活動了一下，隨後在靈魂的鏈接通訊中向自己的兩位同僚“劍士”和“術士”說：
“兩位繼續忙自己的事吧，我來調查這起事件。”
在得到了其他兩位大導師的同意後，獵手先生又換回了自己的“男士”打扮，她帶上面具站在了那華麗古老的落地窗前，面具之下的雙眼中浮動着某種被壓抑的光。
如果命運閣下的力量是可以被竊取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和同伴們也可以徹底擺脫.
不！
不能再往下想了！
獵手先生用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止住了這個想法，她長出了一口氣，帶着黑色獵手手套的手指輕輕一彈。
一張古舊的卡牌跳入手中。
她撫摸着卡牌上那個早已死去卻永遠活在自己心中的男人。
在那卡牌的最下方角落有一個隱蔽的符號，就和老K的昆特牌底部的符號K一樣，只是獵手先生的卡牌邊緣是一個黑色的“Q”。
“老K啊，你這個飽經摺磨的可憐蟲願你安享寧靜。不願成爲獵犬的獵人不能停下腳步的.該重新啓程了。”
幾分鐘後，哥譚市犯罪巷。
“呼！”
睜開眼睛的梅森如獲救的溺水者一樣長出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一邊茫然的看着四周。
眼前的渣康眉開眼笑的上前監察梅森的狀況，他很不負責任的說：
“你還活着，還有意識，沒有被邪神反向侵佔軀殼，酷！我的咒語居然成功了，明明成功率只有不到15%來着，四捨五入一下和自殺也沒區別。
你運氣真不錯啊，梅森。”
“滾吶，你這不專業的傢伙，那不是什麼邪神！那是一頭魔鬼！一頭有神格的魔鬼！”
梅森沒好氣的一把將渣康推開，呵斥了一句。
本來還眉開眼笑的渣康在聽到“神格”這詞的時候瞬間如被閃電擊中，他抖動着身體左顧右看又撲到梅森的櫃檯裡瘋狂翻找。
年輕人感覺暈乎乎的站起身。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在吸入焦灼的煙氣讓自己嗓子非常不舒服，抓起一杯水灌了下去，又朝着渣康喊了一聲。
“你在發什麼瘋？”
“時光機啊！我在找時光機啊！就像是那些搞笑的日本動漫一樣，你的櫃子裡肯定有可以穿越時間的時光機吧？”
渣康尖叫到：
“快讓我回到一個小時前，不，回到三天前！我要把那個勾引我的地獄魅魔一腳踹回馬桶裡，再抱着我的小扎狠狠鬼混個七天七夜！
見鬼！
我就不該來哥譚！
你這混蛋，你知道有神格的魔鬼意味着什麼嗎？
整個九層地獄加上整個天堂山有神格的傢伙都湊不齊一個巴掌那麼多！你怎麼會惹上這種可怕的存在！
不，我這一向明哲保身的人怎麼會惹上這種麻煩？”
“因爲我足夠慷慨？”
梅森冷幽幽的說：
“或者因爲你足夠貪婪？”
“我和你無冤無仇！梅森，但你那見鬼的慷慨快要害得我沒命了！”
渣康連說怪話的心思都沒了。
他狠狠瞪了梅森一眼，愁眉苦臉的揮手拿菸頭畫出一個傳送門帶上自己的收穫就和躲避瘟神一樣嗖的一聲跳進去不見了蹤影。
在綠色的傳送門消失之前，渣康還伸出左手狠狠的朝着梅森比劃了一個不體面的手勢來向他表示道別。
拜拜了你嘞。
這輩子咱們都不要再見面了好吧？
目送着渣康離開，梅森沒有出言挽留。
一份友誼就這麼結束了，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和渣康的“孽緣”這纔剛剛開始。
不過他現在感覺自己身體裡的燥熱越來越明顯，隱隱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拿起水杯打算再喝一口，結果從鼻孔噴出的熱氣直接引燃了自己手裡的紙杯子。
不！
不是鼻孔噴出的火星，而是手指。
梅森瞪大眼睛擡起左手，一團團壓抑的火苗正從手指之間竄起，看着很可怕但自己的皮膚並沒有被燒焦只是感覺到微熱。
年輕人慌了幾秒不斷的甩着手試圖撲滅它。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可以操縱這些火焰，雖然很不嫺熟，但他確實可以微弱控制火焰在手掌上燃燒的力度和形狀。
“這就是‘魔火’嗎？”
梅森好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樣讓火焰在五根手指上飄來飄去，他盯着這火苗，歪着腦袋想到：
“但它有啥用啊？又不能發射出去假裝自己是‘五火球術神教’的高階成員，難道要用手掌近身燙人嗎？
還是說有些特殊的用法沒發現？”
帶着這樣的想法，年輕人扭頭看了看，將放在櫃檯上的一把裁縫用的鐵尺拿起握在手中，火苗在燃燒很快讓鐵尺發生了彎曲甚至融化開。
梅森挑了挑眉頭，他開始有目的的控制火焰的溫度和方向。
在一分鐘後，在年輕人驚喜的注視中，那把薄薄的鐵尺成功的被他“重塑”成了一團鬼TM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後現代風格鋼鐵“藝術品”。
“哈！果然是‘工匠·火焰操縱’啊！”
梅森哈哈大笑着擡起左手，他說：
“這下連鍛爐都省了，一直頭疼的鍛造分支終於可以提上日程啦，我就知道，這份重生的力量註定了要我成爲一名多才多藝的匠人！
很好！
那就如你們所願吧，反正我也不喜歡打打殺殺什麼的。
太暴力了。
一點都不優雅。”
——
半個小時後，玩火玩到精疲力竭的梅森通過剛剛裝在手提箱中的伸縮扶梯回到了老K的魔法公寓的陽臺上。
他落地回頭一看，就發現貓女大人正帶着個太陽鏡，穿着香奈兒今年最新潮的比基尼躺在陽臺上“曬太陽”，手裡還捧着一本時尚雜誌。
在梅森落下來的時候，大姐姐的左腿擡起放在右腿之上換了個側躺的姿勢就當是打了招呼。
梅森撇了撇嘴，這位大姐真的是形式主義入了魔！
眼下啥條件啊？
還要自欺欺人的弄出沙灘度假風嗎？
他拿出蝙蝠手機切換到拍照模式，對貓女努了努下巴，說：
“賽琳娜大人，請來一個能讓男人雙眼放光的Pose！”
“你發癲啦？”
躺在沙灘椅上的大姐姐將太陽鏡向下推了推，斜着眼睛對梅森說：
“還是打算挑逗姐姐？我說了，我可以分一隻手給你的。”
“不，我真的只需要一張照片。”
梅森舉着手機解釋到：
“我要邀請一個人渣明晚來參加我們的party，但能讓他沒有任何懷疑而心甘情願的跑過來的唯一辦法就是祭出您這‘對男性特攻’的無上魅力。
所以，幫幫忙好吧？”
“哦，派對，我喜歡。但我得確認一下你要辦的派對是那種男女很多的很火熱的負距離親密派對嗎？
姐姐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你要理解，我不能玩的那麼瘋。”
貓女眨了眨眼睛，換了個姿勢在沙灘椅上，纖腰塌下上身擡起，雙腿交錯如一隻黑貓一樣回頭一瞥，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清淡微笑。
那一瞬的風情萬種讓梅森下意識的別過頭咳嗽了兩聲。
該死！
起反應了
這老阿姨真要命。
難怪冷若鋼鐵的老爺都被她迷的不要不要的，而大家一般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這種女人：妖精！
“搞定！”
梅森都不用修圖，直接把照片存起來打算明天拿它釣魚，而貓女也在下一瞬重新慵懶，她拿起手邊的雜誌一邊漫不經心的看，一邊說：
“所以，什麼時候給姐姐見見世面？瞧我快都閒出病了。”
“不是說了嗎？”
梅森咳嗽了一聲，說：
“明晚，大姐，這個派對當然是歡迎新人入隊的儀式啦。明晚我們就暫時離開枯燥無趣的哥譚去新世界兜風，我保證，那絕對會是一個讓逃家之貓能盡情玩耍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