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59.請允許我爲飼主梅森獻唱一首‘小小鳥’來表達我的敬愛【220】
（爲“霍整挺好”兄弟加更）
梅森認爲在高能空間畸變區前進時有鳳凰蛋這個方位指示器最少不會迷路，但事實證明他還是把這個活想的有點簡單了。
這會總隊長坐在莫比烏斯椅上，看着懷中鳳凰蛋頂部的火苗一會向左一會向右，就像是功能失調的指南針一樣亂轉實在是讓梅森有些頭疼。
“你到底行不行啊？一會往左，一會往右？你看你看！我話還沒說完，伱這火苗又朝着左邊飄了，是不是感應錯了？”
他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不過這種情緒層面的略微焦躁或許不止來自於鳳凰火苗的不確定性，還和周遭的環境有關。
處於一個在空間畸變過程中，正在被將星體物質轉移到新維度的區域裡的感覺相當糟糕，不只是視覺層面如蒙着一層黃沙漫天的“廢土濾鏡”在影影綽綽之間根本看不清真實世界，就連感官層面也被限制住。
如盲人在屋中行走，更糟的是梅森的伊述血統帶給他異於常人的感知，平時還沒感覺，但現在這種敏銳感知被遮蔽後就讓總隊長有了種潛龍困淵的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眼前灰濛濛的景象也逐漸變的離譜起來。
就比如梅森上次到達烏托邦時曾見過的X議會大殿這會就以一種倒立的方式懸在梅森眼前盡頭的大地上，那黑色的建築物就像是從中央斷成三截卻沒有完全裂開。
以一種相當古怪的姿態維持着勉強完整，就像是某種爲時過早的行爲藝術一樣。
一直看到這麼奇怪的東西讓梅森心中的危險預知一直在對他示警，越往空間畸變區深處前進，這種示警就越強烈，但因爲感官封印導致鷹眼·預知也無法激活，那種孤身一人一步一步走入危險區的體驗實在是難以言喻。
“福克斯的方位指引沒有錯，也不是在故意耍你玩。”
莫比烏斯椅檢測到了梅森的情緒變化，它開口說道：
“附近的空間畸變程度已接近8級，在這種區域中你所熟悉的連續性空間已經不復存在，連我的導航系統都已受到影響。
不過通過環境對比可以驗證我們確實在向X皇室的執政中心前進。
本機檢測到第一乘坐者的情緒異常波動，應該和周圍異於尋常的環境有關，是否需要情感校準？”
“你還有這種功能？”
梅森詫異的說：
“難道你要給我在這裡做一場心理輔導嗎？”
“本機暫且認定第一乘坐者的回答是‘需要’。請保持坐姿不要隨便移動，閉上眼睛放鬆心情.感情校準程序開始，三、二、一。”
“滋啦”
大功率短促放電的音效一閃而過。
在幾秒的沉默之後，被做了個爆炸頭的梅森張口吐出一縷黑煙，他面無表情的說：
“這就是你所謂的‘情感校準’？你知不知道剛纔那種程度的電流已經可以殺死蝙蝠俠那樣的普通人了？”
“放電只是表象，具體原理是刺激腦部呃，算了，本機覺得解釋原理不是現在的重要問題，另外在質疑本機之前，請第一乘坐者先感受一下你的情緒波動是否已經趨於穩定？”
莫比烏斯椅說了一串。
其意思歸納一下就是別管手段，你就說管不管用吧？
用文藝的說話就是“別看廣告看療效”。
梅森一邊撥動自己的頭髮，一邊吐槽道：
“廢話，誰被那麼突然電一下還會胡思亂想啊？不是我說你，你這個偶爾很奇特的機械幽默感真的應該.嗯？等下！
這火苗爲什麼停了？”
梅森看着懷中鳳凰蛋頂部的火苗“一柱擎天”的立在那裡，不往左也不往右頓時有些詫異。
但一秒之後總隊長就反應過來。
他現在身處的地方是一個不能用普通的空間常識解釋的畸變區，因此這會鳳凰火苗豎起的意思不是停留，而是
向上！
梅森仰起頭。
果然，一處懸浮於空中與地面完全靜止的破碎塔樓映入眼簾，和這鬼地方其他死寂無人的建築物不同，總隊長能清楚的看到那塔樓中還有火光在跳動。
有人在那裡戰鬥！
“上去！快。”
梅森拔出之前在畸變區邊緣找回的諸神黃昏手槍，拍了拍莫比烏斯椅的扶手，機械椅子立刻啓動推進器加速，載着梅森靠近上方。
越是靠近那建築物，他懷中的鳳凰蛋跳動的就越是劇烈，很顯然，福克斯已經嗅到了鮮活的鳳凰之力就在上面。
它已經忍不住想要和上次暴揍瑪德琳一樣大快朵頤了。
“你這次得忍着點。”
梅森拍了拍懷中的鳳凰蛋，說：
“根據至尊鐳射眼的說法，在他突圍時瑪德琳就已經取走了他、白皇后和納摩的三份鳳凰之力，再加上她原本就有的那份，現在的紅皇后的危險性要比我們上次遇到她時強出很多倍。
我的那位妹妹的性格本就有大問題，她心中有無法釋懷的黑暗籠罩。
如今這麼多鳳凰之力施加在她身上，讓我很懷疑她會不會轉變爲更危險的東西”
“宇宙之主神經動力甲已準備完畢！”
莫比烏斯椅彙報到：
“工程師分身爲它設計了更方便的激活方式，目前那套戰甲存儲於本機的壓縮空間中，第一乘坐者如果需要可現在就激活。”
“它只能動三分鐘，而現在顯然不是好時候。”
梅森搖了搖頭，取出十二符咒揣在兜裡。
若一會事情不順還得“請神上身”，黑奇異已經保證說他之前對鳳凰之力進行了一番研究，這次的力量傳導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被紅皇后壓制住。
不過在莫比烏斯椅載着梅森撞破牆壁衝進這懸空塔樓時，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激烈的戰鬥場面。
確實有火光在閃，但並非是交戰時的烈火熊熊，而是鳳凰使徒秘客正半跪在地上幫自己的哥哥鋼力士治療。
後者的情況慘極了，其鋼鐵之軀大半融化就像是被丟進了工廠的鐵水罐子裡。
能被傷成這樣，充分證明鋼力士作爲鳳凰使徒的職業生涯已經“斃業了”，他的那一份鳳凰之力也已經被瑪德琳搶走。
“不許過來！”
全身都在燃燒着鳳凰之火的至尊秘客見到來人便應激似的大吼一聲，她左手放在哥哥胸口艱難維持他的心臟跳動，右手虛扣便有燃燒的鳳凰大劍跳入手中。
這個秘客的年紀明顯要比梅森很熟的那位劍士大人年輕一些，自然更衝動，但在梅森拋出了X騎士勳章之後她便冷靜了下來。
“你是梅森·庫珀？那個在X議會大放厥詞卻沒有被懲罰，反而被禮送出境的神人？”
秘客驚呼道：
“你上次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外出差，我聽過你的故事，但你爲什麼要在這時候來到烏托邦？你是來救人的嗎？
可惜，你來晚了。”
“我不覺得我來晚了，實際上，最後一批平民正在被我的人轉移。”
梅森跳下莫比烏斯椅，快步走到鋼力士身旁準備執行急救。
但隨後他就發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要給這全身金屬化的變種人急救需要的並非急救師梅森妙手回春的技巧，反而需要求助於鍛造師梅森對於金屬熔鍊與鍛造的把控。
他確實也沒想到，這鋼力士的內臟居然都被金屬化了。
但都這樣了，你爲什麼還要固執的留下這套對鋼鐵人而言毫無意義的生理系統呢？把自己弄成一個實心大鐵坨不是更方便嗎？
“幸虧我總是隨身帶着這個。”
梅森從自己修修補補的破碎行囊中反手抽出了雷霆鍛造錘。
這玩意本來是鍛造師梅森的拿手工具，但那傢伙解鎖了赫淮斯托斯的秘藏，已經開始給他自己塑造“火神之手”鍛造神器錘了，這把雷霆鍛錘自然就回到了梅森手中。
在秘客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眼前這個如烏托邦的都市傳說一樣的X騎士有模有樣的往自己老哥傷口上撒上助焊劑，又揮起鍛造錘，以相當驚人的鍛造技法開始乒乒乓乓的爲他“治療”起來。
一邊用鍛造技巧將鋼力士被撕成好幾瓣的身體重新捶打融合，梅森一邊抽空問道：
“你們遭遇了瑪德琳？在什麼地方？至尊教授還在嗎？”
“教授還在！就在下面不遠的地方，在沉思之廳中。”
至尊秘客急忙回答到：
“就是教授的另一名衛士‘靈丹’幫我們引開了紅皇后，這纔給了我帶着哥哥突圍出來的機會，教授讓我們不要管他，立刻離開這個世界。
他說烏托邦註定要在今日毀滅，但希望之火已經被點燃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教授有時候也很謎語人。
但我可以肯定，教授已經抱定死志了。
我和哥哥就是教授身邊最後的護衛者，神君杜姆那個狗雜碎把他製造的超級克隆人灑進了烏托邦充當刺客。
那些傢伙埋伏時間最長的已經在這裡待了快十年，教授之前被他們用惡毒的武器刺傷了。
你必須立刻去救助他，梅森。”
“必須？”
總隊長瞥了至尊秘客一眼。
後者雖然年輕，但明顯腦子要比每天在羣星堡混吃等死的劍士大人好用一些，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漲紅着臉想要解釋，但梅森搖頭說：
“我會去找至尊教授和瑪德琳的，我有些事要問問教授，以及有些事情要在這裡和我那位叛逆的妹妹做一個最終解決。”
“那這我就放心了。”
聽到梅森的承諾，至尊秘客一下子放鬆下來，但兩秒她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不對，瞪圓眼睛對梅森說：
“你剛說誰？紅皇后瑪德琳是你的誰？”
“妹妹啊，哦，不對，克隆人沒有這麼溫柔的說法，我應該說的更清楚一點，她是和我同一批次在相鄰的生物罐子裡誕生的小姑娘。”
總隊長換了一種說法，問到：
“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她和我之間確實有些只基於微弱血脈的聯繫，我們兩人的母系基因藍本來自同一個人。
因此我纔會說我和她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她顯然長歪了，但或許這並不是她的錯。”
“砰”
雷光四濺的鍛造錘落下，在鋼力士被撕裂的腰部彌合的那一瞬，梅森低聲說：
“她之所以走入黑暗，是你們的錯.
鳳凰之力這種等級的東西即便是在烏托邦也只有你們五個人有，瑪德琳在小姑娘的時候曾在烏托邦接受過相當殘忍的試驗。
她的鳳凰之力是從你們這裡繼承來的。
這代表着你們也曾參加過那場實驗，只是你們的記憶被抹除了，因而單論她向你們復仇這件事，我並不覺得她做錯了。
在這件事裡你們都是施暴者。
所以，我會說，你們活該！”
“是嗎？”
至尊秘客沒有反駁，她咬着嘴脣說：
“但我完全不記得了。”
“沒關係，我也不是來作爲家長討公道的，不必這樣道歉，但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秘客。”
梅森看了一眼情況已經穩定下來的鋼力士，又揮起鍛造錘在他佈滿裂痕的身上敲打幾下修修邊，順便給這傢伙施加一點【雷霆灌注】的能量強化。
他擡起頭，對至尊秘客說：
“我會代替你們去尋找至尊教授，你可以帶着你哥哥離開這裡去和你們的人民匯合了，這個世界註定要在今日死去。
我確實來晚了一步。
不過在我出發前去對抗我那恐怖的黑化妹妹之前，你必須把一樣足以對抗她的東西給我，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想要鳳凰之力？”
秘客看着自己燃燒的雙手，她低頭想了想，說：
“好吧，我可以把它交給你，但這力量和我的適配性其實並不高，我拿到它不是因爲我足夠厲害只是我運氣夠好。
不過你得自己想辦法把它從我身上弄走。
說真的如果不是爲了保衛烏托邦，這種危險的東西我其實早就不想要了，它會放大我心中的種種想法。
我甚至能感覺它在誘我墮落。”
“鳳凰的意志本就是混沌的，它是高維生物，別用自己的善惡觀去評價這種創世之力。”
梅森站起身將已經開始嗡鳴歌唱的鳳凰蛋拿在手裡，示意至尊秘客不要抵擋，將她的手放在鳳凰蛋之上。
下一瞬，貪吃的野鳳凰立刻就開始急不可耐的汲取眼前美味的鳳凰火焰以及深藏其中的鳳凰之力碎片。
它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這次嫺熟得很，大口大口的吃導致那璀璨的火光在它的蛋殼上不斷的纏繞焚燒，讓這塔樓中的溫度快速升高，也讓至尊秘客的氣息飛快的衰弱下去。
但如後者自己所說，在感知到危險的力量脫離自己之後，這年輕的姑娘臉上浮現出的是一抹如釋重負的輕鬆。
“你會在首都區外圍的地下堡壘裡見到另一個你，我叫她劍士，不知道你們之前有沒有交集，但我相信她會照顧好你的。”
梅森對至尊秘客說了句，後者喘着氣說：
“我知道她，羣星會的戰鬥大導師，性格非常豪爽，以前總喜歡和修女秘客姐姐待在一起，但在修女姐姐死於融合試驗的意外後，她就再沒回來過了。
我也曾想和自己的時空異位體交朋友。
但我的身份很特殊，她們總是避着我，就像是怕被我的火焰燒到。”
“那你交朋友的心願就快實現了。”
梅森盯着鳳凰蛋上崩開的裂痕。
福克斯這傢伙吃掉了一整塊鳳凰碎片外加之前從瑪德琳那裡搶來的那點邊角料已經足夠讓它完成這次涅槃重生。
其次因爲它本就是鳳凰。
與鳳凰之力象徵性層面的契合度絕對比瑪德琳更高的多，這意味着瑪德琳無法像對付其他鳳凰使徒那樣輕易的拿走屬於福克斯的鳳凰之力。
“你呀”
總隊長敲了敲正在開裂的蛋殼，在福克斯喜悅又諂媚的啾啾啾嘶鳴中，他說：
“你以後就是我的‘反鳳凰之力’戰術模組了，一會記得用點心，如果你做得好，我也不是不能幫你再從瑪德琳那裡弄來一些鳳凰火焰。
我還有個好辦法，不如咱們就用戰鬥績效來算提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