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你注意點兒,牛皮不要吹破了。”歐陽若水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有智慧的女人,同時,她也明白藥理學,對現代醫學也稍有些常識,知道在西醫中,像高血壓這種病,根本是不可能被治癒的,更不會像白凡說的這樣,只要按摩一下應能好了,如果是這樣,那得了高血壓,誰還去醫院,誰還吃抗壓藥了,再者說了,徐然的身份特殊,忽悠他,那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雖說仗着幾個人的微妙關係,徐然不會責怪,但是,總歸不是一件保險的事情,所以,此時的她及時的進行了提醒。
“我也不信你按幾下就能把高血壓治好。”徐勤奮對中醫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支持歐陽若水的觀點,徹底的置疑白凡的能力。
“我也沒說幾個動作就能治好啊。”白凡直截了當的解釋道:“叔叔高血壓這毛病,有五年時間了,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是治不好了。”
“小妹,你連這個也跟他說了?”聽到白凡的話,徐勤奮轉頭瞪着徐子琪,嗔怪的說道。
“我纔沒有說呢。”徐子琪回瞪了徐勤奮一眼,然後微昂着下巴,道:“這都是中醫中的望診,能夠看出來的,這說明師父的水平厲害,這下子,你服了吧。”
“信你纔怪。”徐勤奮不以爲然的說道:“那些坐在醫院裡的專家都沒有這樣的水平,就他?”
“小凡啊,依你看,我這問題,需要多長時間來調養啊?”不管怎麼說,徐然算是看出來了,白凡確實有幾把刷子,畢竟,連自己得了幾年高血壓都能察出來,這份診斷的能力,是確實有道行的,事實擺在眼前,不管是神是鬼,他都願意相信,所以,連帶着,他的語氣也變軟了,變得更親切了。
“大概需要個七八十幾次的按摩,就能徹底的解決問題了。”白凡隨意的說着,不過,緊接着,他的語氣就變得嚴肅了,道:“前提是你在這段時間內不要進行過多的夜間應酬,尤其是大吃大喝……”
“條件倒是沒有問題,我只是不知道你的治療效果怎麼樣。”徐然面帶笑容的說道。
“你到牀上躺着吧,咱們體驗一下。”白凡一攤手,嘴角咧到腦後了,隨即,他又補充道:“麻煩您把上衣給脫了。”
躺在牀上的徐然裸露出上身,安逸的生活讓他的肌肉已經退化了,體表附着一層不厚不薄的脂肪,已然看不出肌肉的愣角了,更沒有那圓潤的弧線了,不過,總體來看,身材並沒有走樣,屬於良好的狀態。
“來吧,不用客氣。”徐然少有的開玩笑說道。
站在牀邊,白凡自然入靜,一雙手輕輕的按向了徐然的腹部,按照順時針划着圈兒。
還未接觸的時候,徐然的眉頭輕輕一皺,隨即又快速的舒展開了,眼神裡帶着不可思議,靜靜的躺在牀上。
“爸,怎麼了?”徐勤奮看出父親的異樣,關心的問道。
“不要說話。”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按摩對徐然來說,是家常便飯,無論是推油還是足療,更多的人只是進行觸點穴位,以刺激
經絡,甚至打通經絡,但是,白凡一上手,他就覺得靠譜,因爲兩者之間有本質的區別,他清楚的覺得一股氣進入自己的身體內,在這股氣的引導下,本來瘀滯的中焦竟然活了過來,讓他覺得一陣輕鬆,這是最近幾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一時間,他竟然覺得神清氣爽,好不享受,如此立竿見影的效果,端是意料之外,讓人大爲感嘆白凡的神奇。
“有效果了。”徐子琪高興的說道。
歐陽若水也嘴角微勾,愈發鎮定的看着白凡,似乎,從他的身上,她已經找到了一條打通高層關係的捷徑,這當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活寶,這下子,她算是揀到漏了。
“有這麼神奇嗎?”雖然親眼所見,徐勤奮還是持有疑問的態度,可是,父親的神情分明在告訴他,在白凡的雙掌之下,他舒服之極,要知道,兩個人並不是沒有一起去按摩過,但是,這卻是頭一次表現的如此舒服,嘴上雖然反問着,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白凡確實有兩把刷子,出手便知有沒有,這種自信和定力,讓他與市面上的一些醫生有着截然不同的氣質,或許,他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競爭對手。
“舒服……”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徐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穿上衣服,才脫節的說出倆字,雖然簡單,語氣中卻帶着滿足的輕盈感,他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一樣,身體情況好的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爸,你的氣質好像有點變化了。”仔細端詳着徐然,徐子琪怪怪的說道。
“有嗎?”這時,徐然看向旁邊同樣疑惑的徐勤奮,徵求他的意見。
徐勤奮上下打量着徐然,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從牀上起來後的徐然卻給人以不同的感覺,具體變在哪裡,他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上來,於是,他點了點頭,誠肯道:“確實有變化了,不過,又說不上來。”
“是變年輕了。”歐陽若水也在打量着徐然,她十分肯定的說道:“像是石頭下的小草兒,把石頭搬掉後,露出裡面的生機……”
“對。”聽到歐陽若水的話,徐然的表情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認同了她的話,然後接着道:“之前就像是壓了塊石頭一樣,現在石頭搬掉了,渾身變得十分輕鬆了,我自己都覺得充滿了活力。”
“這很正常嘛。”白凡咧着嘴,十分不謙虛的說道:“我幫助叔叔打通了一部分經絡,通了,自然就正常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很普通,很正常嗎?”聽到白凡的話,徐子琪不以爲然的說道,同時,她又反駁道:“我可是半個業內人士,如果不是有高超的功力,斷然不會有這樣的效果,沒有想到,師父不僅辨症奇準,而且手法更是高明,醫院裡的那些專家們,也跟你沒法比啊。”
“你就替他吹吧。”徐勤奮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白凡,故意打壓說道。
“哥,你不要忘記了,師父可是能夠調理你的身體,你再得瑟,再不友好,方子可就不給你開了。”微昂着下巴,徐子琪近乎於威脅的說道。
“女生外嚮
啊!”徐勤奮翻了個白眼兒,然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子琪。
“叔叔的身體,以目前的情況下來看,大概還需要十二到十三次的治療。”就在哥妹倆人鬥法的時候,白凡把問題引到了徐然的身上。
“那怎麼辦?”果不其然,這招讓哥妹倆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白凡一攤手,無力的說道。
“師父,你不想給我爸爸治療了啊……”徐子琪下意識的說道,語氣中透着焦急。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會是想要獅子大開口吧。”徐勤奮的聲音壓低了,低沉的說道。
“是啊。”白凡點了點頭,直接道:“給我一個億,我保你活到一萬歲。”
“你……”徐勤奮氣結,瞪着白凡,很明顯的,他並不是在開價,而是在調侃自己,一萬歲,那不成了烏龜王八蛋了嗎。
“好了。”徐然打斷了三個的話,再次開口了,道:“小凡的意思是需要我安排一下自己的時間,找一個雙方都方便的時候,至於佣金嗎,都是朋友,談這個就差點意思了,以後不要再說了。”
徐然的態度很明確了,以他在省城的地位,可以說,想跟他交朋友的人,那可是多如牛毛,不管是有錢有權的,還是普通的民衆,都想方設法的要與他攀上關係,現在倒好了,他主動的表明與白凡的關係,也是在變相的承認了白凡的能力和地位,畢竟,只有在某種程度上站在同一境界上的時候,雙方纔有可能成爲朋友。
“你去找個紙和筆來。”聽到徐然的話,白凡知道在歐陽若水這件事情上,自己勝券在握了,於是,他轉頭看着驚訝的徐勤奮說道。
正如之前所說的,徐然對於白凡的肯定,讓徐勤奮十分的驚訝,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身份非同一般,而他對白凡如此肯定,顯得有些過了,聽到白凡居然命令指使自己,這讓他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道:“幹嘛?”
“寫藥方子啊,如果你能夠記住,不用拿也可以……”說着,白凡張口便道:“甘草十克,大棗十枚……”
“你等等,我去拿紙和筆。”聽到白凡爆豆般的語速,徐勤奮知道白凡這是故意爲難自己,但是沒有辦法啊,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爲了自己的身體,他只有暫時聽白凡指揮了,所以,他大步流星的進入書房,拿了一個本子和筆,然後又一遛煙的回來了。
接過徐勤奮遞過來的紙和筆,白凡大筆一揮,幾個歪七列八的字兒便剛勁的印在了上面,前後也不過十幾秒鐘,他又把紙和筆遞給了徐勤奮。
接過白凡遞過來的藥方,徐勤奮仔細端詳了一下,前前後後,仔細的數了一下,也不過是七味藥,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道:“就這麼點兒?”
“這還少嗎?”聽到徐勤奮的話,白凡一攤手,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以前也吃過補藥,一個方子,動不動就二三十味藥,你這個也太少點了吧。”徐勤奮不太放心的說道。
“看來,你很喜歡吃藥嘛。”白凡揶榆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