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快了吧。”白凡苦笑一聲,搓了搓手,頗爲尷尬的說道。
“醜老公總要見丈母孃的,雖然我媽並不好說話。”歐陽若水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算了。”說完,白凡直接轉身,道:“帥哥不笑了。”
“快走吧。”見白凡轉身了,歐陽若水不給機會,直接牽着白凡的右,稍微用力,拉着白凡就走在省城大學的小路上。
感受着柔軟無骨的手,白凡頗爲享受,跟在歐陽若水的身邊,看着她胸前因爲走路過快,而上下跳動的柔軟,端是一副陶醉的模樣,嘴上卻得了便宜又賣乖,道:“姐,你太霸道了,這是強姦……”
“我強姦你了嗎?”瞥了白凡一眼,歐陽若水不以爲然的說道。
“你強姦了我的靈魂。”白凡鏗鏘有力的說道,一副無賴的模樣,道:“我不管,你得爲我的後半生負責。”
“只要你過了我媽這一關,下輩子我也對你負責。”歐陽若水開心的說道。
“小意思。”白凡反客爲主,握住了歐陽若水的手,大大咧咧的說道:“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的一名英俊多才的小保安,我就不信了,還收拾不了丈母孃。”
“別吹了。”突然,歐陽若水咯咯的笑着,白了白凡一眼,提前透露消息,道:“我媽是位國學愛好者,現代人,哪裡還懂之乎者也這一套了,如果過不了語言這一關,你基本就被PASS了。”
“不是吧。”本來還信心滿滿的白凡,瞬間換了一張苦瓜臉。
“你不是無所不能嗎?”如此表情,歐陽若水微微一怔,不禁問道。
“我的最高學歷是初中畢業。”說到這裡,白凡認真的一頓,極爲自然道:“而且,這個畢業證,也是託關係買來的,換句話說,我的最高學歷是小學,你覺得一個小學生的古文造詣有多好?”
“真的?”聽到白凡的話,歐陽若水的腦海裡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反問道。
“如假包換。”白凡另一隻手一攤,誠肯的說道。
“不管了,箭在弦上,死馬當作活馬醫了。”歐陽若水苦笑一聲,繼續前行着,回省城之前,她已經向自己的母親透信了,說是要帶一位朋友回來,言外之意,顯而易見,而她的母親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顯然,這是要經過她的考察,甚至是驗證的,如果通不過她這一關,歐陽若水的相親就得繼續,所以,來到省城後,她安排好了藍可兒,第二時間就帶着白凡來到了省城大學,見一見她的母親,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白凡的學歷只有小學,這未免與她母親心中的目標差的太大了,可是,現在,她又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你放心吧。”白凡鬆開了歐陽若水的手,極其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還不忘記深深的吸一口香氣,然後迷醉的道:“雖然我沒有上過高等學府,但是,不代表着我的文化就很差,在某些領域,我的造詣可是很高的。”
“就你?”輕輕的搖了搖頭,歐陽若水沒有往心裡去,說起她母親所擅長的領域,其實,古文化還只是一個入門階梯而已,她母親真正擅長的是傳統醫學,是省城大學醫學院的貨真
價實的教授。
“我可是很強的哦。”白凡一語雙關的說道。
“見到我母親後,看我眼色行事。”歐陽若水略微思考,然後認真的說道。
“不是要見你母親嗎,咱們這是要進教室?”說話間,兩個人來到一個偌大的合堂教室,白凡在歐陽若水的帶領下,推門進入其中。
這是一個可以容納三百以上人的大合堂教室,從後往下,依次變低,按照常識,上這樣的大課時,絕對是那些睡蟲或者網蟲的福音,因爲可以有機會逃課了,按照經驗,像這樣的課,最少會有三分之一的人缺席,教授們也按照潛規則,也不會一一點名,兩下相安無事,但是,這堂課與之不同,幾乎達到了座無虛席的地步,以往,就算大多數人都來上課,較爲靠前的前排,也會有一些空位,但是,這一次,別說前面,就是後面,也幾乎座無虛席了,當然,這裡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坐在最前排的往往是以好學的女生居多,但是,這個階梯教室,坐在最前面的,居然以男同學居多,這不免讓人甚是詫異。
白凡和歐陽若水只得在最後排的位置找了個位置坐下。
白凡的眼睛卻沒有停下來,他很快就發現了爲什麼男同學會往前擠了。
此時,講臺上,一位年齡約五十的婦女站在講臺上,且不說她得體的服裝打扮,就說她的身材,按照常規來看,這個年齡,身體應該鬆馳了,但是,這位教授顯得與衆不同,一套緊身的工作套裝,依然讓她凹凸有致,一副黑色框邊的眼鏡,本該給她減色不少,但是,在她不緊不慢的語速,以及如水的目光中,反倒增加了幾分知性美,尤其是不經意的推眼鏡的動作,更讓她有種少女無法擁有的氣質。
“她是你媽?”坐在後邊,白凡不可思議的看着講臺的女人,轉頭問道。
“對。”歐陽若水點了點頭,如實的說道。
“遺傳的真好。”吞嚥了口吐沫,白凡嘿嘿的笑着。
“遺傳什麼了?”歐陽若水微微一怔,不禁問道。
“胸啊。”白凡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曖昧的打量着歐陽若水,道:“都一樣大。”
“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過她這一關吧。”翻了個白眼兒,歐陽若水嚴肅的說道。
“收拾她?”白凡嘴角一撇,故作輕鬆道:“砍瓜切菜一樣簡單。”
“不吹你能死嘛!”作爲教授的女兒,歐陽若水瞭解自己的母親,所以,她不客氣的說道。
“能。”白凡怔了怔,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歐陽若水:“……”
雖然階梯教室裡人數衆多,但是,除了講臺上的聲音,其他地方,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白凡的話雖然聽不清楚,但是,也可以傳出去,當然,聽力極好的教授也聽見了,居然有人敢在她的課堂上開小差,這是不可饒恕的行爲。
於是,她嘴角微彎,露出一抹優雅的笑容,手一指,道:“後邊的那位同學,你來拓展一下,我剛纔講的內容。”
順着教授的指向,教室裡的同學們齊齊的往後看,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兒被抓了現行了,不由得,他們變得有些興災樂禍。
“哪個倒黴蛋,被提問了。”白凡咧着嘴角,偷笑着。
“對,就是笑的那位同學,你起來講一下。”講臺上,教授推了推眼鏡,優雅的說道。
“誰在笑?”白凡四下打量着,看着衆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自己。
“只有你在笑。”歐陽若水一本正經的提醒着白凡。
白凡:“……”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歐陽若水再次提醒着白凡,頗有些興災樂禍的意思,她知道白凡的身手非凡,但是,碰到這種問題的時候,她也樂於看一看白凡表現出來的窘態。
“我長得很像學生嗎?”白凡並沒有立即站起來,反而壓低了聲音,問道。
“像。”歐陽若水打量着白凡,表情淡定,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位同學,請站起來,回答問題。”教授語氣依然波瀾不驚,沒有絲毫的不悅。
白凡期期艾艾的站起來,頗有些憂怨的看了興災樂禍的歐陽若水一眼,然後,他撓了撓頭,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您講的什麼。”
此話一出,整個階梯教室裡的空氣彷彿被抽空了一樣,別說靜得連跟掉根針地上都能聽見,是根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來上課的人都知道,所有人上教授的課時,都認真聽講,然而,這位面生的同學居然直言自己沒有聽課,這未免太不給教授面子了吧。
“剛纔在講中醫的療效。”教授推了推眼鏡,臉色極爲平靜,她慢條斯理的說道。
“中醫?”聽到教授的問題,白凡微微一怔,露出一抹苦笑。
“不懂不要裝懂。”一旁的歐陽若水推了推發愣的白凡,提醒他說道。
“我不懂中醫?”白凡回過神來,嘴角一咧,聲音突然變大了,不客氣的說道:“我不懂中醫,那就沒有人懂中醫了。”
白凡的話,如同一塊石頭丟進了平鏡般的湖面中,蕩起一波波的漣漪,頓時讓課堂上的學生們議論紛紛,他們都是憑藉着高分進入省城大學醫學院的,可以說,他們是學生中的姣姣者,但是,就是這位有些眼生的人,居然敢口出狂言,這豈不是說,他的中醫造詣已經會當凌絕頂了嗎。
這個人不是狂妄,就是神經病。
聽到白凡的話,歐陽若水的眼神一怔,心中沒有任何的疑惑,只當白凡是在吹牛,她想要重新掌握局勢,已然來不及了,只能糾結的朝着講臺處看了幾眼。
“哦,看來這位同學對中醫很瞭解嘛,請你講一講……”教授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的波瀾,這份涵養,足以讓人驚訝。
“咳咳……”白凡咳嗽了兩聲,鎮定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道:“我有一個問題,你們大家都懂中醫嗎?”
這句話用意極深,同時也是劍有所指,分明是在質問臺上的教授,你懂中醫嗎。
“繼續。”沒有否認,更沒有肯定,教授神色不變的看着站起來白凡,淡淡的說道。
“我敢肯定的說,在座的衆位,沒有一位懂得中醫。”白凡毫無保留,有些張狂的問道:“那我再問一句,各位有誰能背過《皇帝內經》《神農百草經》《傷寒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