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孫汐將筆記本電腦關閉,嗤笑道,“真以爲自己算無遺策嗎?在我面前你不過是個笑話,想殺我你還太嫩了點!”
“你是在誣陷、誹謗!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僞造的!”易水寒卻仍不肯認輸,“那些劫匪我不認識,他們是被你指使來污衊我的!”
“這就叫做鐵證,你不承認不打緊,不妨礙任何事!”孫汐拍了拍電腦,將頭湊到對方面前,冷聲道,“在百勝那次的事我本都快忘了,是你偏要來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易水寒感覺嘴脣發乾,身上的力氣也都在霎那消失,身體發起了顫抖。
“夏叔叔,我現在把證據給你,至於怎麼辦就交給你們警方來考慮吧!”孫汐回頭把筆記本電腦交給夏慶海,“鐵證如山,我看他這次還怎麼狡辯!”
接過筆記本電腦,夏慶海撇了眼易水寒,卻沒有多說,而是起身開門直接對外面的警察命令道:“易水寒涉嫌多起搶劫案,包括今天的銀行劫案,我命令你們馬上將其抓捕歸案,押到局裡展開調查!”
“啥?”門外的兩名警察一怔,沒反應過來,心道這易水寒不是劫案的英雄嗎,怎麼反轉成策劃者了。
“沒聽到我的話嗎!”夏慶海沉下臉喝道。
“是!”兩名警察這才驚醒,雖然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局長下令他們無法違抗,立即上前給易水寒上了手銬。
易水寒很順從的帶上了手銬,更順從的跟着警察離開了病房,他很清楚自己的人生就此終結了。
“這個毒瘤終於清除了!”待得易水寒離開,孫汐伸個大懶腰笑道。
“不錯,這次要不是有你,恐怕就會讓他的陰謀得逞。”夏慶海也放下了心來,笑道,“小孫你這些天好好修養,槍傷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點小傷,小意思而已!”孫汐拍拍自己的胳膊,卻忽然想到一件事,問道,“夏叔叔,易水寒的家人怎麼沒出現?按理說他進到醫院裡都幾個小時了,早就該收到消息了吧?”
“這個……”夏慶海猶豫一下,說道,“其實他在登海沒有家人或者親屬!”
“啥?”孫汐有些不明白,“爲什麼?”
“具體我也不知道!”夏慶海說道,“我只知道他是京城裡的一個家族的旁系後代,似乎是被排擠後到的登海,即便如此他的關係也不是咱們這能小瞧的,不然這麼年輕又怎麼可能當的上派出所所長!”
“原來如此!”孫汐這才明白,“看來他背後的家族相當龐大,一個被排擠的旁系後代也有這麼大的能量。”
“恩,我猜他是不甘心被排擠,想在登海做出一番事業來,然後再重回家族,不過走錯了路,世間哪件事又能有捷徑?”夏慶海嘆口氣,“這個人很聰明,可惜沒用在正途上!”
孫汐想到之前在洪雁酒樓偷拍時聽到的一些話,當時沒在意,現在回想正是如此,易水寒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高調回歸家族,讓家族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全部被踩在腳下,可惜劍走偏鋒走的太厲害,讓劍鋒把自己也割成了重
傷。
“管他呢!”孫汐懶得去管別人家的事,笑道,“咱們好好的就行了。”
“是啊!”夏慶海點頭道,“小孫,我要先回去參與審訊易水寒,就不和你多聊了!”
“等等,夏叔叔,你得幫個忙,我想去給咱們的那位英雄警察還有受傷的保安治下傷,你給打聲招呼唄?”孫汐說道。
夏慶海一怔,之前孫汐說這話時他沒往心裡去,卻沒想到對方真的想要去給那兩人治傷,雖然他知道孫汐的醫術很好,但沒想到能有信心到這個地步,畢竟他見識過的孫汐只是給自己治了些小病而已。
“夏叔叔,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絕對能讓他們完美康復的。”孫汐看對方的臉色就知道夏慶海在擔心什麼,“而且我只是給他們身上的傷口抹點藥膏,絕對不會影響醫院本身的治療。”
聞言如此,夏慶海這才點頭同意,如果只是抹藥膏的話不會妨礙事,否則夏慶海殺頭也不會同意的。
真不是夏慶海過分小心,這種事責任太大,換做誰也不敢輕易答應,但要是讓夏慶海見識過孫汐之前的種種事蹟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什麼複雜的了,易水寒受審,在鐵證還有人證的雙重擠壓下,沒問幾句就全招了,那兩名劫匪更不用說,知道自己必死,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就連小時候偷人家錢的事也都說了出來。
“易水寒,原東齊路派出所所長,在職期間收受賄賂,金額高達數十萬元,而且利用職務之便充當保護傘,教導並唆使他人搶劫,銀行搶劫案的幕後主使,期間致數人死亡、重傷,情節非常嚴重,現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法官對易水寒最後的審判詞,已經將他的結局定了下來。
但讓人奇怪的是易水寒的家人到最後也沒出現,好像他就是個孤兒,根本就無人關心。
被劫匪打傷的銀行保安順利康復,因爲他英勇的事蹟,銀行方面破例爲他轉正,成爲了唯一一個在編制內的保安人員,而且也升了官,總管登海市所有這家銀行的保安人員。
至於被易水寒打了數槍的小民警小於也康復的很好,有孫汐的治療,就算他想進鬼門關恐怕也難了,他比那保安受的傷更重一些,恢復的自然也就慢上一點。
“請問,在面對那六名持槍的銀行劫匪,您腦海裡是怎麼想的?不怕嗎?”小於的精神恢復後,這才安排記者對其進行採訪。
“怕,面對這麼多槍沒有不怕的人!我雖然怕,但我卻沒忘記自己的使命,沒忘記自己頭上頂着的警徽!那些劫匪窮兇極惡,我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殘忍的殺害人質,我更不能因爲個人安危置人民羣衆的生命和財產於不顧……”小於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虛弱,但說的話卻擲地有聲。
這些話當然都是夏慶海提前讓人編好了交給小於背熟了的,對於這種莫名其妙的功勞,小於雖然犯迷糊但還是接受了。
這絕對是大功一件,小於還在養傷期間就接到了命令升其爲東齊派出所的所長,換句話說易水寒空出來的位置被他給頂了,也算是
因禍得福了,只要康復出院就能立即走馬上任。
聽說,這不止是夏慶海的意思,更是市長親自給予的指示。
至於夏慶海,那更是被無數光環圍繞,一年裡兩次大案都在他的帶領下破獲,並且沒有人員傷亡,這不僅在登海市,甚至在東加省都是耀眼的功績。
市裡的、省裡的領導的讚揚之聲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甚至從省裡傳來了話,夏慶海因爲任職期間數次立有大功,估計不久之後就能升官了。
在這要提一下那個副局長朱考,本來他在公安局裡是屬於那種僅次於夏慶海的角色,但現在見對方聲勢如此高漲,知道自己再沒了任何希望,竟主動要求退居二線,擔任閒職去了。
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
“老蜂,兄弟們的傷都怎麼樣了?”銀行劫案的當天晚上,孫汐沒有在醫院住下去,而是直接回了廣文醫院的藏身處。
“很不錯啊!”許蜂嘻嘻笑着,卻忽然發現孫汐吊着胳膊,驚問道,“老孫,你這是怎麼了,出去一天回來怎麼還把胳膊吊起來了?”
“巧遇銀行劫案,被易水寒打了兩槍!”孫汐無所謂的說道,“沒什麼大礙,養幾天就沒事了。”
“易水寒?”許蜂怒道,“特麼的,這雜碎沒完了,我現在就去了解了他!”
“稍安勿躁!”孫汐制止,笑道,“他已經被我解決了!”
跟着孫汐便把劫案的經過說了出來,聽的衆兄弟皆都大喜。
“孫哥,咱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陳虎這時問道,“在這呆着真快悶死了!”
“這個嘛……”孫汐想了想,卻說道,“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先打個電話!”
衆人一愣,他們不知道打電話和出去有什麼關係,但孫汐這麼說了他們也只有聽着的份兒。
“唐伯伯,有什麼消息嗎?”孫汐給唐宏睿打去了電話,“今天米再集團的股價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宏睿直接大笑,顯然很是興奮,“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小孫你真是諸葛再世,算無遺策!”
“我去,唐伯伯你先說正事,想誇我等會兒再說。”孫汐汗顏,卻猜到事情應該是很順利,否則唐宏睿也不會如此高興。
“米再集團的股價已經跌停了,因爲我是臨近中午發的視頻,下午一開盤立即就跌停!”唐宏睿興奮道,“而且我得到了確切消息,昨天下午董思博暗中聯繫了許多人想要招募股東,本來很多人都有想法,卻因爲今天的事情全部選擇了觀望!”
“太好了!”孫汐高興道,“這就是我要的效果,米再集團的股價絕對不會只有一天的跌停,說不定還能跌破發行價,這次我看董思博還有什麼辦法扭轉乾坤!”
“沒錯!”唐宏睿說道,“他現在肯定焦頭爛額,不要說想辦法來對付我們,他自己那攤子事就自顧不暇了!”
“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嗎?”孫汐再問。
“有!”唐宏睿說道,“昨天中午,也就是咱們開完董事會後不到兩小時,汪柯就帶着他的海暢建築重新回了山景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