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瞭解到您有一筆欠款要在下個月還利息，正好我們有一個分期活動，現在有手續費優惠……”
白真真掛了電話，想到下個月要還的兩萬多塊錢利息，想到自己銀行賬戶上不到一萬的存款，感覺自己現在也是躺不下去了。
“唉……雖然過了第一輪築基考試很好。”
“但錢花完了呀。”
還錢的壓力，考試的激烈，渺茫的未來……此中種種，立刻沖淡了白真真原本通過第一輪築基考試，以及免費習得萬劍無終訣的歡喜。
雖然靠着補課的收入，勉強能在還貸的同時，維持一個最基本的修行消耗。
但一想到築基考試中的那些對手，白真真就強烈感覺到最基礎的修行……那是遠遠不夠的。
“想要繼續高速進步，那就得砸錢！砸錢！再砸錢！”
“這次回去以後該怎麼賺大錢呢？”
思索片刻後，白真真將心中的憂慮和張羽說了一番。
接着白真真臉上陡然浮現出一絲狠色，說道：“羽子，要不我們乾脆就正式加入暗學幫，去參加幫派爭鬥賺錢了！”
此刻白真真實力已經來到高三水準，達到了煉氣後期的水平，更有着真靈根的加持，以及數門推演後的10級功法，還身兼了萬劍無終訣，讓白真真的這番話自帶一股肅殺之氣。
張羽皺了皺眉，說道：“參加幫派爭鬥……正式混幫派嗎？”
他擔憂道：“會不會要殺人？”
白真真點點頭，同樣憂慮道：“殺人確實是……”
“唉。”白真真嘆道：“雖然暗學幫有保證，但殺人之後……萬一賠的比賺的還多怎麼辦？”
你特麼是擔心這個嗎？
張羽無奈地看着白真真，即使已經生活在這裡快一年了，他有時候還是跟不上這些昆墟本地人的思維。
白真真接着說道：“那要不……我去參加功法改造？要麼就把我們這次學的東西給出了？”
“這種大貨，一定能賣不少錢吧？”
想到這裡，白真真已經雙眼放光了。
張羽也聽明白了，白真真這是想把她學的萬劍無終訣拿去賣盜版？
張羽一陣無奈道：“你怎麼越說越刑，越說越危險了？這麼珍貴的功法，被抓到了可就完了。”
白真真理所當然道：“我們這種窮人，不幹危險的工作能賺到大錢嗎？安全又有錢的工作，輪得到我們嗎？”
“要不是這次學到了好東西，這活我們想幹都還幹不了呢！”
張羽再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讓我再想想。”
原本以爲實力變強之後，可以通過補課之類的方法賺更多錢。
但這次見識了仙都爺們的實力後，張羽越發感覺到錢還是不夠花。
於是對於接下來的安排，張羽想要諮詢一個傢伙。
片刻後，趁着白真真上廁所的機會，福姬便被張羽喚醒了過來。
“呼……”福姬一陣呻吟後，懶洋洋地說道：“怎麼樣？第一輪築基考試過了吧？”
張羽點了點頭，便將大概情況講述了一番。
福姬聞言心中一喜，作爲一名行騙經驗豐富的邪神，她一下子就從張羽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對方對於接下來築基考試的憂慮。
福姬心中暗道：“這小子忍不了多久，一定會狩獵我那位同事，進一步提升自己的潛能了。”
對此福姬非常理解，畢竟她光是聽張羽口中的描述，便能感受到那些仙都學生的強悍。
特別是張羽口中的23號、11號，那實力更是遙遙領先。
而當聽到張羽對賺錢方面的想法後，福姬直接說道：“在黑暗補課界深耕，確實是個不錯的路線。”
“只不過改造功法、推演功法這一類的，水太深，你們現在的實力還把握不住。”
張羽：“那成爲暗學幫的金牌教師呢？以我們現在的水平……能賺多少？”
福姬說道：“想要成爲暗學幫的金牌教師，同樣要面臨幫派鬥爭。”
“比如對面的老師來踢館，比如地方幫派針對你的襲擊，比如公司安保隊的追捕……”
“成爲暗學幫的金牌教師之後，你賺的越多，名氣越大，遭遇的襲擊便也越恐怖，所需要的實力便也越強。”
又是實力不足？張羽發現繞來繞去，似乎又給繞回來了。
就在這時，福姬說道：“其實以你本身的恐怖潛力，若是再被提升一下，依我看就算賺不到大錢，也足夠通過築基考試了。”
“與其在實力不足的情況下，深陷幫派鬥爭。”
“不如提升提升自己的潛力。”
張羽知道對方又在說狩獵邪神，提升潛力的事情。
而這一次的張羽沒有反對，只是提了一個問題：“想要狩獵你同事，就需要知道他的情報，你打算怎麼做？”
福姬心中一喜，立刻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對方上次種的影蠱已經被我徹底吸收。”
“對方預設在影蠱之中的指令，便是在你登陸問道堂的時候傳遞消息。”
“只要我們跟着玉星寒，像上次一樣再登陸靈界問道堂一次，我就能給對方傳遞假消息。”
“通過假消息，我們便能請君入甕，把對方騙出來，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和實力。”
“然後再找機會反過來追蹤對方的情報，找到機會便將他狠狠鎮壓下來……”
張羽說道：“那就回到我剛剛的問題了。”
“就算有玉星寒的路子，登錄也需要十萬塊錢。”
“我現在哪有這麼多錢？”
“那就還是得先打工攢錢了……”
福姬卻是早有準備地說道：“你又要修行，又要打工，這錢攢到什麼時候去？距離下一輪考試可就只有兩個月了。”
“我替你想了個辦法，可以幫你賺點零花錢。”
張羽好奇道：“什麼辦法？”
福姬神秘一笑道：“你身上可是有着一個與衆不同之處，能賣個好價錢的。”
張羽微微一愣，思索片刻之後，臉色便是一僵，壓低聲音說道：“你特麼的……要把我絕育了？再把那東西給賣了？”
這一刻，張羽發現自己腦海中的第一想法，竟然特麼的是：那玩意能賣多少錢？
張羽心中暗歎：“出生啊張羽！你這個出生啊！你怎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爲了點臭錢連自己的血肉都願意出賣？！你的羞恥心去哪裡了？你那高潔的地球靈魂呢？”
“唉，有幾個地球人來這裡能不瘋的，我這也是爲了攀登仙道的權宜之策啊。”
就在張羽心中爲自己的想法暗暗感覺到羞愧的時候，卻聽福姬無語道：“有病啊，我讓你賣那個幹嘛？”
張羽心中鬆一口氣，但想到這邪神如此駁斥，那節操似乎都比自己更高，他心中的羞愧情緒越發高漲。
福姬說道：“你這可是生產工具！是下金蛋的雞！哪有直接把這給掘根賣了的？”
你特麼的……張羽發現自己還是高看這邪神的素質了，他皺眉說道：“你……你要我去……我去賣？”
“出賣自己的肉身？”
“這能比補課賺的多？”
福姬越發無語，說道：“那種毫無技術含量的工作，怎麼可能賺的比補課多？”
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是要你去賣你的精華，搞點蛋白質出來賣。”
“啊？”張羽震驚了：“這能賣錢？”
福姬說道：“那當然是要看誰的蛋白質，以及賣給誰了。”
“至少以你現在的表現，去賣給紅塔牧業賺個零花錢，應該問題不大。”
“因爲你這進步幅度，表現出了一種潛力和天賦。”
“他們會對你的血脈和基因感興趣的。”
“而且你在紅塔高中不是正好有熟人嗎？讓他給你搭個線唄。”
福姬呵呵一笑道：“至於紅塔牧業能不能從你那蛋白質中得到什麼，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你的強大源自於我所激發出來的潛力，那跟你的血統、基因什麼的都沒關係。”
……
保護區。
繁育基地的孵化室內。
正在吐納的熊文武感受到手機的震動，打開一看便看到了張羽發來的信息。
張羽：我想賣我的**
……
張羽看着熊文武發來的消息。
熊文武：你沒絕育嗎？
張羽：我做了恢復手術。
熊文武：噢。
熊文武：我不收
張羽氣急敗壞地對福姬說道：“你看看，人家根本不收！”
福姬說道：“你急什麼，這在紅塔是灰色領域，你照我說的跟他聊。”
於是張羽又給熊文武發了消息。
張羽：我意思是問你，能不能幫我搭個線，看看紅塔牧業收不收
張羽：我把我上次月考時候測量的各項身體數據發過來
張羽：絕對優秀男高生，你幫我問問你們公司有沒有興趣
半晌之後，熊文武回了信息。
熊文武：明天八點，市中心紅塔大廈32樓，你去找熊浩瀚經理，他會跟你談。
張羽：多謝！！等我多賣點賺了錢，一定感謝你。
一旁回到座位上的白真真看着張羽開心的樣子，疑惑道：“羽子，你中獎了？”
張羽呵呵一笑，說道：“阿真，你知道我和你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白真真疑惑道：“啊？”
張羽得意一笑道：“我有生產工具，而你沒有。”
在聽到張羽的一番解釋之後，白真真一臉嫉妒地看着張羽：“你這破根還真有用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羽便來到了紅塔大廈32樓，並在前臺表達來意之後，被安排到了一間小會議室內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