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諾一邊說着一邊眉頭死死地皺着。
剛開始診斷把脈的時候就已經可以明確的發現,上官若水的脈絡很明顯的將至陰至寒的體質表現出來,想必這種脈絡,皇宮之中的太醫也早早的就跟她說過,所以,她纔會如此的緊張這個孩子。
南宮雲諾一邊和冰露說着,一邊也不斷的搖頭嘆息着:“更重要的是別的體質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是上官若水這樣子的體質其實懷上了也十分容易的滑胎。”
“王妃,你的意思是也許別人的體質這一點點的小藥物作用並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是若水公主因爲這種體制是分的難以受孕,受孕之後也很可能會因爲一些別人並算不得什麼問題的藥物就會導致徹底的滑胎,從而再也生育不了嗎?”冰露也不由得起了眉頭,從一開始,王妃所做的每一個籌劃,所下的任何藥劑無一不是反反覆覆來回斟酌了之後才確定用藥。
這種藥量即便是對於一些容易滑胎之人也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偏偏卻遇到了若水公主這樣子的體質。
醫者父母心,爲了能夠讓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任何的損害,主子其實已經做了很大的努力和付出了,可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這種事情根本也不能夠怪主子,自己很多事情誰又能知道呢?”冰露見南宮雲諾依舊眉頭緊鎖,只能出聲勸慰。
南宮雲諾知道她會錯意了,擡起手製止了冰露接下來的安撫。
“這次的藥劑並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只是讓我察覺到了上官若水這一種基本上很少有人得到的這種體質還不僅僅只是一個不容易懷孕那麼簡單,真真正正讓我擔憂的是因爲這一次的冒險行動雖然能夠保住她的胎兒,但是以後她很可能隨時隨地會因爲很多東西而流產,但是因爲這樣子的矛盾點,你認爲若將來的有一天上官若水流產了,她是否會將這一切歸咎於曾經喝下了我所謂的藏紅花的茶水呢?”南宮雲諾說到這,又一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那……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在事後再將這一切都告知她?”冰露緊緊皺眉,她知道情況的嚴重,想了半天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解決的方法。
南宮雲諾搖了搖頭,“關心則亂,說的也是你這樣子的。這件事情若發生在你身上,你會如何?”
“爲母則強,雖然冰露並不曾感受過懷有小孩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感覺,但是,如果真的發生在我身上,我恐怕一字一語都不會相信。”冰露咬了咬脣瓣,的的確確,這纔是問題的重點。
事情已經發生了,有再多的藥理作用,你怎麼解釋人家又怎麼可能會相信?
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孩去賭。所以若有萬一,所有矛盾點便會直指王妃。
“這可如何是好呀?”冰露有些着急了,一個人的母愛是十分偉大的,不管他多軟弱無能,爲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會拼盡全力,更何況是這種萬一這個孩子保不住就再也不會有孩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