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立刻抽出武器,與黑衣打了起來,兵器碰撞的聲音響砌整個走廊,很快便將羽霄他們給引了出來。
羽霄看着正與紫雪打成一團的黑衣人,立刻提起雙劍,衝了過去,兵器相碰時生產的火花十分明亮,伴隨着金屬相撞的清脆聲,在寂靜的客棧內特別的突兀。
“將他們引出去,這裡太小,無法全部發揮!”南宮浚已然閃身來到紫雪的面前,玉骨扇幫她格擋下一柄利劍道。
紫雪點了點頭,步伐轉換,很快便踏着欄杆飛身下了樓,直接飛出了客棧。
夜晚街道寬敞而寂靜,紫雪踩着周圍房屋的屋頂飛奔跳躍着,很快便來到了北冥的東郊。
這是一處廣闊的草原,在夜風的吹拂下,一片碧波盪漾,然而紫雪卻無心觀賞,只是注視着緊隨而來的黑衣人們。
羽霄、南宮浚及凌翔也已然來到了她的身邊,一臉戒備的看着那些黑衣人。
“這次很明顯是精英了,丫頭,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凌翔一臉不解的看向紫雪。
“我也不知道!”紫雪微擰了擰眉頭,一擡手中的玉笛格擋下由頭頂砍下的長劍。
“鏗鏘”聲不斷,紫雪他們四人又與黑衣人們打成了一團。
紫雪看着越戰越勇的黑衣人們,黑衣人們似乎特別的皮厚肉糙,他們地全力攻擊對黑衣人們起不到任何作用。
紫雪不由得擰緊眉頭,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人,很快便發現眼前的人竟然是毒人!
所謂毒人,就是用毒藥水不斷浸泡的人,據說這些毒人不但百毒不侵,而且皮厚肉糙,與苗疆以蠱蟲煉化的死士很是異曲同工。
激戰繼續,整個草原充斥着強悍的內力波,內力波不斷相撞並炸開,在他們交戰的地方,地面的青草一片焦黑。
“不行,無論怎樣都找不到弱點!可惡!”紫雪身形堪堪一退,閃過凌厲的劍氣。
“都是些什麼怪物!”羽霄也已然汗流浹背,不時的用袖子擦拭着臉上的細汗。
“是毒人!”紫雪咬了咬牙,臉色也略顯蒼白,和這些人打,完全佔不到任何的優勢。
“毒人?”南宮浚一聽,桃花般嬌豔的臉蛋也爲之色變,這幕後的操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煉出了江湖上最禁忌的毒人?
紫雪微擰了擰眉頭,仔細回想,這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的生物,毒人也如是,如果師父在的話,或許會有辦法,可惜他老人家很神秘,根本就沒機會看到。
正當紫雪在那裡沉思時,一毒人手中寒光閃閃的長劍已然向她刺去,
“丫頭,小心!”凌翔看着處在危險中的紫雪,心中一驚,立刻出聲提醒。
紫雪一聽,本能的一閃,毒人手中的劍尖已然貫穿紫雪的左肩,隨後他便擡起左掌重重地拍在她的胸口上,長劍也隨之抽出。
“唔!”紫雪悶哼一聲,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去,隨之,一口血箭也噴了出來,頓時頓時陷入了深深的黑暗裡。
“丫頭!”羽霄淒厲的聲音響起,隨着他腳下一個點地,立刻飛向紫雪,長臂一伸,已然將她攬入懷中。
紫雪身上紫色的衣服已然被血浸溼,蒼白的臉色,氣若游絲,整個人如破敗的布娃娃般癱軟在羽霄的懷中。
“不,丫頭,你不能死!”羽霄看着懷中不擔失血過多且負了很重的內傷的紫雪,伸出手點了她身上的幾大要穴,但他的心早已疼得無法呼吸。
“可惡!”南宮浚與凌翔同時氣紅了眼,發瘋似的攻擊着周圍的毒人。
無意間凌翔一劍刺穿了某個毒人的咽喉,黑色的血自劍傷出噴涌而出,接着毒人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南宮,他們的弱點在咽喉!”凌翔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對身邊的南宮浚道。
南宮浚應了一聲,招招指向毒人的咽喉,在他倆默契的配合下,毒人便被消滅殆盡了。
“從這裡一路向東便是東幽國境外的辰凌國了,丫頭現在需要更好的治療!”抱着紫雪的羽霄深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冷靜。
然而,他顫抖的嗓音卻泄漏了他此時有多麼的害怕,抱着紫雪,足下再次輕點,發瘋般向東飛奔而去。
辰凌國城門口,凌翔將手中的通關文牒給守衛看了看,當守衛看到他身後跟着一位正抱着半死不活的六歲女娃的羽霄,微擰了擰眉頭。
凌翔看着守衛並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黑眸裡已然浮上戾氣,但依舊溫和地道,“人命關天,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守衛看了凌翔一眼,不由得哆嗦了一會,立刻放他們進入。
凌翔帶着羽霄他們直接進來一家醫館,“嶽大夫,快救人!”
隨着凌翔的聲音響起,一名身着白色衣袍的男子走了出來。
那男子看看凌翔一眼,眼中快速閃過一絲笑意,接着便立刻越過凌翔來到羽霄的面前。
“在下嶽夷翔,這位小姑娘好重的傷,請隨我來。”白衣男子對羽霄比了個請的手勢,隨後便帶着他向裡間走去。
一入裡間,羽霄便將氣息微弱紫雪放在牀上,一臉的擔憂,不由得伸出手撫上心口,此時他的心似乎正被一雙大手不斷捏緊,痛得快要窒息了。
“先讓她就住在我這,給我些時間,我一定會治好她!”嶽夷翔一邊幫紫雪處理着肩部的傷口,一邊擰緊眉頭對一邊的羽霄道。
“拜託了,我們會先找個客棧住下,但我有要求,請允許我時常來看往她!”羽霄深吸口氣,努力平息心中的痛楚,可卻收效甚微。
“可以,她需要安靜的空間。”嶽夷翔處理好紫雪身上的傷,對如電線杆一般杵在一邊的三個男銀,微微一笑。
“走吧!”凌翔看了看嶽夷翔又看了看羽霄及南宮浚,開口道。
羽霄點了點頭,隨後便率先跳出了醫館,找了家十分靠近醫館的客棧住下。
與此同時的嶽夷翔伸出手搭在紫雪的脈博上,邊號脈邊擰着眉頭。
如此嚴重的內傷,看來他得替她準備藥湯了,打定主意後,便轉身出了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