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房間內,紫雪躺在牀上,不知過了多久,方慢慢地睜開眼,然而當她一睜眼便看到同在一張牀上的百里翊。
“百里翊~~你怎麼睡在我這,快醒醒!”紫雪伸出手推了推一邊的百里翊。
而百里翊則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一臉迷惘的打量着周圍,他記得他們好像在那裡吃飯來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百里翊只覺自己的頭很沉,頭腦也不是太清楚,難受的再次哼了出來,然而當陣陣少女的馨香撲面而來時,他那冰山般的黑眸裡漸漸浮上一種詭異的流光。
“唔,好熱!”紫雪只覺渾身開始燥熱,不由得伸出小手用力扇着風,然而無論她怎麼扇,卻依舊緩解不了,反而越發的熱起來。
紫雪白皙的臉蛋上已然浮上很不尋常的紅雲,一隻小手已然扯開衣領,另一隻小手不停的扇着,就連噴出的呼吸都特別的熾熱。
“雪……我……”百里翊的黑眸慢慢被紅色染上,俊逸的臉上與紫雪一樣。
百里翊看着身邊的紫雪,突然向前一撲,將她撲到,火熱的脣帶着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幼滑的臉頰上。
紫雪感覺不對,伸出手推拒着,可卻力不從心,就在她呼吸急促時,一雙大手已然撫上她的臉頰,略顯粗糙的修長手指描繪着她的眉眼。
“雪,第一次見你,還以爲你的細作來着;第二次見你,以爲你是小丫鬟;第三次見你,你竟然是皇兄的賢妃。”百里翊的聲音飄渺起來,彷彿是被風吹來的一般。
“當時,我心就難受,並不知道爲什麼,在日後相處的日子裡,我的視線竟然不由自主地隨着你。”百里翊的聲音越來越小。
但他的眼中卻浮上鬱結,爲什麼自己會喜歡上皇兄的女人?想忘記她,可當他看見野牛衝向她時,他的心竟然停滯了,一心只想去救她。
“百里翊,快住手!”紫雪立刻伸出手握住百里翊的大掌,阻止了他的動作,但她的呼吸卻十分急促。
紫雪只覺渾身如火燒一般,陣陣男性的氣息籠罩着她,小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撫上百里翊那與凌羽七分相似的臉。
“羽~~~原來在我心中,已然對你產生感情。”紫雪雙眼迷離,杏眸裡浮起晶瑩的水光。
“可惜你卻是個皇帝,無法給我想要的!我只好離開你,可這一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想念你!”紫雪灼熱的氣息噴在百里翊的臉上。
今天在廟會上見到凌羽,心裡竟然竊喜,可當她看到他身邊的杏兒時,她心中一寒,杏兒諷刺的話語如鋒利的刀子般剮着她的心。
使得她的心血肉模糊,她強做鎮定,但心中的痛楚卻越來越深,只得轉身離開。
“我是翊!”百里翊火熱的脣已然毫無預警的吻上與他同樣火熱的脣,憤怒、鬱結等,多種情緒加註其中。
“百里翊~~~放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紫雪感覺到脣部傳來刺痛,不由得清醒了些,但渾身的燥熱非但未減,反而更加強烈。
“不,我不放,如今你已然不是曾經的賢妃了!”百里翊的脣如雨點落在紫雪漂亮的臉蛋上。
紫雪不斷的閃躲着他的吻,可渾身燥熱難耐,用盡力氣的推開他,不,不能就這樣稀裡糊塗的過去,畢竟在她心中最愛的還是凌羽。
爲了不讓自己再沉迷,紫雪張開櫻桃小口,用力咬上自己的胳膊,一滴滴的血滲了出來,滴在了潔白的牀單之上。
在痛疼的刺激下,紫雪漸漸清醒,繼續很用力地咬着胳膊。
直到百里翊看見牀單上的血跡時,才清醒過來,不免懊惱的捶打着牀鋪。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紫雪做出這種事來,這根本不像他,他雖然喜歡紫雪,卻不想逼她,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百里翊!”一雷霆般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隨後只聽“咚”的一聲,房門被一股外力踹開,重重的撞在牆壁上,好端端的紅木門被撞得直髮顫。
“呀,怎麼會這樣?”杏兒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特別的詫異。
“翊王爺,虧你還是皇上的兄弟,竟然與曾經的賢妃……你還真對得起皇上啊?”周碧柔也加入進來,眼中同樣佈滿詫異。
“我們沒有!”百里翊反駁着杏兒與周碧柔的話,然而凌羽卻絲毫不聽。
“難道是朕的眼睛出問題了麼?你看看你們這樣子!還想否認麼?”凌羽衝到百里翊面前,揪住他的副領,眼中的怒火燒得十分旺盛。
“事情或許真有蹊蹺,依翊的性格,斷不會對雪做出什麼事的!”雪薇看了看周圍,出聲替紫雪他們解圍着。
“那麼這個又該做何解釋?”盛怒中的凌羽,指着牀單,怒瞪着自己的親弟弟,這就是他的好弟弟,竟然和他愛的人在一起,他能不生氣麼?
紫雪看了看突然出現在屋子內的幾位,轉眼看了看牀上的血跡,這讓她百口莫辯,不準備解釋,整理好衣服後跑了出去。
百里翊伸出手用力拍去副領上的大手,快速理好衣服並持平褶皺,完全不顧忌暴怒中的凌羽,衝了出去,因爲他擔心紫雪會出事。
就在百里翊離開後,雪薇覺得不對,迅速跑到一邊,打量着燃掉一半的油燈。
油燈裡內有春 藥的成份,因爲她曾經遇到過一個怪醫,向他學過兩招。
只需一聞,基本能分辨出是什麼藥,雪薇不由得擰了擰眉頭,目光四下打量,很敏銳的捕捉到周碧柔與杏兒眼中一閃而過的詭異流光。
這事一定和她倆有關,可是自己卻沒有證據指認她們,只得先將這事擱置在一邊。
東幽城南郊一株桃花樹下,紫雪雙手負於背後,擡起頭看着樹上那粉紅色的花瓣,心情很是複雜,凌羽竟然不相信她。
這也難怪,任誰見了那血跡後,都會想到另一方面,這怨不得他。
可是,她總覺得今天的事是有人故意設計構陷,可卻又猜不到是誰,不由得輕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