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現在在誰的手上?”顧漠擡頭,沉着臉看着何明。
“楊氏手上!”何明如實的說道。
聞言,顧漠的眉頭一擰。
竟然是楊氏?
等等!顧漠的眼神一凝。
蔣氏當年和楊氏之間,關係可是十分的不錯的,兩家更是有着很親密的生意上的往來。
如若不是蔣氏後來垮了,說不定現在跟楊莉榮訂婚的人便是蔣氏的公子了。
當時的楊氏在江城的地位和資產都沒有現在這麼高,說起來,楊氏似乎是在四年前撅起的,離蔣氏消失,只隔了一年。
莫不是,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麼?
想到這裡,顧漠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精光。
“阿漠,還有一點。”何明突然凝重的開口道。
“什麼?”
“那夜,我記得是那個土地的案子臨時的出現了狀況,你纔去公司加班的,而你那晚遇襲,這未免有些巧合了。”
當時那個案子,相當於公司的機密,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知道出問題的人更是寥寥無幾。
顧漠當天晚上就去公司中處理,當天晚上遇襲,感覺,這整件事情應該是有串聯的。
即便是別的想不清楚,但是至少能夠肯定一點,那便是,公司裡有內鬼。
經過何明的提醒,顧漠心中也清明瞭許多,同時也猜到了公司一定有內鬼這件事情。
“你先去查查當年的事情是否與楊氏有關。”顧漠對着何明道,現在,需要的只是證據罷了。
只要有了證據,便是他反擊的時候,而如果真的是楊氏在背後搞鬼,他會讓楊氏永無翻身之地。
何明聞言,點點頭,便轉身出去了。
何明出去後,顧漠便開始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除了自己被人打暈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
越是想,顧漠便越是煩躁,乾脆便出了辦公室。
經過秘書室的時候,顧漠的腳步聽了下來。
而秘書室裡忙碌的兩人同時擡頭看向顧漠,顧漠卻只是盯着安以茜,目光晦澀難懂。
沒等安以茜看明白,顧漠便已經提步朝着電梯走去。
疑惑的看着顧漠等電梯的背影,安以茜沒有注意到李茹的目光十分的怨毒。
五十多分鐘以後,顧漠的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
十多分鐘後,顧漠已經坐在了會客室裡,見到了當初那個據說跟安以茜發生過關係的囚犯。
這一次,看守的人依舊是將他帶過來之後,便離開了,將空間給了兩人。
這一次,顧漠依舊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囚犯,並不急着開口說話。
那個囚犯再次被顧漠看得不自在,只好先開口了,臉上依舊吊兒郎當的,看着顧漠,道:“顧總,該說的上次都說了,你還來做什麼?”
那囚犯的臉上雖然吊兒郎當的,不過此時他的手卻有些微微的顫抖,表示他十分的緊張。
“來找你,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顧漠沉聲說道,“如果你如實的回答,我會給你一筆錢,等你出去的時候,估計不會太困難。”
顧漠拋出誘餌,眼睛微微眯起。
一聽到有錢拿,那個囚犯的眼中頓時泛光
,當即便點頭。
“我想知道,與你發生關係的那個安姓女子的左胸上是不是有一個心形的胎記?”顧漠沉聲問道,眼神,高深莫測。
“心形胎記?”那囚犯一愣,隨即看向顧漠,眼中有着一絲心虛,但是,還是點點頭,道:“確實有心形的胎記,當時我最愛的就是她的左胸了,白白嫩嫩的,手感好。”
然而,這個囚犯的話一出,顧漠的眼神不由得一冷,手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起。
“那個安姓的女子,當時是怎麼咬我手的?”顧漠忍住心中的怒氣問道。
“額......”那個囚犯聞言,不由得一愣,怎麼咬他的手的?這個......
“這個上次不是已經跟顧總說了麼?”囚犯一臉諂媚的道,“顧總你看,我問題都已經回答了,你......”
說着,那囚犯便在手中比了一個錢的手勢。
“我要你再說一遍。”顧漠沉聲道,聲音中有着不容拒絕的堅決,“否則,別想要錢。”
那囚犯一聽可能會沒有錢,便有些着急了,整個人顯得有些坐立難安起來。
可是,想了想,他也只能夠想出一個大概來,便朝着顧漠道:“是這樣的,當時搶劫的時候本來想要讓她去色又顧總的,但是顧總髮現了,要將她帶走,她一慌就咬了您了。”
“哪隻手?”
“右手吧......”那個囚犯回答,然而,想着,又好像不太對,便道:“也可能是左手,當時地下車庫實在是太黑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看清楚。”
“簡直一派胡言。”顧漠冷聲道。
“額......”囚犯一臉懵逼的看着顧漠,不知道顧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總,時間確實過去了太久了,我不太記得了。”囚犯有些急的道,“您看,那錢......”
“說,上次的話,是誰指使你說的?”顧漠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這個模樣,實在是和壁畫裡的地獄修羅有的拼了。
那個囚犯聽了顧漠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的震驚,嘴巴張了張,隨即嚥了咽口水,道:“顧總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一派胡言呢?這都是真的。”
“與上次見到的時候說的完全是牛頭不對馬嘴,你還敢說自己說的是真的?”顧漠脣邊露出一抹冷冷的諷笑,道:
“如果不說實話,我向我有很多的辦法,讓你在這裡一輩子出不去,你說,要不要試一試?”
“顧總,我真的沒有說謊。”那囚犯有些着急的道,如果說了實話,估計他會死得很慘的吧?
然而,顧漠只是冷眼看了一眼那囚犯,並未說話,站起身來便準備出去。
囚犯見狀,不由得慌了,想要站起來追去,但是他這個時候被扣着,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顧總,你別講,我說,我說。”囚犯一臉着急的道。
不怪他人不厚道,只怪那對父女兩人都是一個德行,在利用完了他之後,就不管他了。
他不想一直帶在牢裡,等出去之後變成老頭子。
對於囚犯的話,顧漠的脣邊露出一抹冷笑,隨即,纔回頭,看向囚犯,緩緩啓脣,問道:“五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們......”
半個小時之後,顧漠從警察局走了出來,只是,他的臉色卻並沒有緩和多少。
五年前的事情,果真跟楊家有關,只不過,想到自己對安以茜的誤會,他心中滿滿的都是自責。
從那囚犯的口中,他得知了他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安姓的女子,都是有人教他那麼說的,而那件事,竟然是楊莉榮搞的鬼。
至於楊莉榮爲什麼知道當年的事情,爲什麼知道自己的手腕上的咬痕,這一點,不用猜,也已經明朗了。
肯定跟楊父和他的父母有關。
他氣悶,只因爲他因爲一個疤痕卻誤會了安以茜。
從頭到尾,從始至終,安以茜都是無辜的,可是他卻一次次的誤會了她。
這一刻,顧漠真的覺得自己該死。
楊氏,他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的,這個時候,他只需要拭目以待就可以了。
想着,顧漠的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的狠絕。
只是,上了車之後,顧漠的眉頭卻再次的擰起來了。
既然安以茜和自己搶劫的事情完全的無關,又有那張照片爲證,並且雲諾出現的時間跟自己失憶的時間吻合,同時又擁有一樣的咬痕。
那麼,根本就不用再懷疑,雲諾,肯定就是他自己。
算算安小羽的年齡,安以茜懷安小羽的時候,也是自己失憶的時候。
那麼,安小羽是自己的兒子這件事情無需質疑了。
想着,顧漠的心中的滋味有些無謂雜陳。
沒多久,車子啓動,顧漠朝着安小羽的幼兒園走去。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他一定要先百分之百的確認安小羽是自己的孩子才行。
在幼兒園裡,顧漠很容易的便見到了安小羽,畢竟,安小羽和他長的實在是太像了,幼兒園裡的老師根本就不用懷疑。
在安小羽的身上瞧瞧的弄到了頭髮之後,顧漠便直接將車往醫院開去。
他,要做親子鑑定。
只不過,顧漠走進醫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在醫院的另一邊,有個人正皺着眉頭看着自己。
而這個人,不是被人,正是楊莉榮。
對於顧漠爲什麼這般的匆匆忙忙的出現在醫院裡,楊莉榮心中十分的疑惑,於是便瞧瞧的跟上了。
直到看到顧漠走進了鑑定科室之後,心中更加的狐疑。
站在鑑定科室的外頭,楊莉榮恨不得自己能夠穿透那牆壁,看看顧漠在裡頭做什麼。
心中疑惑萬分的時候,楊莉榮擡頭看到了外頭寫着的鑑定的內容中有一項‘親自鑑定’之後,;臉色瞬間的變了變,臉上更是一陣的扭曲。
等顧漠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楊莉榮人已經閃進了另一個科室裡面。
“小姐,你怎麼可以闖進來?”裡頭的男病人慌張的提起了褲子,一陣惱羞成怒。
然而楊莉榮聽了,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人,視線緩緩的移到了那人的下身,眼中滿是鄙夷。
在男病人快要發火,醫生一臉尷尬的時候,楊莉榮仰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而她的頭頂的牌子上赫然的寫着:泌尿科。
不過,楊莉榮並不在意,只是看着顧漠離去的方向,脣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