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他回來了,“傅景洐,是不是你?!”幾乎是壓抑不住內心的驚喜,陸西堯伸出手就想扯下面前男人的鴨舌帽,可是男人動作比她更快,在確定她沒事之後,一句話不說立刻轉身離開,陸西堯哪裡肯,跟着就跑了上去,可是她穿着高跟鞋,根本就比不上男人的速度,一眨眼的功夫,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傅景洐!你混蛋!”陸西堯看着漆黑的夜空,男人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鼻尖一酸,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是他,她不會認錯的,一定是他,可是他爲什麼不肯見她?這麼多年了,她等了這麼多年,他爲什麼就不肯出來見她一面?
“傅景洐,你混蛋!混蛋!”
她委屈的說不出話來,罵了幾聲之後就哽咽了。
他不肯見她,他爲什麼不肯見她?
陸西堯不明白,他終於出現了,爲什麼卻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
她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無盡的悲傷在胸口處蔓延,她哭了好久,可是那個男人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最後,她哭累了,站起身,擦乾淨眼淚,對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惡狠狠地道,“傅景洐,你個王八蛋!你有本事一輩子都不要見我,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塊!”
彷彿是撒完氣,她轉身,按照來路返回,並沒有發現她一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落寞的身影就出現在路燈下。
鴨舌帽下,男人冷峻堅毅的臉龐上,目光難明,是心疼,是後悔,也是兩難,他凝視着陸西堯離開的身影,最後什麼也沒有說,沉默了良久,他邁開步伐,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
可是這回去的路太短,她不一會就到了家,他終究不能陪她太久。
傅景洐擡頭望着陸西堯家亮起的那一盞燈,眼眶逐漸溼潤,他竟然還能再見她一面,他以爲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可是這相遇太短,他又有什麼臉和她相認呢?
——
艾丁森城堡。
晚宴已經進行了一半,貴
族之間觥籌交錯,互相寒暄。衣香鬢影,繁華熱鬧。
蘇淺夏端着高腳杯站立在人羣之中,周圍有人頻繁朝她舉杯她都渾然未覺,目光始終在那邊的男人身上。
他褪去了往日指點江山的氣勢,可是依然那樣尊貴無比,夏涼煙就站在他旁邊,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再這樣盯着他看可就看穿了啊。”顧炎爵調侃的聲音傳來,蘇淺夏才收回了視線,神色溫淡。
顧炎爵看着她,“你怎麼了?怎麼感覺總統先生一出現你情緒就不對了?”
蘇淺夏淺啜了一口紅酒,“那是總統先生,不是每個女人都想嫁的對象嗎?我看看不也是很正常嗎?”
顧炎爵不服氣,“嗯。那傢伙不就比我高點嗎?還沒我半點帥呢,而且他還有女伴,我就不一樣了,你是我女伴。”
“怎麼樣?要不然考慮考慮我?”說着,顧炎爵故意往蘇淺夏那邊靠過去。
蘇淺夏笑他,“你就沒個正形。不是說讓我假扮你女朋友嗎?怎麼假扮?”
她話音未落,周圍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顧炎爵單手伸向她,“陪我跳這晚宴的第一場舞就可以了。”
蘇淺夏沒說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曲着腰向她發出邀請的顧炎爵,她不知道怎麼的,下意識就往那邊的南宮煜看去,可是卻發現他和夏涼煙聊得正歡。
她轉過頭,把手搭在顧炎爵手上,“我很久沒跳舞了。”
顧炎爵立刻緊緊地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能邀請你跳這第一支開場舞是我的榮幸。”
氣氛開始熱鬧起來,年輕的男女紛紛踏入舞池開始跳舞。
南宮煜和顧長風站在一起,夏涼煙在他身側。
三人都沒有跳舞,目光落在那邊的蘇淺夏和顧炎爵身上。
夏涼煙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南宮煜,然後與顧長風碰杯,“生日快樂,顧副總統。”
顧長風淡淡一笑,“多謝。”
夏涼煙狀似不經意的看向那邊的顧炎爵,問道,“炎爵什麼時候談的女朋友?
”
“不清楚,但是估計這回是動了真。”
南宮煜眸色一冷,“他談過的戀愛那麼多,你怎麼知道他動了真心。”
顧長風看着和蘇淺夏雙手交握在一起的顧炎爵,眼裡的意味像是羨慕,“從他的眼神我就能看出來,這個女孩子,他一定很喜歡。”
南宮煜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只是那個小女人刺眼的笑意,他臉色越發陰沉。
夏涼煙放下手裡的酒杯,落落大方的對南宮煜道,“總統先生不介意跟您跳支舞吧?”
南宮煜沒說話,周圍都是一雙雙時刻關注他們的媒體,南宮煜朝蘇淺夏那邊看了一眼,在看到蘇淺夏對着顧炎爵笑地開心的時候,收起視線,朝夏涼煙伸出手,“邀請人跳舞的事情應該男人來做。”
兩人一滑進舞池,周圍的人都紛紛給他們讓道,顧炎爵拉着蘇淺夏走向一邊。
“沒想到總統先生跳舞還不賴嘛。”
蘇淺夏沒說話,只看着南宮煜一言不發,他們這樣子,的確是郎才女貌啊。
再看周圍,那些個一開始紛紛仰慕總統先生的女人在看到夏涼煙和南宮煜跳舞的時候,沒有任何不甘,全都是羨慕與憧憬。
也是,像總統先生這樣的,怕也就只有夏涼煙才能配得上,怕也只有她和他在一起,他纔不會被人留有口舌吧?
想到這裡,蘇淺夏心裡悶悶的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她現在真的不想看總統先生和別的女人跳舞。
她悄悄地退開了人羣,燈光又一暗,再亮起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戴着了一面面具。
蘇淺夏愣愣的看着手裡的面具,她剛剛正準備離開,就被傭人塞過來一個面具,白瓷色,很精緻,很符合女孩子的公主夢。
她看向周圍戴着面具繼續跳舞的男女,然後也跟着戴了上去。
面具一戴上,蘇淺夏就覺得好像有了層保護一樣,她不需要再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任由自己落寞的站在人羣之中。
顧炎爵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