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巧合,那個女人不過是因爲運氣好,剛好血型特殊,所以纔有了爲南宮煜生孩子的機會。
起初,夏涼煙是這樣告訴自己的。除了白洛洛,任何人都對她構不起威脅。
直到她第二次見蘇淺夏,看到南宮煜的眼神,她心裡纔有了危機意識。
有人說,愛一個人是用語言表達不出來的。愛是要用行爲,用眼神,你看到這個人,你的行爲就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你的眼神就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愛意,視線也會自然而然地就落在這個人身上。
夏涼煙對於南宮煜就是這樣表現的,所以她太懂愛一個人是什麼樣的表現了。
南宮煜看蘇淺夏的眼神,是赤裸裸的佔有,他不喜歡看蘇淺夏和傅景洐親暱的樣子,就好像她不喜歡看自己愛着的這個男人一直看着別的女人一樣。
那一刻,夏涼煙心裡是難過的,可是她還是保持着微笑,跟他開玩笑道,“煜,你喜歡蘇小姐嗎?”
在這個男人面前,你不能耍任何小心思,因爲你任何的心思,他都會洞察地一清二楚,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會看透你所有的思想。
所以夏涼煙在南宮煜面前從來不耍小心機,她坦坦蕩蕩的問他,是不是喜歡蘇小姐?
男人微微皺了眉,反問她,“喜歡是什麼?”
夏涼煙呼吸微微一窒,隨後又笑道,“閣下真是好幽默。”
於是兩個人就沒再這件事上再做糾纏,後來發生的事情也就那樣。
但是在後來,在那次的假面舞會上,她心裡的警鐘才真正的敲響了。
她可以肯定,南宮煜對蘇淺夏是有好感的,只是高高在上的總統先生從來沒有踏足過感情的世界。
夏涼菸害怕,害怕一旦南宮煜看清了自己的心就會愛上蘇淺夏。
相較於她來說,蘇淺夏真的是太具有優勢了!
蘇淺夏的那一張臉,她身爲女人是嫉妒的,可是她更嫉妒的是,這樣的女人竟然是那個最特殊的人。
夏涼煙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怎麼能讓自己步步爲營了那麼多年的計劃就這樣化爲泡影呢?”她喃喃道,眼裡是勢在必得,她要在他們的感情萌芽之前就扼殺掉。
——
晚宴已經結束,洛雅夫人自然是被夏副總統留下,以盡地主之誼。
可是南宮煜卻沒有找到蘇淺夏,一聽到有人說蘇淺夏和顧炎爵那小子相談甚歡,他心裡就堵得慌,“找!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那女人給揪出來!”
南宮煜隱忍着怒火,不惜要打擾到已經準備休息的洛雅夫人。
聽到外面的動靜,洛雅夫人心下疑惑,“是蘇小姐不見了嗎?”
“抱歉,夫人。打擾到您了。”南宮煜皺着眉頭,找到這女人,他非得狠狠地懲罰她一頓不可。
洛雅夫人倒也沒生氣,只是感慨地笑出聲,“文茜應該放心了
。”末了,她又道,“那丫頭不會走遠的,你再找找看。”
“夫人,您早些休息。”南宮煜道,“打擾到您,我很抱歉。”
“何來打擾?我開心都來不及呢!”洛雅夫人拍拍南宮煜的手,她從小就看着南宮煜長大,生怕他會因爲當初的事情留下陰影,而影響了一輩子,現如今看來,煜很是重視那個女孩子啊。
南宮煜沉着臉,那邊已經驅車回去的顧炎爵被生生地從半路喊回來,看着總統先生冷着的一張臉莫名其妙,“閣下,我可沒做什麼呀!”
“她人呢?”
顧炎爵不明所以,“誰?”
“蘇、淺、夏!”
“啊!您說夏夏啊!”顧炎爵一拍腦袋,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了擔憂,“我還真沒注意!不會是夏夏不見了吧!”
他一口一個夏夏,叫的好不親切,南宮煜面無表情,眼裡已經森寒一片。顧炎爵打了個哆嗦,哪裡還敢有被半路叫回來的怒氣,連忙幫着找。
正在衆人雞飛狗跳的時候,左寒走過來,對南宮煜耳語道,“閣下,蘇小姐找到了。”
確認了蘇淺夏只是喝醉了以後睡在車裡,南宮煜才離開。
顧炎爵看着絕塵而去的車隊,面色凝重。另一處目睹一切的夏涼煙仍然是面無表情,生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掩藏情緒的箇中好手。
如果他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他們此刻心裡想着的是什麼。
聽說蘇淺夏找到了,洛雅夫人也放了心,跟閨蜜打起了越洋電話,告訴文茜南宮煜感情狀況終於有了進展。
那邊的文茜早已經是中年婦人,卻保養的極好,十分年輕,聽到這個消息,她激動地跟身後的男人分享,男人吻住她的脣,“約會的時候不要提別的男人。”
文茜被南宮珏吻的暈頭轉向,那邊電話早就掛掉,她一邊承應着男人的吻,一邊趁着空隙氣喘吁吁地控訴男人,“你個老沒正經的!那是你自己的兒子!”
“那也不準。”
文茜,“…………”
——
車子緩慢行駛在安城寂靜寥落的街道上,夜色已深,晚宴結束都已經接近午夜,路上沒有任何行人,車裡也很安靜。
南宮煜看着靠在一邊的蘇淺夏小臉酥紅一片,心裡隱忍着的怒意無處發泄,沉着眸看着她。
這女人真是睡的安穩,沒心沒肺!該死的還喝那麼多酒!
一想到這些酒她可能是和顧炎爵一起喝的,他心裡就膈應的慌!
恰好這個時候,蘇淺夏還無意識地呻吟出聲,南宮煜驀地轉過身,將蘇淺夏柔軟的身子往懷裡一拉。
她醉醺醺地看着他,“咦,怎麼有兩個南宮煜?”
見她這一副醉鬼的模樣,南宮煜一張俊美無雙的臉黑到不要再黑!幾乎是咬牙切齒從薄脣裡突出這小女人的名字,“蘇、淺、夏!你還知道我是誰?”
“嘿
,當然知道!”她嘿嘿地笑着,一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男人的臉上,接着毫不留情地蹂躪着,“南宮煜嘛,嘿嘿嘿,世界上最自大最討厭的男人就是南宮煜了!”
這樣說着,蘇淺夏還不知死得又加重了力道在男人宛如工筆雕刻的完美五官上使勁揉搓着。
前面的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切,眼睛睜的大大的,嘴巴已經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了。
南宮煜的怒意已經達到了臨界點,將蘇淺夏作怪的小手吧啦下來,語氣充滿着危險,“蘇淺夏,回去你就死定了!”
說完,他按住小女人躁亂不停的小手,冷聲命令道,“開車!越快越好!”
司機眼神哪裡還敢亂瞟,早就自覺地關閉了眼睛耳朵,將車速開到最快,安全到了總統府。
車隊一停下,傭人們就魚貫而出,管家先生見蘇淺夏醉了,立刻叫人來抱,不料卻被南宮煜制止住。
衆人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待着。蘇淺夏顯然還是醉酒狀態,衆目睽睽之下,對總統大人耍起了流氓。
只見向來有潔癖尊貴無比的總統先生看着蘇淺夏一副醉態的模樣微微皺了眉,很是嫌棄,但是還是將她用公主抱小心地抱起,可是醉了酒的蘇淺夏哪裡肯安分,她睜着朦朧的眼睛,突然間嘿嘿嘿地笑着,直直地朝着南宮煜打了個酒嗝,那一口酒氣,總統先生的臉當場就綠了,差一點沒把蘇淺夏當場給辦了!!
然而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當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淺夏已經仰起了一張早就花了妝的臉往男人胸膛處蹭了又蹭,嘴裡還嘟嘟囔囔着,“什麼嘛,這麼硬。”
南宮煜黑着臉,“蘇淺夏,你再動試試!”
可是喝醉酒的蘇淺夏哪裡肯聽,直接吧唧一聲,一個大大的紅脣就落在了總統先生的俊臉上,衆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始作俑者卻還笑嘻嘻地拍着南宮煜的臉,活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嘿,蓋了章就是我的人了!”
南宮煜抱着蘇淺夏,手臂上的青筋繃起,管家先生生怕鬧大,猶豫着上前,南宮煜直接抱着蘇淺夏幾步去了臥室,砰地一聲,門被重重的關上,將衆人隔絕在外。
一直處於震驚狀態的左寒聽到那一聲關門聲才愣愣的對旁邊的管家先生道,“管家,總統先生是不是動怒了?”
管家先生嘆口氣,“能讓總統先生動怒的怕也只有蘇小姐了。”
哎,蘇小姐肯定要完蛋了。
衆人默默同情,大庭廣衆之下調戲總統先生那不就等於在老虎頭上拔毛嗎?!
南宮煜關了門,將蘇淺夏毫不留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動作粗魯又直接,一進門就將喝的爛醉的蘇淺夏往牀上一扔。
蘇淺夏暈頭轉向,頭暈的厲害,身子也疼,揉着腦袋坐起來,跟男人耍起脾氣來,“疼!壞男人,你就不能輕點嗎?”
南宮煜黑着臉,“蘇淺夏,你要是再敢亂來,我還可以更重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