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就算是龍家子弟望着龍家主的眼神都怪異無比。
“輕姑娘,他在用語言調戲你。”風清河用手掌遮住嘴,輕聲說道。
可是在這寂靜的地方,就算聲音再輕又有什麼用?還是清晰的落入所有人的耳朵中。
月輕輕抽了抽嘴角,擡手拍在他的後腦勺上。
怎麼就跟風清逸一個德性呢?
該出聲時不出聲,不該出聲時一個勁的出聲。
月輕輕看着老臉通紅的龍家主,眼底滿是笑意,而後開始環顧四周,雖然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但卻讓她的心莫名的感覺到溫暖。
“西門兄,若是有契約書在你還感覺到不放心,就把木匣子交給我保管吧。若是西門家贏了,我便把木匣子給你,若是風家贏了就還給風家,如何?”
龍家主在萬衆矚目下,再次出聲。
只不過說起話來斷斷續續,像是在邊說邊組織語言一般。
月輕輕不由的嗤笑出聲,真是難爲他了。
西門狂思索再三,咬着牙齒妥協了。
現在,他除了咬碎牙齒往肚裡咽之外,別無他法。
榮大師會贏吧?
西門狂望着站在擂臺上氣定神閒的中年男子,眼底飛速閃過道光芒。
榮大師贏了的話,木匣子給他西門家。
可這木匣子本來就是他西門家的,那豈不是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這樣絕對不行
!
沒有得到風家的木匣子,更沒有把風家的所有後路都斷了,那這次陣法比鬥有什麼意義?他西門家佈置了這麼久的局,又有什麼意義?
西門狂眼底閃過道精光,而後道:“風兄,我們再進行一次賭鬥如何?”
“你說什麼?”風家主疑惑的眨了眨眼,現在他風家都有陣法師了,西門狂還要賭鬥?難道他就不怕輸了,血本無歸嗎?
“怎麼?難不成風兄不敢麼?”西門狂瞥了瞥月輕輕,見她臉色有些發白,眉頭還緊緊的蹙着,不由的在心底冷哼。
陣法師跟其他玄師可不同,陣法師需要的是參透陣法手札,反覆推演後用到實際之中。
這可不是擁有天賦就成了的,更重要的是在長久時間中的累積。
眼前這女子最多不過二十來歲,又怎麼跟榮大師這些幾百歲的陣法師相比?
一想到這些,西門狂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徹底的平靜下來。
“風兄,看你們先前那樣子,想必這位姑娘的陣法造詣必定不凡,你又有什麼不敢的?難不成,這位姑娘從頭到尾都是在虛張聲勢?”
西門狂再次開始激將,看着對方風家主越來越沉的臉,臉上的笑容擴大,對付風家這一招真的是百試不爽。
“看來真的是虛張聲勢啊,就說麼,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是陣法師,怕連最基本的傳送陣都不會擺吧?你不敢也是應該的,哈哈哈。”
“閉嘴,不准你污衊輕姑娘,說吧,你還要賭什麼。”
“風伯伯!”月輕輕不禁喊了一聲,雖然她還是維持原先的姿勢,但很明顯她的身體變得僵硬無比。
還有她不斷叩擊扶手的手指,都在充分說明她正在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