葆貝從牀上滑下來,一下又跑到了傅城的腿邊,抱住了傅城的腿,便是不願意撒手了。
“老爹,你回來的時候,別忘記帶一些非洲的特產回來,也不知道非洲有什麼好吃的,但是肯定是有藕什麼特產的吧,你別忘記帶一些回來讓我和媽咪嚐嚐鮮。”
葆貝碎碎唸的聲音,將傅城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離別情緒給擊潰得一敗塗地。
他心裡忽然生出的濃濃的不捨讓他真的不願意就這麼離開葆貝和顧溫溫。
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就能夠不做的。
“對,特產,別忘了。”
當傅城將目光放向顧溫溫的時候,沒想到她也是點了點頭,“對,別忘記給我們帶一些特產回來。”
他一懵,笑了笑,點頭,“好,不管有什麼特產,我都會想辦法帶回來。”
傅城離開傅家老宅的時候,顧光耀和沈瑤都到了門外邊來送他了,一直看着他的車子離開了老宅,老夫妻兩個纔是對視一眼,顧光耀攬着沈瑤的肩膀。
“哎,瑤瑤,你說溫溫爲什麼會這麼喜歡傅城呢?”
“因爲他長得好看。”
沈瑤理所當然又是下意識地回答,說完後,她自己也笑了,但是她覺得,剛開始的時候,溫溫一定是被傅城那張英俊至極的臉給吸引住了的,畢竟,圍繞在溫溫身邊長得最好看的男孩子就是傅城了。
顧光耀哼哼兩聲,顯然,他雖然贊同傅城長得好看這個答案,但是,也不想就這麼承認,他反而轉念一想,又有些哀怨地說道,“早知道有現在,我們當時就不送溫溫去傅家玩了,溫溫不去傅家,也不會認識傅城,也不會與傅家這麼深厚的緣分了。”
他越想着,便越是懊惱。
更是責怪自己當初將顧溫溫送來的這個決定了。
這個決定,真的是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啊!
“沒有用的,我相信溫溫和傅城的姻緣是天註定的,大概這緣分從他們出生開始就已經存在了,畢竟,誰讓你是傅老爺子曾經的學生呢?”
沈瑤卻是早就看透了。
如果說要找出顧溫溫和傅城開始有羈絆的那個時間點的話,那就一定是當初顧光耀成爲傅老爺子的學生,徒弟,下屬的那一刻開始的。
正因爲如此,他們家與傅家纔是關係親密起來,溫溫纔會後來與傅城有聯繫。
否則的話,憑藉傅家在南城的地位,他們顧家可是不可能與他們家有什麼聯繫的。
假如顧光耀只是一個普通的當兵的,沒有被傅老爺子看上的話,那麼,或許她現在真的就是按部就班地與一般人一樣正常地生活,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生活到處充滿刺激。
顧光耀感慨一聲,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拉着沈瑤準備回傅家老宅。
結果,眼光一轉,就看到了剛纔拉拉扯扯出來的江止墨與安夙兒。
兩人就在門口不遠處的綠化帶裡,面對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紅脖子粗的。
“現在的孩子們,心裡怎麼想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真的是一點都猜不透啊!”
沈瑤笑着說,“當時你怎麼想的,怕時爸媽也想不到猜不透的,誰沒有年輕過啊!”
顧光耀一想也是的,誰沒有年輕過呢?
傅家老宅的左邊,是一條綠化帶,綠化帶是當初建造傅家老宅別墅的園藝師們就着老宅的格局特地就勢打造的,裡面種了幾株常青樹,又是種了一些玫瑰。
江止墨就是拉着安夙兒到了玫瑰花從旁邊。
這些玫瑰在平時傅家聘請的園藝師們的打理下,長得很是茂盛,花兒朵朵開,上面的刺也是根根尖銳。
“安夙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江止墨抓着安夙兒的手臂,手指扣緊了的生氣,他怒視着安夙兒,他狠狠瞪着他。
安夙兒的眼光微閃,隨即,眼神裡是肯定,英姿颯爽的臉上同時揚起一抹同樣英姿颯爽的笑容來,“我想和你在一起。”
她神色從容而篤定地看着江止墨,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訴他,自己想的一直很簡單,“我想和你重新在一起。”
安夙兒在後面又重複了一次,一個字一個字說得非常清楚,好像是要保證江止墨能夠聽得清楚。
而江止墨的確也聽得很清楚。
“憑什麼?!憑什麼你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在一起,憑什麼你想分開的時候就分開,安夙兒,你想是不是太美好了,所有的好事情都讓你一個人佔全了?!你憑什麼?!你有什麼能夠讓我和你在一起?!”
江止墨笑了,下巴擡得高高的,滿滿的都是驕傲,那種不願意妥協的驕傲。
可是,安夙兒卻愛極了江止墨這樣的神情,她覺得,她終於又見到了這樣的神情,想當初,她就是因爲這樣的神情,才喜歡上的他。
遇到他的時候,她還沒大學畢業,而他也還沒有成爲明星。
回憶,真是美好又讓人哀傷。
安夙兒的眸光一閃,已然收回了自己的回憶,她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江止墨。
江止墨也惡狠狠地盯着安夙兒,雖然,此時他的目光對她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殺傷力,因爲她內心無畏。
“哼,說不出來了是吧?!”
江止墨卻是按耐不住現在的沉默氣氛的人,他冷哼了一聲,語氣裡還有些嬌慎的意味。
安夙兒眼光微閃,她忽然踮起腳尖,環住了江止墨,抱住了他,隨之,臉朝着他的臉湊了過去,嘴非常正確地親住了他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嘴。
她的眼睛閉着,不去看江止墨此時的神情,不去看他眼底裡有多少對自己的厭惡,不去看那些虎讓她心生膽怯的眼神。
這就是一個她愛的人,這就是一個她後悔離開的男人,這就是一個她到現在都念念不忘的依舊放在心底最深處的愛着的男人。
想親就要敢親。
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頓,以前又不是沒有被揍過。
等安夙兒心裡閃過這些那些的念頭的時候,人已經把江止墨直接撲倒在了旁邊的玫瑰花叢裡。